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暄抚了抚自己完美的下巴,看着言渊,笑道:“王爷忘了我在王府门口介绍过吗?小牛是我的贴身侍卫,贴身侍卫自然是负责贴身保护,让她站在门外,哪里还叫贴身,您说是不?”
柳若晴咬着牙关,瞪了秦暄一眼,愣是没能插话。!
言渊心里听了反而更加不爽了,目光看柳若晴的时候,冷了许多,却并未反对秦暄的要求,“进来吧。”
似乎在意料之,秦暄抿唇低笑,看了一眼柳若晴,凑到她身边,道:“本王为了让你多看言渊几眼,多卖力,是不是?”
柳若晴没理他,脚步跟秦暄拉开了一点距离,“王爷请。”
书房的门,被关了,柳若晴非常尽责地在秦暄身后站得笔直,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言渊,却又在言渊抬眼的瞬间,手忙脚乱地收了回去。
言渊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刚才有两道灼热的目光,从那个小侍卫的方向朝他投过来,可他抬眼看过去的时候那小侍卫的双眼分明是垂着的。
不想让自己被这种古怪的感觉所困扰,言渊没有再将注意力放在柳若晴身,而是看向秦暄,道:“端亲王来我东楚,有何要事?”
“王爷可听说过苗地巫蛊之术?”
秦暄已经收起了先前在柳若晴面前的嬉笑,看着言渊问道。
言渊点点头,“有所耳闻。”
“南陵这一年多来,一直暗在跟西擎联手,意图想要对东楚开战,这件事一直在暗进行,靖王可有所耳闻?”
言渊点点头,“这事本王早已经知晓,端亲王此来是为了这个?”
秦暄也不拐弯抹角,点了点头,“我南陵的内政,想必靖王爷并没有兴趣知道,所以,秦某并不打算跟王爷细说此事,秦某来此的目的,跟王爷的目的一样,阻止西擎跟南陵的合作。”
“秦兄有何高见?”
“王爷可曾听说过苗地有位巫师叫耶蛮?”
“耶蛮大巫?”
说话的不是言渊,而是柳若晴。
在她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几乎是脱口而出的。
当接收到言渊跟秦暄疑惑的目光时,她才自知自己这个时候越矩了。
言渊目光幽深地盯着她的脸,目光像一盏探照灯一般,锐利得让柳若晴不敢直视,随后又听他道:“你知道他?”
定了定神,柳若晴垂眸恭敬道:“回王爷,小的一位亲人早年了此人制的毒药重伤不治而死,所以此人的名字,小的绝对忘不了。”
当日在无边崖,她觉得这名字熟悉,这个时候才想起来,那个耶蛮大巫言渊曾经跟她提起过。
他被身边的人暗算毒,的是苗地里耶蛮大巫制成的毒药。
后来她又是差点死在那耶蛮大巫的手,她怎么能忘得了那个恶人。
她说话的时候,脑袋垂着,因为身高的差别,她垂着脑袋的时候,言渊只看到她的头顶,并未看清她的脸,这会儿听她这么说,他也并没有产生怀疑。
视线继而转向秦暄,言渊道:“本王曾经过此人的毒,只是,只听说过他的名字,并未见过他本人。”
说到这,他顿了一顿,沉吟了片刻之后,又道:“我曾经在苗地里养过一阵伤,只是听说过耶蛮是巫蛊之术的高手,之后,我们查到南陵跟西擎的人有频繁出入苗地的痕迹,我怀疑是跟这个耶蛮有关。”
“没错。”
秦暄点点头,“我派去的人打探到耶蛮几个月之前已经离开苗地,苗地里的人已经全部被杀光了。”
听秦暄说起这个,言渊想到了东丹下葬当日变成的样子,眉头倏然一拧,好似想到了什么。
“我在西域的时候,听人说过,蛊术可以控制被蛊之人,任蛊主摆布。”
说着,他将当日东丹身发生的事,跟秦暄说了一遍。
秦暄听得眉头直皱,片刻之后,他从袖取出一块绢布,面写了串密密麻麻令人看不懂的字符,听秦暄道:“这是我的人深入苗地深处拓得的,这些字符在一块大石之。”
“苗地的字?”
言渊看着面完全看不懂的字符,问道。
秦暄点点头,眉头却拧得更紧了一些,“这些虽然是苗地的字,却是几百年前的符,我找过几个苗人问过,他们都看不懂这面的字符是什么意思。”
说到这,秦暄停顿了片刻,想了想,又继续道:“苗地那些人的死状,跟你刚才说的东丹s-a人时的场面非常相似,我怀疑那些苗人也是被跟东丹类似的怪物给杀死。”跟着,他又指了指言渊手的那块布,道:“我拿到这串字之后,被秦穆怀的人追杀,我怀疑他们暗的行动跟这面的东西脱不了关系,也许只要解开这面字符的意思,能解开目前困扰我们的疑
问。”
言渊点点头,垂着眸子,若有所思。
“靖王爷,此事关系到南陵跟东楚的百年安宁,希望我们双方能鼎力合作。”
秦暄从椅子起身,对言渊拱了拱手,“秦某先行一步,若王爷这边能有什么有用的消息,也可让人来告知本王。”
“好。”
言渊起身相送,柳若晴则是习惯性地走在他身边,两人并肩往外走。
在同时抬脚跨出门槛的一瞬,柳若晴的脚步,顿了一下,下意识地侧目看向言渊,见言渊也正在看她,吓得她心里一慌,赶忙将脚收了回来。
“王爷请。”
秦暄走在最前面,看着两人之间那诡异的模样,忍不住抽了一下唇角,却又状似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言渊从她脸收回视线,装作冷漠的样子,抬脚跨了出去,忽略了心头那似曾相识的感觉。
他这会儿有些厌恶这个莫名其妙的侍卫,明明是一张他从未见过的脸,却总是让他的内心,无法平静下来。
简直该死的莫名其妙。
“靖王爷请留步。”
到了王府门口,秦暄回头对言渊道。“端亲王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