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佐昭阳在他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眼闪过一丝让他熟悉的杀意。!
这样的杀意,他已经不止一次从她的眼看到, 她这样的杀气到底是因为谁?
言朔心想要知道佐昭阳秘密的想法更加强烈了一些。
耳边传来佐昭阳一声不以为然的冷哼,“哪有什么为什么,有些人天生不对付,不一定非要有什么原因。”
很显然,她这不以为意的回答,只是为了应付言朔,如果真如她说的这般轻巧,那为何她眼底的杀意会这般浓烈。
见她并不想要告诉自己真正的原因,很显然是没把他当做丈夫来看,言朔的眼不免有几分失望。
而这样的失望,对此时的言朔来说,并没有强烈到让他自己察觉。
见她不愿意说,言朔也没有多问,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睡吧。”
也不等佐昭阳开口,便轻轻合了眼睛。
佐昭阳有些惊讶言朔竟然这般好说话,视线朝他俊美的脸投了过去,见他没有再睁眼,心里悄然松了口气。
她还以为今晚避不开那样的事,没想到今晚的言朔,真的好说话到让她觉得意外又不可思议。
没有多想,她翻身面朝里,想起言朔刚才问她的问题,眸光瞬间凝聚起了一道冰冷来。
此时的佐昭阳,并没看到在她转过身去的瞬间,言朔微微睁开了双眼,清明的眼没有半点睡意,而是一片若有所思之色。
翌日。
佐昭阳醒来的时候,言朔已经朝去了,徐嬷嬷焦急地等在门外,听到她的叫唤,才走了进去。
“公主。”
她的目光,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佐昭阳身的每一处,见她的脸虽然带着刚刚苏醒的慵懒,但精神状态并不差,身也没有任何房事过后的伤痕,才松了口气。
虽然她希望皇能跟公主好,可不希望皇在房事对公主那般粗暴。
“公主,皇一早去朝了,您怎么也不送送他?”
“送他?”
佐昭阳不明白,“为什么要送他?”
若是别人问,或许会让人觉得这人是在挑衅皇权,而徐嬷嬷却知道,她家公主是真的不知道。
虽然她是诛玄皇后所出的嫡长女,但是因为常见见不到她的父君,加心的怨恨,她从来不曾学过一些面对皇帝时的宫规。
而嫁到东楚之后,便是这东楚除太后外最尊贵的女人,除了太后,没人会给她立规矩,而太后是个极好极宽容的婆母,也不曾动过让她学规矩的心思,导致自家公主在面对皇这方面,几乎是空白的。
“公主,皇是您的夫君,又是这天下的掌权者,他都起床了,您还在睡觉,这总归不大好。”
最主要的是,她担心皇会因为自家公主不懂规矩而心里对她更加不满。
佐昭阳倒是没反驳徐嬷嬷的话,听她这么说,便点了点头,“哦,我下次记住了。”
她说记住便是真的记住了,徐嬷嬷也没有继续罗嗦,很多事,她只要一提点,公主能听进去,这也是让她鲜少放心的一点。
前帮佐昭阳更衣,忽听她道:“听皇说,佐明玥跟卫将军已经到靳都城了,想来这两日宫这边会安排觐见。”
徐嬷嬷手的动作一顿,抬眼看向佐昭阳,“皇会安排二公主跟您见面吗?”
“或许吧,毕竟在皇眼,佐明玥是我的好妹妹,不是吗?”
佐昭阳讽刺地勾起了唇,眼已是一片寒凉之色。
“二公主在您面前向来嚣张惯了,这一次来东楚,估计也不会放低姿态,公主您如今是东楚的皇后,若是不想见她,不用理会。”可想了想,徐嬷嬷又觉得自己这般叮嘱好像不对,不管怎么说,公主如今是东楚的一国之母,二公主作为使臣,代表着诛玄,公主若是给二公主摆脸色,在皇看来,是不是会认为公主不顾两国邦交而
斥责于她。
诛玄虽是小国,可小鬼难缠,东楚不可能因为公主而去跟诛玄浪费时间的。
这样想着,她不安地看了佐昭阳一眼,却听佐昭阳笑了一笑,道:“我如今是东楚的皇后,礼仪也是要见的,我可不想给皇提供责难我的机会。”
见公主能想明白这个,徐嬷嬷松了口气,“公主心里能明白,老奴也不多说了。”
承德宫——
下了朝,言朔没有去御书房处理政务,而是直接回了承德宫,细看之下,他走路的步履还稍稍有些急促。
“奴才参见皇。”
跨进承德宫,一名暗卫已经等在那里了。
这位便是之前他派去诛玄暗调查佐昭阳的那位暗卫统领。
“所有人都退下。”
待下人们纷纷退下去之后,言朔看向面前的暗卫统领,道:“说吧,都查到了些什么?”
“请皇恕罪,卑职所查到的有关皇后娘娘的事并不多。”
言朔挑了一下眉,看向面前的手下。这位暗卫统领是皇家影卫营挑选出来的,最擅长的便是刺探消息,调查一些别人查不到的隐秘,如果连他都查不到,要么是佐昭阳的生活真的十分简单,要么是诛玄将有关佐昭阳的事隐藏得太过隐秘
了。
“把你查到的先说一说。”
“是。”
暗卫统领沉默了片刻,将所查到的情况理顺了一遍之后,对言朔道:“皇后娘娘的母亲是诛玄国国君佐铭臣的元后,在九年前已经过世了,卑职查到的结果是突然暴毙而亡。”他看了一眼主子的脸色,见言朔神色如常,便继续道:“皇后娘娘从八岁开始,便是有她身边的徐嬷嬷一手带大的,虽然是诛玄国的嫡长女,但皇后娘娘在诛玄日子过得还不如下等宫女,尤其是如今的继后
执掌后宫之后,皇后娘娘在宫的生活更是举步维艰。”“卑职查到一个极为古怪的地方,便是佐铭臣对皇后娘娘似是存着杀心,但不知道顾及什么,才一直留着娘娘的命,直到皇您这边提出要娘娘来东楚和亲,佐铭臣便顺势应下了这门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