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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刺探内部,绝密情报

    岳安和进“国家保密局”之前,是“台北市警察局”第12分所的外勤警官。他精明干练,在一次追捕抢劫“中央银行”运钞车的劫匪时,和负责侦破此案的国际刑警组织,台湾中心局的本哲雄警长相识,之后不久,正值“国家保密局扩编,岳安和由本哲雄警长推荐,进了“国家保密局”,被派到瑞士、瑞典、意大利等国执行海外特别任务,替“保密局”立下了汗马功劳。
    几年后他回到台湾,“保密局”首脑毛人凤赏识岳安和的才干,视为心腹,不久提升岳安和为自己的随行副官,负责机密情报的送发工作。
    这时,岳安和放下电话。郑松焘的突然归来,给他带来一份意外惊喜!对于这样一位多年浪迹海外的铮铮老友,他安敢怠慢?!岳安和匆匆向机要秘书交待了几句,快步离开了办公室,钻进局里配备给他的那辆老式“雪驹”牌轿车,驶向新店溪。
    岳安和34岁,中等个,黑脸膛,结实的身材,粗壮的四肢,是一个不讨女人喜欢的男人,但他偏偏喜欢女人。他的月薪只有八百台币,加上津贴,有时达到1500台币或更多一点。根据他的收入,完全可以娶一房太太,但他偏偏爱把钞票掷进婊子的钱袋中。尽管岳安和身上有许多恶习,但他却有一个最大的优点:那就是对朋友忠诚。
    很快,岳安和来到青年公园路288甲1号,走进幽静别致的三星级宾馆——“白龙大酒店”。老朋友相见,立刻抱成一团,旋转一圈。
    “你这家伙!”
    “你这黑仔!”
    四目相望,迸出火花。你一拳,他一掌,两个人还像在警校时一样,双双滚翻在厚厚的席梦思床上,笑声直冲天花板。
    “松焘,为什么到这里来?”郑松焘不语,用目光研究着昔日老朋友。
    “怎么不讲话,你好像有什么心事?”
    “你知道,如今我的日子……并不好过,我已辞了日本人的保镖职业,改行做了一家华文报纸的记者。可动刀动枪出身,仅粗通文字,如何取得老板器重?再这样拖下去,把我的夫人和儿子盘出去,也抵不上东京飞速猛涨的物价!”郑松焘沮丧地说,两眼望天,“在日本,每夜都能梦见立雾溪大峡谷……”
    岳安和心里“咯噔”一沉,原来是这样!
    他一直认为郑松焘在日本混得比自己不知强过多少倍。此时真相大白,岳安和心情十分不安。他是那种宁为朋友两肋插刀的血性汉子,最见不得朋友受熬煎!
    “那怎么办?”“办法倒有……”“有什么办法?”“因为我是台湾人,所以报社老板安排我负责一个专门介绍台湾政要人物日常生活情况为内容的栏目”,郑松焘见岳安和已上钩,仍装作有些为难地将早已编好的谎言和盘托出,“这次到台湾来,主要是探访亲友,顺便想收集一些与栏目相关的资料,咳,难呀!”
    岳安和不知是计,沉吟一下,低声说:“这有何难?我帮你。”
    “真的?”郑松焘不仅是一名出色的杀手,也是一个演技不差的演员。他想起那离自己越来越近的100万美元,忽然热泪浮眼,激动地说:“我就知道你会帮我!否则我的家和一切就保不住,就要破产了。”
    郑松焘转“忧”为喜,谢了又谢,当场约定从次日起每天谈两小时。
    翌日,岳安和如约来到宾馆。郑松焘穿着一件粗呢睡袍,精神焕发,好像台湾的艳丽阳光和老朋友的帮忙,使他一夜间卸去了心头千斤重负。他为岳安和和自己各倒了一杯杜松子酒,然后坐下,说“安和弟,这样吧,先谈蒋介石,他是‘总统’,既然向日本各界介绍台湾的政要人物,此公当首当其冲。”
    “言之有理!”岳安和呷一口酒,点燃郑松焘从日本带来的高级香烟,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
    郑松焘拿出一张台北地图,摊在茶几上:“请安和弟先谈一下‘蒋总统’在台北市内外的官邸、别墅,公开的、秘密的,只要弟知道的,都说一说。”
    岳安和笑道:“其实无所谓公开、秘密,蒋总统的官邸,圈内人士都知道的。”说着,他指着地图一一讲了一番。他说一处,郑松焘用红铅笔在地图上标一处。
    接着,郑松焘又请岳安和谈蒋介石每处官邸的地形和警卫情况。作为毛人凤的随行副官,岳安和自然常随这位杀人不眨眼的混世魔王,出入蒋介石官邸,对其各处的地形以及内部的防卫情况,也是了如指掌——但这个问题的提出,让岳安和好生为难。
    按“国安局”特工处规定,任何人不得在任何场合泄露有可能对首脑人物安全构成威胁的机密,违者严惩不贷!这算不算“机密”呢?当然算!当局“保密防谍”的口号,透过各种传播媒介,已普及到台岛的每一个角落。
    对岳安和来说,“亲信”与朋友之间,有如鱼与熊掌,选择起来并不容易。现在,他应该怎样做?
