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7章 737.疯老头
言朔捏了捏眉心,平复下烦躁的心情,道:“说详细点。 ”
“是。”
兵部尚书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道:“皇,这批海盗驻扎在海央的岛,行为凶残,动作又迅猛有素,且非常熟悉水战,对海的地形也我们的人熟悉,我们的人在他们身吃过不少亏。”
说到最后,兵部尚书汗水都湿了整个背,看得出来,皇帝最近很烦闷。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拿这些贼没办法了。”
“……”
兵部尚书不敢多言,垂着脑袋没吭声。
言朔的目光,投向其他几位朝臣,“你们呢,有想出什么办法吗?”
朝臣们面面相觑,连武将们都没有办法的事,他们这些臣能有什么办法。
“皇,我带兵去吧。”
站在首位的言渊,突然间开口,将所有人的目光,引了过去。
“皇叔你要亲自带兵过去?”
“是。”
言渊点点头,“我几年前带兵打过水战,其他几位将军有经验一些。”
听言渊这么说,言朔才想起,言渊十七岁的时候,曾经带兵跟东楚边临海的小国诛玄打过,因为诛玄国四面临海,仗着地势优势,挑衅朝廷,后来是他这个九叔亲自带兵去把他们给打老实了。
这十来年,诛玄国成了东楚的附属国,年年供,老实了这么多年。
“好,皇叔需要多少兵,直接跟兵部那边调行。”
跟着,言朔又看向兵部尚书,道:“配合靖王爷的一切调度,切不可怠慢。”
“臣遵旨。”
兵部领命后,言渊跟兵部调用了五千人,准备启程。
“王爷,那些海贼人数加起来足有两万,您带五千人过去,会不会太少了?”
兵部尚书不放心地提醒道。
“足够了。”
言渊没有多言,三日后,粮草备齐,便启程前往东海那边去了。
这一仗,言渊打了两个月,果然如兵部尚书所想的那样,那群海贼非常善于海战,连言渊也没办法轻易拿下他,算得好消息的事,那群海贼也没有办法在言渊这边占到任何便宜,只是双方僵持了将近两个月,胜负难分。
而离京之后的柳若晴,在江州也一直待了两个月,始终没有找到半点关于自己身世的线索,更确切地说,没有查到半点跟江家有关的信息。
这天,柳若晴继续在江州一带,寻找跟江氏哪怕有一点关系的线索,整整两个月过去了,其实她是有些灰心了。
等再过两天,如果还是没有找到任何线索,她离开。
她现在所在的地方,正对面便是当年江国公府的主宅,江家灭门后,这里被朝廷收回去了,后来,又辗转卖给了这里的一个姓赵的乡绅。
尽管柳若晴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是江家人,可是面前眼前这座宅子,却让她有一种说不出的复杂感觉。
“你这个疯子怎么又来,赶紧滚!滚!”
在柳若晴发呆的当口,从面前赵府的大门口,传来门房不耐烦的声音。
柳若晴定睛望去,见一名疯疯癫癫浑身脏乱的老头子被人从里头一把推了出来,摔倒在地。
“我跟你们说,我家将军住这里的,你们相信我,我家将军真的住这里,你看看,认不认识我啊?”
那疯老头撩开自己黏在自己脸脏乱的头发,露牙对着那门房笑着。
门房不耐烦地踹了他一脚,“真是个疯子,再不滚的话,我叫人把你打死!”
“你敢!老子当年战场的时候,你小子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疯老头突然间凶了起来,卷起袖子要打架,却被门里出来的几个护院拿着棍子给拦住了。
“疯老头,再不识相点滚开,别怪我们不客气。”
疯老头看着面前持着棍子的人,忽地仰头大笑了起来,嘴里重复着,“虎落平阳被犬欺,哈哈~~~”
他一边疯疯癫癫地笑着,一边离开,跟着,嘴里又开始痛哭出声,“国公爷,大将军!”
柳若晴的心,在听到“国公爷”三个字的时候,蓦地一紧,直觉告诉他,此人很可能跟当年的江家有关。
他在当年江家旧址喊着国公爷,又说自己将军住在这里,他口的国公爷,一定是当年的江国公。
这样想着,柳若晴面一喜,快步追了去,“老人家,您等等。”
柳若晴前拦住了疯老头的去路,那老头这会儿依然哭个不停,对柳若晴的声音置若罔闻,继续往前走。
“老人家,我有话问你,你先别走。”
那疯老头没理她,继续边哭边往前走,柳若晴急了,前抓住他的手臂,可才碰到他,那人本能地还手,身手又快又狠,十分敏捷,一看是一个高手。
“你……”
柳若晴还想说话,可老头根本不给她机会,激烈的掌风,朝柳若晴袭来,柳若晴几番躲避,才躲开。
这个时候,隐藏在暗处一直跟着柳若晴的暗卫们,适时地冲了来,才阻止了那疯老头。
看到面前这几人,柳若晴惊了一下,“你们怎么在这里?”
“属下等人奉王爷之命,暗保护王妃。”
言渊……
柳若晴这才恍然响起,自己已经有两个月没见到言渊了,因为一心寻找自己的身世,她竟然连自己的老公和儿子都没心思去管了。
她的眼眶红了红,可这会儿不是她难过自责的时候,她看向被暗卫抓着疯狂挣扎的老头,对暗卫道:“把他打晕带回去。”
“是。”
暗卫们按照柳若晴的吩咐,将疯老头带到了附近的客栈,又请来了大夫,给他看病。
“大夫,病人现在是什么情况。”
“看他的情况,是得了失心疯,年岁有些久了,怕是很难治好了。”
“失心疯?”
柳若晴的眼底,有些失望,她能从一个失心疯的人口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嘛?
“这样的情况,最起码得有二十年了。”
柳若晴失望地垂着眸子,看了看那张已经被暗卫清理干净的脸,抱着一点侥幸的希望,看向大夫,问道:“大夫,你认识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