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成功的让倾世初抬起了眼,眸子微抬,随意的伸展着胳膊:“急什么,这毒已经在苏烈身体里长了这么多年,也不在乎这一时半刻。”
齐耀方才闭上了嘴,那一双眼,却不停地倾世初身上打转着。
“你的条件是什么,但说无妨。”
苏烈没了继续等待的耐心,直接出声询问。
倾世初这才简单的点头,眸子透着丝丝薄凉之色,女声轻柔简单:“只要你帮我做点事就可以了,我想和你一对一比试,我若是击败了你,那就麻烦你乖乖认输。
你看,若是连我一个女人都打不过的话,也没必要继续参与这一场战斗。
另外,我若是输了,你放了我就行。”
原以为,眼前这女人或多或少都会提出一些令人无语的条件,好比,此试获胜,直接让他认输退出这一场战斗。
翰晟云的实力苏烈是一清二楚,也清楚自己没有那个实力能够打败翰晟云,可眼前之人再厉害也终究是个女子。
齐耀输了也就罢了,他可不能输!
“好。”
齐耀没有丝毫的犹豫,缓缓地从口齿中吐出了一个字眼,深邃的眸好似在思索什么那般。
“我不知道你这个人的人品怎么样……”
倾世初选择了开口,可话还没说完,却直接被打断了,苏烈不耐烦的伸手挥了挥:“你放心吧,虽然我把你绑到这里来,却没指望能够利用你让翰晟云退兵。
再怎么说你也是一个女人,但凡是男人都应该以大局为重,我也就是想找一个场子罢了。
所以,你大可放心,我苏烈言出必行。”
倾世初并未急着出声,从容的打量着眼前的男人,久久,这才收回了双目。
一旁的齐耀却不停地打量着眼前的两人,思绪莫名激动,看向倾世初的目光中却显然已经有所转变。
这女人完全可以提出其他要求,甚至是索要更好的事物,哪怕稍稍过分一些,苏烈同样会细细的思考一番,再得出结论。
“你的要求当真不会只有这么多吧,该不会出出尔反尔?”
犹豫片刻,齐耀仍旧选择了问出心理话。
这样的条件人群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之中,甚至可以说苏烈还占了一个便宜。
公平对战,无人吃亏,甚至还能够因此治疗好身上的病,何乐而不为呢?
“我怎么出尔反尔?将苏烈的病治疗好之后就算是出尔反尔,那个人也应该是苏烈。”
倾世初不由浅笑,脑袋微微晃了晃。
既然医学系统那么想要她出手帮忙治疗眼前这个人,还能不战而胜,避免伤亡,倾世初自然是乐意。
“我说过,我不会出尔反尔,这一点你大可放心。”
苏烈不由蹙紧眉头,特地将双目落至倾世初身上,简单的出声解释。
“那就好,你若是愿意,我现在就可以帮你治疗,只不过,治疗前还得准备点东西,辅助我。”
倾世初不紧不慢的出声,特地看向苏烈脖颈处……
*
当翰晟云手底下的人都焦头烂额时,却瞧见一道身影匆匆闯入帐篷中。
一位士兵手中正执着书信,唇瓣一张,直接道出了此行的目的:“王爷,就在方才苏烈派人过来了,他派人送了一封书信。”
“书信?这人该不会是想勒索?将好好的人绑走之后,再进行勒索!”
说罢,宜宾双眸中明显多了两团火焰,不满的哼了哼。
翰晟云冲着士兵简单的挥过了手,将书信收下。
当他看到书信上的内容时,不由自主的挑起了眉头。
林一也在一旁伸长了脑袋,恨不得在第一时间赶紧知道这封书信上面究竟写了什么。
察觉林一的急切,翰晟云随意的放下了书信,心里头的一块大石头好似也在此刻有了放松:“倾世初现在过得有滋有味,还在吃肉,她让我们不用担心。”
放下书信的那一刻,宜宾几欲在第一时间冲了上来,当他看到书信上秀死的几个字时,眉眼瞬息舒展而开:“不错,这字的确是我师傅的字!我认得她的字。”
书信上的内容十分简单:我现在在苏烈的军营里吃好喝好,还在吃肉,时机成熟会回来。
林一却好似想起了什么,不由自主地陷入了沉思中:“王妃在打什么样的算盘?看她所写的字中很明显是有事情要去处理。”
虽然倾世初并没有交代要做什么样的事情,但至少众人们都知道她现在过的很好,也无需向方才那样不停地担忧。
“那就等着吧,开战前她若是回来了,什么都好说,若是没回来……”
话语猛的一顿,翰晟云脸色凌厉冷然,深深严寒随之从周身散发。
宜宾却直接接过了翰晟云的话,露出了不满的神情:“要是没有回来我们就举着剑,拿着刀冲进苏烈的帐篷里要人!”
“不过也好,现在至少已经有了王妃的消息,这苏烈的人既然肯帮忙送信,想必她们在军营中发生了点什么事。
王妃想要做什么,等她回来了我们自然而然就能够知道了。”
林一直接选择了信任,从书信上的语气不难看出倾世初的小日子不错,可那里终究是敌营,难以预测接下来是否会发生点什么事情。
“林一,你派点人去苏烈的军营外蹲着,若是有丝毫奇异的举动,定然要在第一时间通报!”
翰晟云下了命令,而这也是林一心中所想之事。
忙不迭的点着脑袋,林一直接朝着外头走了过去。
宜宾却又露出了惆怅之色,满脸忧虑的看向翰晟云:“王爷,你说王妃当真会安安全全的吗?我怕这苏烈心怀鬼胎,会在暗中动手脚。”
宜宾的担忧不无道理,对此,翰晟云不过轻轻捻起桌头的茶杯,轻轻晃悠了茶杯,方才出声:“你放心,承诺这小子有胆的暗中动手脚,他这条命也休想保住!”
略微凌厉的话语莫名有着让人安心信任的力量,敛起所有复杂的情愫,宜宾不由在一旁轻声嚷嚷着:“我怎么总觉得师傅要做一件大事?”
翰晟云不紧不慢的倚在一旁,暮霭沉沉的眸带着阵阵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