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225.不想让你等太久
言裳不知道言渊跟柳若晴之间发生了什么,只是觉得,自从跟着这个女人采药回来之后,她的九哥看去似乎一直都不怎么开心了。
言裳有些担忧地看着言渊,道:“九哥,你好久没有陪我说说话了,你能留在这里陪我一会儿吗?”
言渊愣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好。”
“谢谢九哥。”
言裳很开心,从小她喜欢跟在九哥身边。
因为父皇母后离开得早,她一直把言渊当做最亲最信任的人,那种感觉,远远超过了任何人。
“王爷,公主的情况已经逐渐好转,相信不假时日,公主定会药到病除。”
这不仅仅是对言裳,对御医来说,也是天大的好事。
“嗯,你先下去吧。”
“好,卑职告退。”
柳若晴见御医走了,自己也没打算留下打扰他们兄妹二人叙话,便道:“那我也先回去了。”
她转身要走,却被言渊给叫住了,“等等。”
柳若晴茫然回头,言渊已经丢下言裳,来到她面前。
低眉望着她,双眼深邃,缱绻着引人遐思的多情和专注,“不等我一起走吗?”
柳若晴一愣,跟着,淡淡一笑,“王爷跟公主叙话,我在这里也没事干,反而打扰了你们。”
她说话的时候,没敢看言渊的眼睛,这双眼睛,专注而多情,她害怕自己会沉沦其。
言裳原本对柳若晴的敌意之前弱了一些,现在看到言渊为了留住柳若晴,又直接把她丢在一边不管,当下更是气恼不已。
“皇兄,她说得对,反正她在这里也说不话,你让她先回去呗。”
言裳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目光,狠狠地瞪了柳若晴一眼。
柳若晴无视,反正她知道言裳看她不顺眼,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半个月后,她可以拿着休书走人了,她跟他计较什么。
言渊没理会言裳,只是目光,带着期盼。
柳若晴本想直接离开,可这样的目光,却让她始终无法将拒绝的话说出口。
“要不,我去外面大街逛逛,你跟公主聊完了,再出来找我。”
她这般提议道,心里早已经妥协了。
言渊的眼底,因为她这话而多了几分欣然,也没勉强她继续留在这,“好,我很快出来。”
“嗯。”
柳若晴没说什么,转身从公主府离去。
言裳气急,看着言渊的目光还是舍不得从柳若晴的脸收回,怒道:“九哥,你是不是对柳天心日久生情了?”
她的话,让言渊回过神来,他拧了一下眉,回头看言裳的目光,少了往日的温暖,多了几分冰冷的警告。
“裳儿,这次是九哥最后一次警告你,柳天心是你嫂子,我不想再听到任何从你口说出对她出言不逊的话。”
看着言渊锐利的双眸里,透出出来的不容置否的犀利,她眼眶一红,一抹委屈涌她的眼眶。
“九哥,你从小没这样凶过我,可是,你已经为了柳天心骂了我很多次了,你是不是只要她,不要我了。呜~~”
言渊没有妥协,眼的凌厉,让言裳的泪水流得更凶了。
“正是因为你从小体弱多病,我一直惯着你,才惯出你这种唯我独尊的性格。”
言裳不甘心,咬咬牙,反驳道:“可我以前对别人这样说话的时候,你也没这样凶过我!”
“柳天心不是别人!”
他低吼道,无视言裳眼的惧色和委屈,语气也没有放软。
“因为你,我已经让她受过一次委屈了,你好自为之。”
“你这么紧张她,她还不是要你休了她吗?你这么在乎她又有什么用?”
言裳怒气冲冲地对着言渊吼道。
一句话,直接把言渊给吼得愣住了,眼底闪过一丝晦暗和苦涩,他沉默了好一会儿。
才低低地开口道:“这是我跟她的事,你少掺和。”
说完,也不管言裳哭得伤心,直接转身离开了。
“九哥!九哥!”
纵使言裳百般叫唤,言渊也不曾停下脚步,回头看一眼。
言裳越想越气,把所有的委屈和怒火都转嫁到了柳若晴的身。
“都是柳天心,肯定是她在九哥耳边吹枕边风说我坏话了。”
她气得一圈敲在身边的桌子,手指头咯咯作响,疼得她直皱眉。
“柳天心,我一定会让九哥看到你的真面目!”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柳若晴从公主府离开之后,真的没有马回王府,而是在街随便逛着。
她并没有走得离公主府太远,怕言渊找不到她。
这种潜意识的东西,她并没有察觉,可是在不经意间做了。
冬天的靳都城,冷得有些厉害,呼出来的气,瞬间转成了白茫茫的雾气。
言渊从公主府出来的时候,走得有些急,似乎是怕柳若晴等太久了,又或者是怕她没耐性等下去直接走了。
可刚出了公主府,到了外面的街,便看到那个挂在他心的女人正站在街边,双手放在嘴边哈着热气。
他的眼底,欣然一亮,快速提步走到她面前。
柳若晴抖着双腿,想要让自己暖和一些,刚站了没多久,面前便多了一个人。
她愕然抬眼,那张熟悉的俊脸,在她面前,透过呼出的白色迷雾,看去有些虚幻和不真实。
直到言渊直接将她的手直接裹在他的掌心,那暖暖的体温,仿佛一瞬间便遍及了她的全身,让她暖了起来。
“你站在这里等我?”
他的声音很温柔,仿佛能溢出水来。
事实,言渊不是一个懂得温柔的人,他的性子,像是这河面的冰,又冷又沉,波澜不起。
可此刻,他所有的温柔,像是与身俱来的一般,偏又全给了面前这个女人。
“你怎么这么快出来了?”
柳若晴看到言渊出现在自己面前,眼底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欣喜。
“嗯,不想让你等太久。”
言渊握着她的手没有松开,两人一路往王府的方向走去。
柳若晴的目光,怔怔地盯着被言渊裹在掌心的手,想起那晚在那些突厥人屋外,他也是这样紧紧抓着自己的手,又暖又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