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资料详细的记录了这个女人短暂的一生,当然也包括她给乔丰年做情人的经历,以及……她怀孕生女的经历。
只是从日期上看,大概是她和乔丰年分手前后,就有了以念。
这一点似乎不能说明以念一定不是乔丰年的女儿。
何况这份资料显示,文妍在乔丰年以后并没有和别的男人交往过,至少不是长期关系,否则以t.s是信息安全系统,不可能调查不出来。
乔砚泽抿紧了唇,陷入了沉思。
虽然他拿到了以念的dna样品,但是乔丰年的毛发还真不是那么容易取得。毕竟他们父子之间极少有亲近的举止,乔丰年最多也只会拍拍子女的肩膀表示赞赏。
乔丰年的助理也都忠心耿耿,如果他想走助理的路子,恐怕也很难不打草惊蛇。
或许还有一个办法,就是询问乔母。
可是假如这一切真的都是乔夫人的阴谋,那么……毕竟是生养他的生母,以后他又该如何面对她?
乔砚泽抿紧了唇,眉心也狠狠的拧紧。虽然他对黎以念提出了这个可能性,听起来这个可能性也很大,但是他宁愿是鉴定结果出错了。
他把邮件关闭,闭上了眼睛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只能另外找机会了。
他抄起手机,把电话打给了顾以默。
……
顾以默上次车祸也受了点伤,不过他的情况比乔砚泽还轻,在医院待了一个晚上就等到乔砚泽醒过来就出院了,然后休息了没两天就活蹦乱跳。
不过毕竟是车祸,他还是被父母逮到了借口压在家里休养了好多天,还被念到耳朵痛,眼下接到乔砚泽的电话,他立刻找机会溜了出来。
不到一个小时他就来到了玉泉宫。
“你不会又想找我喝酒吧?我爹妈勒令我短期内不许跟你走太近,免得被你连累。”顾以默大喇喇的在他面前坐下,“你们家内斗很严重啊,连我爹妈这样的边缘人士都有所耳闻。”
顾以默家里不算豪富,但毕竟和黎家沾亲带故,至少上流的八卦还是能够听到的。
乔砚泽扯了一下唇作为回应,他眉心微拧,看起来还在沉吟着什么。
顾以默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语气有些迟疑:“你没事吧?上次的车祸,医生不是说你只是轻微脑震荡吗?怎么你看起来这么憔悴?”
男人的眼底都是红血丝,看起来至少两天没睡觉的节奏。
“同父异母的兄妹做关系鉴定的话,有没有可能出错。”乔砚泽忽然开口。
顾以默愣了一下,迟疑道:“同父异母的兄妹……也不是不能做,但是会比较麻烦,也不够准确。医学上一般是通过鉴定他们和生父的亲子关系来确定同父异母兄妹的亲缘关系。”
乔砚泽的瞳仁蓦地收缩,手指也收紧了一些:“也就是说……直接鉴定的话,结果未必可信?”
“呃……也不能这么说。”顾以默想了想,“事实上,亲子鉴定的结果从来都是看可能性的。医学上不会给出百分之百肯定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