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陈大夫的训斥,士兵们一个接一个井垂着脑袋,不敢出声反驳。
因为,陈大夫所说的句句属实。
“你看看这箭,刺的位置可真好!我就搞不明白了,你不过就是摔倒吗?怎么这一跤摔的,居然把箭都摔到腿里面去了。”
陈大夫双手环在胸口处,冷冷的哼起毫不客气的从口齿中哼出了一番又一番的话语,然而他的眉眼之中同样染着一层又一层的急切。
身为大夫,最过与无奈的事情那就是眼睁睁的看着病人受伤受苦,饱受病的折磨却无可奈何,爱莫能助。
“唉,算了,不就一条腿吗?实在不行,我直接想法子把这箭给拔出来,哪怕这一支箭已经刺到了骨头,我也无可奈何!
一条腿废了就废了,大不了我回家种田陪我妹去!”
士兵无可奈何地坐在地上痛苦的哼了两声,他所说的也只不过是最糟糕的法子。
箭没有刺到骨头里还什么都好说,可以一旦刺到了骨头里,那可不是说拔就能够拔得。
换到二十一世纪,怎么着都得进行手术,这也才能够把东西拿出来。
“那可不行,阿彬,你可别忘了,你最大的梦想是什么?我们身在军营中都想当将军,指不定哪日表现良好,还真的被提拔了,你可不能灰心丧气!
要是你的腿没了,还怎么当将军怎么当士兵?”
一旁的士兵们急声安慰的着,眉眼间染着层再也明显不过的急切与忧虑。
“行了,有句话说的不假,不想当士兵的将军不是好士兵。
可问题是,我当不了将军,我在士兵中表现平平,哪怕有这个心,却没这个本事,和这个命。
你看我进入军营中也有好几年了,这么长的时间都没有回去,我也得回去看一下我娘看看我妹妹。”
阿彬摇晃着脑袋,自嘲自讽根本不相信自己的腿能够被治好。
“只要有我在,你这腿不好也难,就算是想要回去看看你娘看看你妹妹,也是等这一场战结束,等你的腿伤好了以后。”
一道清澈无比的女声直接传入了众人耳中,众人猛的扭过了头,却看到倾世初正一步地朝着帐篷中走来。
“倾大夫?”
阿彬露出了急切之色,略微诧异的看着朝着他走来的倾大夫。
“他们都说你的箭已经刺了骨头,但是也并非没有办法能够医治。”
倾世初特地看向了阿彬的大腿。
医学系统里面有手术刀,她可以利用手术刀将剑给取出来,虽说如此浩大的工程,让他一人完成,有些费力。
“你当真有办法能够医治我的腿?”
阿彬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那一双眼睛紧紧的锁向了倾世初:“倾大夫,我刚才说的那一些话只不过是丧气话,如果你当真有机会能够治疗我的腿,我自然还是很乐意参与接下来的战斗!”
阿彬急着开始解释方才从口齿中所中所吐出的那一方话语。
这一番话,却让倾世初珉了珉唇,略微好笑的摇晃的脑袋,却没多说其他,她也明白眼前的士兵心里头的想法是什么。
迅速逼进阿彬,简单的检查了伤势后,绕是倾世初也不由拧眉,眸光微微转动的了两下直接将目光落到了眼前的阿彬身上:“你小子,疼都疼死了吧?”
阿彬额前早就多了一层细小而又隆密的汗水,可他却什么也没说,唇瓣珉了又珉,甚至未曾痛叫过。
这一句话,让阿彬勉强的摇晃着脑袋,从口齿中所吐出的话语十分的简单:“什么疼不疼死的,横竖也就这一条命,我也是曾经差点死在战场的人,这腿上的伤疼是疼,却也不至于要了我的命。”
“你放心好了,我可以帮你将这箭拔出,我这手里头也有一些上好的药,可以让你快些好。
可是不管再怎么快也是需要一定的时间,这两三个月以内你只需要好好的调养腿伤就可以了。”
倾世初将药包里头的药统统拿出来摆放到地上,简单的出声提醒。
一旁的陈大夫却按耐不住心中的急切,脸色一慌,急急凑了上来:“你刚才说,你有办法将这箭给拔出来?”
看着倾世初点头过后,陈大夫恨不得将眼前之人的脑袋挖开,看看这女人的脑子里面究竟装的什么样的东西!
“不错,我有办法,只不过需要很长的时间,这把剑刺进骨头里面,一般的手段可是没办法将箭给取出来的。”
说罢,倾世初还特地看了几眼围聚在周围的士兵们:“这里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想要将剑拔出来的话,首先就需要一个绝对安静的环境。
只有在那样的环境下,我才能够聚精会神的将这根箭拔出来,一旦有丝毫的分神,这一整只腿可都毁了。”
“倾大夫说的不错,任何大夫给病人进行治疗都需要一个绝对安静的环境,我看看我们也都别聚集在这里了,都出去等好消息吧……”
士兵们一个接着一个的开口,又紧挨着迅速离开帐篷之中。
原本位置在帐篷里的人,在片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察觉到倾世初的目光后,陈大夫勉强露出了笑脸,简单的进行了一番解释:“你刚才不是说了吗,哪怕是你也很费力。
但如果我留在这里的话,多一个人也多一份力量,我或多或少也能够帮上,毕竟我活了这一大把岁数了,这医术还是没问题的。”
说句实在话,陈大夫也不过是想要知道眼前的女娃娃想要用什么方法将这利箭给取出来。
这一把箭,他可不敢轻而易举的取出来,万一没处理好,这一整只腿可就会废了。
“不需要,我一个人就可以。”
倾世初并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拒绝了。
医学系统存在是绝对不能够让任何人知道,而且她决定用手术刀来将这利箭给取出来。
使用手术刀太过先进,如果被其他人知道,也只会露出诧异的神色。
因此,哪怕这项工程再过浩荡,也必须由她一个人来完成。
陈大夫瞬间撇了撇嘴,不满的哼起:“我承认我是想看你是怎么治疗的,毕竟活到老,学到老,可这也不至于偷师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