    “怎么,安和弟,有什么为难之处吗?”郑松焘故作轻松地问。
    “唔……没有。”岳安和回答。
    “那为何面露难色?”
    “我倒是知道一些,让我想想看。”他丢掉烟蒂,站起身踱了几步,心里在紧张思素着。凭直觉,他可以肯定郑松焘决不会是大陆那边派来的“匪谍”,那么,对这样一位过去的同行和老朋友就不应该保密。
    更何况,在他事业上遇到困难之际不帮他一把,就不能算是真正的朋友——只谈谈地形和警卫情况,相信将总统是不会有危险的。
    这样一想,岳安和开始详细介绍起来。
    郑松焘禁不住喜形于色,但他竭力控制自己,不让这种情绪流露在冷酷的面孔上。他像一个真正的记者那样又是记,又是画,眼里闪着不易觉察的狡黠的光。
    “采访”进行了近两小时。结束后,两人下到楼底餐厅用餐。第二天,岳安和因事没来。
    晚上,几天没有尝到女人滋味的岳安和,一下班就驱车匆匆赶到“远东宾馆”。
    由于海峡两岸的紧张关系和战争阴云,台湾旅游业颇受影响,首先遭到冲击的就是那些饭店、宾馆等服务行业。有些高级饭店和宾馆便想出了开辟“休息区”的花招儿,吸引和招待那些不安份的本地客人。
    进了“休息区”,领了寄存牌,岳安和对着壁镜照了照自己那张黝黑而朴实的脸,感到好笑。他曾在这里遇到过自己的上司,但大家都是“嫖客”,只装作不认识。“休息区”里穿梭着许多“陪客女郎”,一双双好色的贪婪目光,追随着那些白嫩健美的大腿。岳安和一眼就相中了其中的一位。
    女郎见到岳安和示意的手势,立刻抛了个飞吻,朝女伴眨眨眼。在“休息区”服务台验过小牌,小姐将他带到8102号娱乐室后转身离去。
    岳安和与女郎脱得一丝不挂……正这时,电话铃急速地响起来。
    “他妈的!”岳安和翻身下床,抓起话筒吼道,“你是哪一个?”
    “安和弟,”话筒里传来郑松焘的声音,“总算找到了你……”
    “老兄找的真是时候,”岳安和心火乍起,又发作不得,眼睛瞟着床上女郎,嘴里没好气,“能不能过一会儿打来?拜托了
    郑松焘却毫不理会他此刻的心情:“不,我要你马上过来。”“什么事?”“当然不是玩女人的事。”
    “喂、喂!有没有搞错?我连晚餐都……”“算啦,老弟,马上把钱付给那姑娘。”“可我还没……”“以后我用美金补上你。”
    郑松焘的语气不容置疑,岳安和垂头丧气。光溜溜的女郎在床上嗲声嗲气地问:“哪一个这样讨厌?”
