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城，顾以默待在研究所里，正在整理他这几年的研究成果。
    总体来说，他还是挺满意的，应该也可以跟纪太太交代了……这几年，虽然纪时霆失踪了，但是他的研究经费一直没断过。叶笙歌甚至比纪时霆还要大方，至少，她从来只给钱，不会提额外的要求。
    不像纪时霆，一天不压榨他就不舒服。
    然而话是这么说，想到纪时霆，他的心里还是有些沉重。
    纪时霆对他来说不仅是投资人，更是朋友和合作伙伴，他的很多研究，其实也是在纪时霆的提示下才完成的。在顾以默看来，纪时霆从来不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人，有时候这个男人提出的一些想法，连他都觉得匪夷所思。
    说起来，他最近在网上认识的一个网友，倒是颇有纪时霆的风格。
    正想着，电话就响了起来。
    他拿起手机一看，是个陌生号码，当下也没多想，直接接了起来。
    “哪位？”
    “是我。”
    听到这个声音，顾以默惊的一下子从椅子上蹦起来。
    “我靠，你诈尸了！”
    电话那边，纪时霆听到这句话就立刻笃定，顾以默和从前的他也是认识的，而且关系不错。
    既然叶笙歌一直在资助他，那么，他应该是值得信任的。
    很好，这下事情就好办多了。
    男人勾了勾唇角：“我是梁时。”
    这是他目前所用的身份证上的名字，也是和顾以默在网上交流的时候，他提供的名字。
    顾以默有点懵：“等等，你不是老纪？你这声音也太像了……”
    “你帮我查一下，这几年有哪些机构在开展非法人体试验，哪怕是捕风捉影的传闻。”纪时霆嘱咐，“另外，最近有个名为景桐的女人会回国，你关注一下。”
    “啥？非法人体试验？你查这个干嘛？”顾以默更懵了，他感觉自己的脑子都有点不够用，“而且，你这口吻也太像老纪了……哦，你不知道老纪是谁，我跟你讲……”
    “记住了吗？”纪时霆沉声打断了他的话。
    “前一个要求没问题，我马上就能给你查到，毕竟我做的研究有不少也是非法的……”顾以默嘟囔了一句，“只是后一条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关注？”
    “等她回国以后，你想办法和她认识。”纪时霆顿了一下，“到时候我会给你指示，我不方便和她直接接触。”
    “卧槽，你真的不是老纪？”顾以默跳脚，“你这理所当然的命令口吻……我勒个去，你就是老纪！”
    他之前还想呢，难得认识一个网友，各方面和他都聊得来，跟老纪也很像，谁料这人不仅想法和老纪像，声音和说话的口吻也都一模一样。
    不是老纪又是谁？
    “我不关心谁是老纪。你记住我现在的名字。”纪时霆有些不耐，“我等你的消息。”
    说完，他挂断了电话。
    顾以默听着电话里的忙音，发了好久的呆，本能的就要给叶笙歌打电话。
    老纪没死！
    可是想起电话里男人的暗示，他又迟疑了……听起来，纪时霆并不想让别人知道他回来了。
    顾以默抓了抓头发。最终决定还是先干活。
    什么非法人体试验……老纪这几年都遭遇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