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这样,他们明知道王爷不允许牛侍卫出京,却没一个人单独去给言渊报信。
好在,他们暗卫营都有自己特殊的联络方式,在出了京城之后,他们便一路留下了记号,王爷只要找来,能找到他们。
柳若晴愣怔地看着他们几秒钟,才缓过劲来,笑了一笑,“你们这是……”
“牛侍卫,王爷不允许你出京,还是跟我们回去吧。”
他们是负责贴身保护的,不能对保护的对象动手,如果牛侍卫不回去,他们除了随行保护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但是,身为王爷的贴身暗卫,多少对王爷还是有些了解,王爷铁定是很紧张牛侍卫的,他这样出京,肯定能急坏王爷。
柳若晴微微眯了眯眼,眼底带着几许让天枢等人头皮发麻的笑。
柳若晴知道自己现在武功都没了,别说是这么多暗卫了,是暗卫营当武功最差的一个,她也打不过。
好在,她了解暗卫的规矩,他们的任务只负责保护,其他的事一概不能管,更加不能对她动手。
因此,只要她不愿意回去,这几个人也奈何不了她。
这样想着,她便道:“我来东楚,为的是帮靖王爷处理那些怪物,如果靖王爷把我当个普通的客人留在靖王府什么事都不干,我留在这里也没意义,是不是?”
几人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柳若晴。
你们的东楚的人,午阳城的百姓,也是你们的同胞,这一次,午阳城那些怪物若是不处理掉,以后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午阳城的悲剧出现,你们心里也清楚,那是你们想看到的吗?”
天枢等人张了张嘴,愣是一个字都反驳不出来。
柳若晴见状,笑了笑,抬眼看了看天色,道:“我们现在不加快速度赶路,等下个镇的城门一关,我们要露宿野外了。”
果然,如柳若晴所想的那样,天枢他们劝不动她,自然不会强求。
而且,他们在途肯定给自己的同伴留了记号,言渊想找到他们,非常容易。
到时候,言渊若是强行带她回去的话,她只能想别的办法让他妥协了。
“走吧。”
柳若晴轻松地转身继续往前走,自从最近换了一种药,虽说苦是苦了一些,但是,她发现自己的身体状况有明显的好转。
但是,这用药的风格有点不像陆先生。
陆先生开的药方,药性向来温和,但是,最近她喝的药,却给她一种极强的攻击性,这两种截然不同的开药方式,不像是出自一个人之手。
可靖王府,还有谁的医术,竟然都要得陆先生了?
柳若晴在心里有些纳闷,倒也没多想,眼下最重要的,便是尽快赶到午阳城,解决了那里的事情再说。
现在,她虽然知道自己的血对那些蛊虫有恐吓作用,但是,该怎么正确使用去对付那些怪物,她还不知道。
总不能给自己接一盆血,往那些怪物身泼吧。
柳若晴在心里,自我调侃了一番,刚往前走了不到一百米的样子,听到身后不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她的脚下下意识地顿了一顿,回头循声望去,飞扬的尘土之后,是那个高大熟悉的影子,银白色的头发,随风肆意飞扬。
脸色却凝结成了冰,冷得能淬出冰来。
黄色的飞尘散去,柳若晴更加看清了坐在马正黑着脸瞪着她的言渊,还有言渊身后,跟齐风同乘一骑的夏桃花。
柳若晴愣了一下,看了看言渊,又看了看面色苍白的夏桃花,眼的讶异更大了。
该说言渊心大,还是太不拘小节,自己过几天要娶的人,他竟然让她跟别的男人这样抱在一起骑马?
言渊跟齐风的关系还能好成这样?
而此时,根本容不得她有多余的时间去嘀咕言渊让夏桃花跟齐风抱在一起骑马的做法,言渊那张铁青凌厉的脸,已经摆在了她面前。
身散发出来的那几乎想要掐死她的寒意,看得她下意识打了打颤,脖子微微缩了一下,“王爷。”
她干笑着打了一声招呼,能感觉到言渊此时非常生气,那种恨不得将她五马分尸的气势,她都能清晰得感觉到。
“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言渊咬着牙关,恨不得去咬她一口,可看到她讨好般的笑脸,微微带着的倦意,还是将心想要将她烧成灰烬的怒火压了压。
“呵呵,哪能不想活啊,我不是活的好好的吗?呵呵。”
让对着言渊,打哈哈道,眼珠子却因为心虚而胡乱转动着,愣是不敢看言渊那铁青又带着盛怒的脸。
言渊这一路过来,虽然知道她身边有暗卫护着,可他还是担心得要命,想要在见到她的时候,狠狠收拾她一顿。
可看到她这般讨好地笑对着自己,那怒气已然已经降了大半。
柳若晴不想被言渊训斥,看着言渊身后,站在齐风身边,脸色始终没有恢复过来的夏桃花,赶忙走前去,“公主,您的脸色很难看,您没事吧?”
夏桃花的心痛病时不时地发作,最近更加频繁了一些,刚才在马那样颠簸,她根本承受不住。
这会儿,她不停地喘气,愣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柳若晴看她这模样,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看着看着,她发现夏桃花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甚至已经到了铁青的地步,她心猛地咯噔了一下,还没等她开口,她已经眼皮一番,昏了过去。
“公主!公主!”
柳若晴没料到夏桃花的身子这么虚,骑个马都能昏过去,当下心里便焦急了。
回头看向言渊,见言渊已经急匆匆地走到夏桃花身边,脸色有些难看,有些惊慌。
这样的惊慌和紧张,太过明显,柳若晴根本没有机会忽视。以前,她受伤的时候,也在言渊的眼底看到过这样的眼神,看得出来,言渊是真的很紧张,很在乎夏桃花,担心夏桃花会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