    岳安和不语,默默去掏钱。女郎不解地瞪大眼睛望着他。
    这一次,郑松焘仍要求谈“蒋总统”,这回谈的是关于蒋氏的外出情况:一般在什么情况下外出?通常去什么地方?外出时乘坐什么牌子的座车?防弹性能以及配备多少警卫?沿途布岗戒严等等,越详细越好。
    好事未成,此刻岳安和人虽已到了郑松焘这里,但每一根神经却仍在女郎那儿。他不明白郑松焘何以如此急迫地了解这一切,可是仍未产生戒心。只以为老朋友真的写文章用,以解日本方面的燃眉之急。
    良久,在朗姆酒和高级香烟的作用下,尤其郑松焘再歉意地表示:“文章见了报,赚了钱,我一定让老弟用美金支付那些姑娘,让你玩个够……”这样一来,岳安和倒觉得自己愧对朋友,强打精神,一五一十地介绍起来。
    郑松焘笔走龙一蛇,满脸兴奋。
    对于岳安和的“知无不言”,郑松焘有时也会感到一丝愧疚和忏悔,毕竟他欺骗了朋友!但一想到那花花绿绿的巨额美金,便顾不了许多了——他只想事成之后,付一半的酬金给岳安和作为悔罪之资,让这位喜欢漂亮女人的风流汉,尽情去潇洒……
    过了一会后,郑松焘对岳安和解释说:“我准备抓紧时间到台中、台南去转转,其他政要人物的情况,待我回来再谈,好吗?”岳安和当然同意。
    事实上,郑松焘对蒋介石的有关情况已烂熟于心。加上过去当警察时了解的一些情况,他感到要完成廖文毅的“刺蒋”行动已有很大把握。然而,作为一名合格的杀手,在了解了暗杀目标的有关情况的同时,还必须缜密地设计好行刺后的退路,方能万无一失。郑松焘盘算自己得手后,肯定难以用合法的方式逃离台湾,只能以偷渡出逃。下一步,他认为至关重要的是先去安排好偷渡事宜。
    郑松焘来到嘉义市。
    嘉义距台中130公里,距台南70公里,是紧邻台湾海峡的一个重要门户。十多年前,郑松焘在台北市警察局当刑警时,由于武术门派和业务的关系,曾与一些黑社会头目有过多次接触。对黑社会组织的“切口”十分精通。
    郑松焘找到的人叫“麻皮黑三”。
    这个老大很仗义,凭着昔日的一点交情,没收郑松焘一分钱,就将郑引见给堂主阿昆。
    抱抱拳,阿昆盯视着郑松焘问:“想死吗?”
    “不”,郑松焘沉声答,“想活。”
    “那好,偷渡时沉着点,别出一丝差错。”
    “明白。”
    “不过有一宗”,阿昆半睁半闭的眼睛,盯着面前这个决非善良之辈的陌路人,害牙疼似的抽着气,“这个不能少”。他用两根粗糙的手指做了个点钞镖动作。
    “懂规矩。”郑松焘点头。一叠美钞从怀里摸出来放到阿昆面前。阿昆登时双目放光,舔了舔嘴唇。
    当晚,郑松焘返回台北。恰在这时,郑松焘在当天的《中央日报》上发现了则惊人消息:蒋介石将于11月2日下午2时,亲赴‘革命实践研究院’作演讲……
    真乃天赐良机也!然而,由于台湾海关检查相当严格,他入境时没有携带手枪。郑松焘事先已经精密盘算过,凭自己与岳安和的关系,行动前向老朋友借用手枪不会有任何问题。按照台湾当时的惯例,作为“保密局”高级特工的岳安和可以合法拥有两支手枪,偷偷借出一支,不会引起任何人怀疑——可是眼下,机会来得太突然,刚刚打听完“蒋总统”的情况,又马上提出借用手枪,会不会引起岳安和的警觉呢?
    思索再三,郑松焘拿不定主意。
    他深知,岳安和也有精明过人之处,否则不可能受到毛人凤的宠信。贸然借枪,定会引起他的怀疑,但同时机会又稍纵即逝!
    地上丢了一地的烟蒂,郑松焘猛地站住。他决定冒一次险。
    他电话打到岳安和住处,没人接。郑松焘沮丧地放下话筒。看看表,已经下午6点一刻,距行动时间不过一天多了,莫非这小子又去了“色窝销魂”?他试着把电话打到岳安和办公室,仍没人接。再打到上次把他从床上拉下来的远东宾馆“休息区”,还是没找到。郑松焘急得团团转,五脏俱焚,面对窗外璀灿的台北市区大声诅咒起来。
    过了一会儿,他再次把电话打到岳的住处。通了!
    “啊呀呀!你个大头鬼,跑到哪野去了?”
    “松焘兄么?”
    “不是我又是哪个?”郑松焘没好气地冲着话筒喊道,咬肌一抖一抖地跳。猛地,他觉出自己有些失态,缓和了语气补充道,“你让我满世界到处抓不住你的鬼影子……”
    话筒里传来岳安和有些吃惊的声音:“发生了什么事?”
