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夏桃花她自己的情况也很不妙,到时候,万一出什么意外……
柳若晴蹙了一下眉,眼底染一丝担忧。!
言渊知道她心在担忧什么,他自己又何尝不担心,可现在不管如何,夏桃花是晴儿唯一的希望了,在找到神谷子之前,他只能让夏桃花试一试。
“别想太多,夏桃花敢来我面前谈条件,自然是有把握的。”
言渊心里虽然担忧,但是在柳若晴面前,还是出声宽慰道。
正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夏桃花的声音,“王爷,王妃。”
听到夏桃花的声音,夫妻二人对视了一眼,想到被言渊关进牢的齐风,相视一笑,跟着,言渊便对着门外,开口道:“进门吧。”
夏桃花推门进来之后,分别对二人行完礼,跟着,走到柳若晴面前,道:“王妃,让我给您诊一诊脉。"
柳若晴点头,示意夏桃花坐下之后,便将手腕递到她面前,在夏桃花给她诊脉之际,道:“齐护卫跟公主的事,王爷刚才已经跟我说了。”
话音刚落,夏桃花停在她脉的指尖,轻轻颤了一颤,随后,又化作了平淡,没有出声再解释什么。
柳若晴见她不语,反而添了几分兴致,又问道:“公主费了那么大的心思千里迢迢来到东楚,听说途还遭人刺杀,好不容易你的兄长有了如今这样的机会,公主真愿意为了齐护卫舍弃了?”柳若晴的存心“找茬”让夏桃花的身子陡然僵住,片刻之后,才缓缓敛下眸子,神情依然淡淡的,道:“桃花虽一介女流,可也知道知恩图报的道理,齐护卫两次相救,我无以为报也罢了,没理由因为自己
而将齐护卫无辜连累了。”
柳若晴挑了一下眉,跟言渊对视了一眼,还想说什么,却被夏桃花给打断了,“王妃,桃花现正在给您诊脉,还请您配合。”
夏桃花这意思,柳若晴怎么会听不出来,意思是让她闭嘴咯。
虽然柳若晴这会儿还是很关心齐护卫的终身大事,但是听夏桃花这样说了,还是配合地安静了下来。
一瞬间的安静,让整个房间的气氛,稍稍变得有些紧张了起来。
言渊本没有那么多心思去管齐风跟夏桃花的事,只是因为他那不省心的老婆大人要求,他才配合做一次推手。
这会儿,夏桃花沉默不语地给柳若晴诊脉,那张原本淡漠的脸,渐渐地染了几许不明的色彩,让言渊的心,陡然一紧。
好不容易等到了一个对血症有办法的人,言渊是真的不希望这会儿又出其他什么幺蛾子。
夏桃花的眉头皱得越来越紧,脸的表情也变得越来越古怪和复杂,像是遇了什么疑难杂症一般。
“不可能,不可能……”
寂静到压抑的房间里,缓缓响起夏桃花的低喃之声,言语之间,还带着不敢置信的惊诧语气。
见夏桃花这副模样,言渊的心,差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抬手也不管夏桃花是个弱女子,用力往她手臂一拽,直接将她从柳若晴面前的位子拽了起来,“王妃到底怎么了?”
柳若晴倒是没言渊反应这么大,原本她没有抱太大的希望,只是不想让言渊失望,才一直配合他的心思。
这会儿见言渊情绪有些失控地拽着夏桃花的手腕,便赶忙开口安抚道:“你冷静点,别吓着公主,听公主怎么说。”
她前,将言渊的手,从夏桃花的手臂拽开了,转而看向夏桃花眼底的复杂和吃惊,低声问道:“公主,可是我这病又有什么变故?”
夏桃花看着柳若晴,半晌,点了点头,言渊的心在夏桃花点头的瞬间,狠狠颤了一颤,像是心头原本不坚定的信念一瞬间被击垮了一般,又闷又疼又绝望。
柳若晴见言渊这副模样,心下有些不忍,伸手捏了捏言渊的手掌心,轻松一笑,道:“发生这么多事都过来了,别担心,听听公主怎么说。”
言渊这会儿着实提不起心情来,没有人理解他此刻的心情,仿佛一瞬间,眼前什么色彩都没有了,只剩下一片暗淡。
夏桃花这会儿刚刚回过神来,见言渊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便明白他是理解错了自己的意思,便道:“王爷请稍安,桃花的意思并不是说王妃的病情恶化了。”
言渊的身子,猛地一震,这一前一后忽忽下的变故,几乎让言渊的心脏有些招架不住了,他抬眸看向夏桃花依然平淡的面容,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随后又松开了。
动了动唇,用尽量平静的语调,道:“什么意思?”
夏桃花看向柳若晴的脸,说了一个让言渊直接愣在当场的消息——
“王妃的血症之症,不在了。”
房间里,瞬间陷入了极致的静默,谁都没有开口,连已经做好了“赴死”准备的柳若晴,这会儿在听到这样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时,愣住了。
半晌,言渊夫妇二人才回过神来,言渊的目光,凌厉得有些瘆人,看着夏桃花,道:“你刚才说什么?”
别说是柳若晴,连夏桃花都听出了言渊开口说这句话时,那无法掩饰的颤抖音调。
她难得在言渊面前稍稍放肆地笑出了声,道:“我说,王妃体内的血症之症,已经消失了。”
言渊这会儿是听明白了,半晌,深深地吸了口气,心却始终提着,“你说的可是实情?若是让本王知道你戏弄本王,别说是你的母兄,是整个长屿,本王都不会放过。”
起言渊此时按耐不住的激动情绪,夏桃花却显得平静许多,“桃花明知道王爷有踏平长屿的本事,桃花又怎敢戏弄王爷。”
说罢,她顿了一顿,这才继续道:“王爷若是不信,可让陆先生过来看一看。”夏桃花说到这里,其实言渊跟柳若晴都已经信了七八分,可言渊还是命人将陆元和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