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方很多国家都流传着各种稀奇古怪的说法,像是国内经常提到的祭祀一样,大概的意思都是通过某些举动导致自己得成所愿。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似乎在某个国家里是召唤恶魔的仪式。
为什么要将一切全都变成这样有宗教信仰的形式呢?除了已经被切掉的一节手指外,四根手指都向相反的方向折断,乍一看居然和平时内屈时一样。
见我停下手里的动作,为了提醒我傅菁重重的咳了一声,拿起四散在桌子上的笔将几个受害者的名字依次豪放的写在小黑板上。
“几个受害者的资料背景全都重新调查,连通话记录也要调出最近五个月的,包括这个新找到的头颅,也要给我仔细调查。”
为了强调这件事的重要性,傅菁反复的重重拍着桌子:“大家也知道吧,之前发生的宋蔷案已经让市民经历了长时间的惶恐不安,我想各位一定可以给相信我们的市民一个圆满的交代。”
这些人还是上一个案件的处理人,有内鬼这件事我还是有些耿耿于怀。我认真的环视每一个人的表情,内心比任何人都清楚,真的能够得到我信任的只有那几个人而已。
“我有问题。”一个很面熟的女孩子举手示意,头发虽然束得一丝不苟,但是眼底下淤青痕迹还是很重,看起来就是好几天都没有休息好了。
“霍木白,为什么我会感觉每一起案件都和你有脱不开的关系呢?”
话音刚落,底下就传出交头接耳的声音,我当然知道她说的可能就是大家的想法,可是在这种众目睽睽之下突然把问题的矛头有节奏的带到我身上,让我一下子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如果我给不出合理的解释恐怕很难服众,难道这个女孩就是警局里的内鬼?我下意识的瞄了一眼她胸口的工作证——董邱。
“小董,这个时候是计较这件事的时候吗?”
杨楠反应很快,直接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董邱,气势少见的强横起来:“我们都是警察,你应该也清楚警察最讲究的就是证据,你是有什么证据才说的这些话吗?”
一时之间气氛开始有些尴尬,就算我和傅菁的确有些权利在手里,也不好开口说什么。更主要的是,几起案件来势汹汹,就连我自己也觉得,似乎和我有些关联才对。
事情的突破点究竟在哪里呢?
“怎么了,发生这么大的事,怎么大家还坐在这里没有行动呢?”
桑教授的声音中气十足,作为警局里传奇一样的人物,有他来镇镇场子,总算是勉强将整个会议结束。
我自认为没有这么大的面子,大概是因为杨楠的原因,桑教授才愿意出面。
和桑教授简单的交流几句,我就看见楚敬南站在走廊里,靠着墙边的位置有一下没一下的转动手里的香烟。
他没有点燃,表情虽然有些放荡不羁,可在我这个角度,能够看见他的肩膀在细微的抽动,显然极为抵触的样子。
觉得不好打扰,我只好等着楚敬南进来再了解情况。
不是他一个人进来的。
他身后跟着那个和我打过两次照面的人,杜恒的另一个学生,姜林。
“你们好,又见面了。”姜林显得极为礼貌绅士,脸上带着令人舒服的表情,却给我一种极难信任的感觉。
我喜欢通过表情来猜测对方的想法,所以更喜欢和那些表情相对放松的人一起,而不是姜林这种表情控制极为圆润的人。
他是警校的学生,虽然作为杜恒的学生经常出入警局,但是如果真的较真起来,他应该是没有参与办案的资格才对。
“老师说,他该实习了,刚好这几起案件需要的人手更多,就让他跟着一起做助手。”
楚敬南脸色不太好看,也不理会这个直系学弟,直接走回了实验室,沉默不语。
杨楠去调取监控录像,我和李林峰就来到了人口登记系统查阅的地方。宋蔷案完结后,我和傅菁等人一起请示局里,在全市范围内进行了人口资料的登记。虽然小女孩只有头,但是只要五官清晰,很容易找出她究竟是谁来。
检索系统很迅速就帮我们对号入座,查询出详细资料来。
应笑笑,女,十岁,本市人,现在正在读曙光小学二年级,是个品学兼优的孩子。
这样可爱鲜活的一个生命,却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变成了包裹里一个苍白的头颅,真是让人唏嘘不已。
接连两次案子,都有孩子卷入,而且年龄越来越小,难道是凶手有什么特殊癖好吗?
一个最普通不过的小孩子,为什么会成为受害者之一呢?
“看来需要再跑一趟了。”李林峰用手机迅速拍下照片,比起之前的合作更加轻车熟路一些。
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在电脑上快速打开应笑笑的父母资料来。
果然和我想的一样,她的妈妈,叫白瑰,是白冰的堂妹。户籍资料登陆了照片,我粗略扫几眼,看起来和白冰眉眼相似,只是感觉上多了一些英气妩媚。
白瑰的家和大多数学生家庭一样,在距离小学不远的地方,但看小区的环境情况来说,就比白冰强了不止一个档次。
学区房的价格一向不容小觑,为什么姐妹两个家庭环境会相差出这么多来。
“这个白瑰有古怪。”我扫视小区的环境,比宋蔷家豪宅也不显吝啬来,养的尽是一些娇贵的花花草草,看起来倒是很好看。
就算不用法医,我都能看出来那颗头起码死亡三至五天,只不过是经历过处理而已。如果是正常的家庭,怎么会孩子失踪好几天都不去报案呢?
白瑰家住在一楼,窗外面有一片不大的空地被圈出来,里面倒是种了些好看的花花草草,搭了一个还算精致的秋千。
一个女人,正在秋千上翘腿坐着,嘴里叼着一支细长的女士香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