    “也无什么事,”郑松焘再次缓了缓语气,让声音变得正常,“明天我准备到龟山岛去走一趙,为安全计,你能不能给予方便啦?”
    “借手枪?”
    郑松焘心里一紧张,应声道:“只能找你喽。”
    “你真给老弟出难题。”
    郑松焘不语,焦急地等待着。
    “几时用?”片刻,岳安和问。
    “明天。”电话那一端,岳安和似乎又犹豫了一下,随后一口答应,约定当天午夜前把手枪和子弹送往“白龙大酒店”。
    郑松焘见事情如此顺利,十分高兴。挂断电话后,随手又往日本横滨打了个电话,让李幕僚转告廖总裁:“明日将行动,请听消息。”
    然而,郑松焘没有料到,此时事情已经开始起了微妙的变化!
    挂掉郑松焘的电话后,岳安和两眼发愣。原来,他口头上虽然答应借枪,但心里已经觉得不对头了。
    郑松焘刚抵台北时,并没有说过要去台中、台南转转,更没有说过要去龟山岛。为什么刚刚从台南返回,马上又要去龟山岛?况且,龟山岛既无野兽,也无海盗,由国军第204联队驻防,对于旅游者来说,安全绝对没有问题,无需携枪防身。
    这时,门铃响。他摘掉安全拉链,请客人进来。
    来者50多岁,头发已经花白,一双锐利明亮的眼睛和清瘦的身材却显示出其职业特征。他叫黄维章,情报局的一名少校情报官,因平日与岳安和私交甚笃,所以有事无事过来坐坐,两人无话不说,到这里就像在家一样随便。他见偌大的客厅只有墙角的一盏小台灯亮着,顺手打开了吸顶灯。
    “怎么搞的,老弟,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黄维章不请自坐,打量着独身的主人。
    岳安和慌忙斟茶递烟,坐下来。
    “有什么心事跟我说说。”
    “一时还弄不清……”岳安和从座椅上站起来,走到窗前,凝视着远处新店溪畔的观音山,极力抑制着心中的焦急。
    “你在说什么?”
    岳安和没有答话。客厅内寂静无声,座钟声分外刺耳,岳安和的神经几乎一根根绷断。倏地,他看到墙上蒋介石的画像,心里不禁一个激愣:报上刚刚公布“蒋总统”明天下午要去“革命实践研究院”演讲的消息,郑松焘偏偏要在这个当儿借手枪,这难道仅仅是巧合吗?
    岳安和触电般跳起来,一声惊叫:“他妈的!”
    “怎么了?”黄维章募地吓了一跳。
    行刺“总统",乃杀头之罪!郑松焘作为凶手固然要受制裁,但我岳安和提供情报、武器就能逃脱了干系吗?想到这里,岳安和再一次失声喊道:“天哪……”
    黄维章从来未见过沉稳刚毅的岳安和如此一惊一乍地,不知他犯了哪路癫症。
    经过一再询问,岳安和才如实吐出原委。这一下,老少校情报官也吃惊不小!如此塌天的大事,在他一生的诡秘生涯中还没遇到过。但他毕竟是块老姜,很快便从惊慌中冷静下来,他轻轻安慰道:“别急、别急,但愿还来得及,来得及……”
    “必须来得及!”岳安和一下明白过来,声音颤抖,面如白金。
    时间已近午夜。干了多年刑警和保密局高级特工的岳安和,毕竟头脑活络,思维清晰,又有老牌黄情报官在旁参谋,他们反复考虑该向哪个部门举报!
    按照惯例,这类案件可以向警察局举报,也可以向“法务部调查局”或“国家安全局”举报,还可以直接向“国家保密局”头子毛人凤举报。但是,此刻毛人凤正巧不在当地。岳安和吃不准郑松焘暗杀“蒋总统”的背景,生怕自己去举报的衙门恰恰暗中和郑松焘的后台有瓜葛,那他便是自投罗网了!
    两人商量许久,最后决定去向蒋经国举报。
    蒋经国当时的职务是“国民党中央常务委员”、“国防安全会议"秘书长,根据蒋介石的安排,他是掌管整个“中华民国”所有特务机构的总头目。而且,最主要的一点,蒋经国是“蒋总统”的儿子,他是不会和蒋介石两条心的。如果他也与郑松焘的后台暗中有瓜葛,那就是天之劫数了!
    想到此,岳安和让黄维章前往宾馆监视。
    他一把抓起警帽,发疯般地离开了家门。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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