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任由沈丹晴如何悲戚呼救,宁星泽却没有任何的反应,直到简漫冷笑一声,沈丹晴才察觉到一丝猫腻。
“宁少,你听清楚了,她亲口承认,宝儿的事,是她害的!”
这句话,像是一个利刃,再次袭进宁星泽的心脏,他跄踉几步,一张面色越发青白了。
“小嫂子,可不可以,让我单独跟她聊聊?”
良久,宁星泽听到自己的苦涩的声音。
简漫神态冷冽,她微微示意,小静便搀扶着她慢慢出了屋,身后的邵毅也领着保镖鱼贯而出。
没一会儿,破旧的屋子里,只剩下沈丹晴目瞪口呆的跌坐在地上。
宁星泽抿了抿唇,也入了内。
“丹晴。”他语态复杂的叫了她一声。
沈丹晴蓦地抬起头来,质问他:“什么意思,刚刚简漫的话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知道我被她抓来了?然后来了,却也没冲进来救我,就待着门外等她如何对待我?!”
宁星泽闻言,摇了摇头。
沈丹晴见状,刚刚紧绷而起的心顿时松懈了微微,她就知道,宁星泽不会如此待她。
他爱她,如果知道她有危险了,总会第一个奋不顾身来救她。
刚刚,一定是一来就推开了门!
然而,她的这个心思还未落下,空气中忽然响起对方沙哑苦涩的声音。
“丹晴,是我请小嫂子,逼问你事实真相的。”
沈丹晴的面色,唰的一下,就白成了纸。
“宁星泽,你说什么,是你叫简漫来对付我?你疯了吗?!你竟然跟简漫想找男人强我,宁星泽,这就是你说的爱吗!”她奔溃大叫,声嘶力竭的指责他,“你竟然不信我,还联合简漫来对付我,宁星泽,我看透你了!”
“信?”看着歇斯底里的她,宁星泽的眼底,只有一片失望,他自嘲一笑,“丹晴,我信你,可是结果呢?你告诉我,这件事与你无关,可是刚刚,你又说了什么?”
他就是因为信她,爱她,所以,他不知道自己该做如何的选择;所以,他请简漫帮忙。
简漫不会像他一样对沈丹晴心软,接着,她威逼恐吓,问出了结果。
像是要证明给沈丹晴看什么一样,宁星泽苦笑一声,在对方错愕的目光下,将刚刚那杯倒了药的水一饮而尽。
“丹晴,你看到了吗?并不是所有人,都会跟你一样,存着害人的心思,这杯水里,洒的是面粉,不是药。刚刚的那些男人,都是陆哥的保镖,这些……都是吓你的手段。”
假的……
都是假的!
沈丹晴面色一变,这才知道,自己中计了。
她心思快速翻转,忽地,她悲惨的朝着宁星泽扑了过去。
“不是这样的,星泽,是简漫逼我的,我是被她逼的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星泽,你相信我好不好,真的……”
她又哭又喊,面露悲伤,一双眸光浮动着柔弱可怜的水光。
要是以往,宁星泽必定觉得心疼,可是这一刻,他后退一步,避开了沈丹晴的动作。
她落了空,整个人摔在地上,一张面色阴沉到了极致。
“丹晴,我不会再信你了。”宁星泽摇头,叹息一声:“你去自首吧。”
沈丹晴呼吸一窒,猛地睁大了眼睛瞪他,“你说什么?!”
“丹晴,去自首吧,坦白你所做的所有一切,为自己放下的过失,承担赎罪。”宁星泽又重复了一句,这一声,比上一句,更加镇定。
“你主动去坦白,总比让小嫂子,亲手送进去,要好的多。”
“不……星泽,你不能这么对我……”沈丹晴红着眼眶,拼命摇头,“我去自首,我这辈子就毁了啊,我不能坐牢。星泽,我错了,我知道这件事是我错了,可是,是你告诉我,是钟宝儿曝光了我保健品的药份,我才会一时糊涂,做错了事啊!”
宁星泽面色猛然一白,垂落在身侧的指尖都在颤栗,“你说、什么……”
因为他,是因为他?!
他始终都没有想到,原来,害小呆子的导火线,竟然是因为自己!
宁星泽心中大痛,一双眸子,逐渐猩红。
“星泽,你不能不管我,你忘了吗,我们有夫妻之实,你说过要对我负责的。你要走了我的清白,你怎么能让我去坐牢,星泽!”
沈丹晴哭喊着,再一次,给宁星泽狠狠一击,他跄踉后退,整个人都跌在了地上。
……
“太太,这里头都聊着什么,这么久了,还不出来?宁少不会又给那个女人洗脑了吧?”
邵毅狐疑的瞅着那扇紧闭的门。
简漫面色微冷,“洗脑了又如何,沈丹晴做的这一切,可不是他宁星泽可以决定原谅与否的!”
“哎,就是这个事,不好曝光。钟三小姐说了,这事要瞒着钟家的人,如果把沈丹晴以这个罪名送进去,到时候人人皆知,钟三小姐的名声,不都全毁了吗?”
简漫语气憎恨:“沈丹晴作恶多端,作假药份的黑商行为,也足够她去蹲个几十年了。”
邵毅一听,顿时也明白过来了,原来一开始,太太逮的就不是这件事,她要从沈丹晴的公司入手。
既能惩罚了沈丹晴,又能保全了钟三小姐的颜面,一举两得。
二人正说着话,大门忽地打开,宁星泽一脸苍白的走了出来。
“小嫂子,我们……先走吧。”
简漫抿了下唇,点头,带着一众保镖离开,也没再管沈丹晴。
这是山郊野外,没有车子代步,只能徒步走回市区。
在他们一伙人离开后,屋里的浑身湿透的沈丹晴,这才跌跌撞撞的走了出来,一张面色,阴鸷似墨。
简漫,钟宝儿、宁星泽,陆胤然!
这个世上,没一个人相信她,所有的人都排斥她!
凭什么,她不甘心!
沈丹晴怀着愤恨的心情走到山脚下,准备拦一辆车载她一程。
有车停下,她上前说道:“先生,能不能麻烦你,送我回家?”
她满头凌乱,浑身湿透,整一个狼狈可以形容。
车上有四个男人,看到她的时候,纷纷对视了一眼。
“好啊,我们载你一程。”
其中一个男人打开车门下车。
沈丹晴没想到,车里这么多男人,她面色一变,心底流露出一抹怯意,转身就想跑。
然而手肘被被一只肥手的大手被死死抓了住,响起男人猥琐的笑声,“美女,不要是要哥几个捎你一程吗?上车啊!”
沈丹晴抗拒,“放手,我不坐你们的车了,放手!”
对方哈哈大笑着,不顾她的挣扎,几乎是将沈丹晴强行塞进了车内。
不起眼的小轿车,改了方向,往偏僻的路段驶去。
车子停在草丛身后掩好,不再行驶。
没一会儿,车身剧烈摇晃了起来,隐隐响起男人们淫。荡的粗喘声,还伴随着女人惨痛的尖叫声。
“不要碰我,滚开,啊———”
……
大概两三个小时左右,一个浑身赤果、满身乌青的女人被毫不犹豫的丢了车,几个男人餍足大笑,“竟然还是一个处,不错不错。”
他们提了提裤子,哄笑着,驱车离开。
独留女人横躺在脏乱的草丛之中,腿间流淌着鲜血,一双目光,猩红的比那血,还要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