抬手握住搭在自己肩的大手,道:“皇想怎么做怎么做吧,若是需要臣妾去祭酒,臣妾也愿意去的。 ”
言朔看着她脸笑靥艳艳,笑容直达眼底深处,确实是不怎么介意,心下稍安,同时,也因为今晚直接跟她挑明了说了他跟容儿之间的事,心里轻松了许多。
他跟容儿,已然成了过去,他会好好抚养洵儿长大,育他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儿,同时,他的身边,也有了一个他一心想要守护的人了。
言朔的目光,看向身边那娇美动人的女人,伸手动情地将她揽进怀,“你倒是大方。”
佐昭阳在他怀里抿唇一笑,“不大方又怎样?我还能绑着皇不让皇去不成?”
她玩笑着反问道,语气还带着几许跟往常不一样的调皮。
翌日。
礼部那边从承德宫得到消息,今年的皇后祭典全权交由礼部来办,不得有半点怠慢,否则定当重惩,而往年雷打不动在祭典亲自祭酒的皇,今年却不去了。
有些人猜测皇已经不重视先皇后了,但想到皇下令不得有半点怠慢,否则一律重惩,又觉得不是那么回事。
也有人猜测,皇是顾及新后的感受,今年才取消了亲自祭酒,但也有人提出一律,不是说新后只是先皇后的替身么,皇怎么会顾及一个替身而忽视了真身。
朝臣私下议论声不绝,但先皇后祭典的事却还是照常办了下去。
之后,宫又发生了另外一件事,贤妃阮伊伊被打入冷宫,长安伯在朝堂为女儿求情,被皇帝痛斥了一番,直接削了爵位。
是削爵而不是降爵,这可当初德妃的父亲平凉侯受到的惩罚重多了。
但没有人觉得皇这次的处置有什么不对,贤妃胆敢将眼线安插到承德宫,这可是窥伺帝踪的大罪,贤妃这样做,可见其野心不小。
这一次安插了人在承德宫,下一次说不定安插刺客了。
凤羽宫——
“贤妃这次算是栽了大跟头了,竟然敢在承德宫安插眼线,没想到她胆子这么大。”
徐嬷嬷一边给佐昭阳梳头,一边跟她闲聊道。
佐昭阳听说贤妃在承德宫安插眼线这事也是颇为意外,贤妃那个人,虽然有点心眼,但给她的感觉没那么大的胆子。
况且,她真是有心要安插人进承德宫,也该小心一些才是,怎么会安插一个明摆着是贤妃宫里出去的宫女。
“确定了是贤妃?”
“这事儿是王公公办的,应该是没错,那宫女自己也承认了是贤妃将她安插在承德宫,好告知她关于皇的消息。”
说到这,徐嬷嬷又顿了一下,道:“不过,听说贤妃一直在喊冤,说跟她无关,那宫女之前犯了错,早被她赶出去了,但是皇并不相信。”
佐昭阳没说话,她倒是觉得这件事也许贤妃真的是无辜的。
在承德宫安插了一个人,贤妃怎么可能动不动来她这里碰运气,了解了皇的行踪,单独找机会跟皇见面不是更好吗?
不过,佐昭阳并没有打算替贤妃求什么情,四妃当,没有一个是不希望她死的,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去当这个好人。
“说起这事儿,奴婢倒想起了一件事。”给佐昭阳整理了发髻之后,徐嬷嬷继续道,“那天您去练功房之后,皇来找您,凤羽宫一个宫女竟然斗胆敢勾引皇,奴婢原本想找个由头给她处置了,没想到皇前脚刚走,后脚王公公来将那个宫女
带走了,好像也是因为那个宫女才查到承德宫的那个宫女身。”
“有这事?”
这事儿佐昭阳还是第一次听说。
“可不是,那贱婢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竟敢在皇面前袒胸露乳,皇有公主您这样一个绝色的皇后,她以为皇还能看她那种货色?”
佐昭阳的唇角,抽了抽,徐嬷嬷这王婆卖瓜真是夸自己夸得一点都不客气。
不过想到言朔竟然不为所动,还亲自处理了一个试图勾引他的宫女,佐昭阳的唇角还是不由自主地向弯起。
良妃宫,一向自诩足智多谋的良妃蓝青,在听说贤妃因为安插了眼线在承德宫而被打入冷宫,长安伯直接被削爵而吓得脸色惨白。
她不知道皇这一次是真的相信了是贤妃干的,还是想借着贤妃这事,查出背后真正的人是谁。
索性这一次有贤妃在前面给她挡着,不然的话……
“娘娘,幸好这次那个宫女没将您给供出来,不然的话……”
良妃身边的大宫女同样也是面色惨白,一脸后怕地看着良妃。
当初,良妃想尽办法接近皇却不得,只能铤而走险想找个人安插在承德宫,但又怕被发现,苦于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恰巧贤妃宫的那个小宫女,因为犯了一点小错,被贤妃给赶出去了。
小宫女怀恨在心,正好给了良妃机会。
良妃当时使了不少钱,才将那宫女安插到承德宫去,原也不敢让她透露太多的事,只是告知她关于皇的行踪便可。
无意间让她看到皇在内宫给皇后洗脚,这么重大的消息,良妃怎么能放过,还想将这个消息传到太后耳,借太后的手除去皇后,没想到太后知道了那事儿,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从那开始,她便开始胆战心惊,日日难安,太后没动静,说明太后是站在皇后那边的,既然太后站在皇后那边,自然会把有人将承德宫的事透露给太后的消息告诉皇,皇定然会彻查。
好在,她当时留了个心眼,没派自己身边的人过去,这一次让贤妃背了锅,以后行事可得万分小心了。
“真没想到佐昭阳这么有手段,连太后都选择站在她那边。”身为婆婆,是普通人家知道自己儿子纡尊降贵给儿媳妇洗脚都难以接受,更何况是太后的儿子,那可是九五之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