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跃之这三个字眼清晰无比的传入双耳,翰宇轩瞳孔蓦然缩动,话语多了丝诧异:“朕派人在外头到处寻找你,如今,你竟然自己送上门来?”
秦跃之能力不凡,而他的师傅更是出了名的神算,秦跃之也算是继承了他师傅的衣冠。
这样的人物拥有出入皇宫的令牌翰宇轩并不吃惊,吃惊的是,这男人竟然主动入宫。
眉眼一弯,出现在唇瓣眸中的笑容极浅,薄凉的双目中带着若即若离之色,从秦跃之口中所吐出的男声十分好听:“皇上,我知道你在找我。
琢磨着,我便自己入宫来寻你。”
时机已成熟,早入宫面见皇上对秦跃之并无利处,但现在既然时机已到,入宫刚好!
“哦?”
翰宇轩下意识的挑起眼皮,略带审视的目光早早将秦跃之从里到外都打量了个遍,欲要看透眼前男人的心思。
只可惜,他看不透。
秦跃之分明就站在眼前,却给人种若即若离之感,这男人浑身散发着股淡雅的仙气,不问世俗的禁欲派。
就好似,秦跃之随时都有可能在他的眼皮底下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这意思,看样子你已经知道前些日子,朕不停的寻找你,其中为的目的是什么了吧。”
说句实在话,如今的翰宇轩险些要放弃寻找秦跃之。
派了诸多的手下去,却毫无结果,可这人却又忽然出现在了眼前!
“我知道。”
秦跃之无害的眯起双眸,淡薄的双瞳之下,却藏着不易察觉的严寒,从口中所吐出的字眼中特地加了几丝力气:“皇上来来找我,无非是想让我入宫。
顺便再给我一个职位,在皇宫寻得一份好差事,让我为你效力。”
翰宇轩耐着性子的坐在了龙椅上,青瓷碗碎了一地,里头的食物也随之渐在地上。
“你说的不错。”
翰宇轩大大方方的含颔,修长的大手缓缓伸出,有意无意的扣击着桌头:“传闻中的神算子算天算的,算尽人心。
朕身为君王,图的是自然是江山,为的是黎民百姓,朕想要你入宫来自然是为朕效力。”
秦跃之脸颊上的笑容并未有丝毫的变化,薄凉的瞳仁中好似冰凉了几分,就待翰宇轩继续出声。
不可否认的是,眼前的男人生得一副好皮囊,黑长的青丝随意绾起,清冷不问世俗,浑身又散着一股的温雅之气,神秘至极。
哪怕是翰宇轩都不由多看了两眼秦跃之,生得这般容貌,又拥有一身的才华,得到不少才女的追捧也是正常。
“如今,你主动出现在朕面前,是否已准备好了打算,真心想为朕效力?”
翰宇轩不紧不慢的从口齿中吐出了这句话,双射寒星,话语轩昂,心头早早有了主意。
倘若秦跃之的回答不尽人意也无妨,既然此人身在皇宫中,想要囚禁秦跃之对翰宇轩而言也不过是一句话便能够解决的事情。
“是。”
话语薄凉,好比秦跃之脸颊上的情绪,双眸一抬,大大方方的对上了翰宇轩的双目,眸底隐隐流露着深意。
“好,能够获得才子是朕的荣幸,倘若你有需求直接说出即可,朕自然会尽力的满足你。”
双瞳一亮,翰宇轩只觉得烦躁的心情好上不少,才子在手,天下自然能够稳固下来。
“皇上,若是在下有所需求,既然是不会客气。”
秦跃之暗挑唇瓣,双瞳越发的深邃锐利:“皇上,这一次我入宫是有要事与你禀报,事关覃国存亡!”
看似再也简单不过的话语,却让翰宇轩的身体微微一颤,瞳仁隐隐爬上鹰隼:“你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若是我选择置身度外,不入皇宫,皇上,按照我的能力,只要我不出现,那么这辈子你可能都找不到我。
但是这件事十分重要,臣愿意为皇上您效力并且为您巩固这偌大的江山!”
秦跃之不介意卖个关系,他还需要一只手,在明面上处理诸多他无法出面之事!
双眼微微眯起,翰宇轩直接扫向了眼前的秦跃之,并未急着出声,而是选择耐着性子,等候眼前的男人继续回答。
“皇上,臣算了卦,这天星显示有难,如今晟王在外打战,缺少援助,倘若援兵没有及时的到来,这一场战必输无疑!”
秦跃之不紧不慢的出声,露出运筹帷幄之中的模样:“臣这一次进入皇宫也是想要提醒皇上,该支援晟王了。
否则,待晟王那一关支撑不住,所丢的可不止是一两座城池!”
几翻话语,成功的让翰宇轩微微一怔,双瞳早早布满阴霾,对于秦跃之看法,心头有了一个新的衡量。
这男人……
倘若无法收到麾下,那也不能将此人送给他人!
秦跃之并未点破,可话中的意思也已经够明显了。
事实上翰宇轩就是想着先暂且拖延援军前去支援翰晟云,让翰晟云输这一战,并且死在敌人手中,他在暗中作乱,就不怕翰晟云不死!
战神就此陨落,外界对于翰晟云口风也会因此有所转变,战神既然输了,那么便不再是战神,而历史一向由胜利者改者,他想怎么抹黑就能怎么抹黑翰晟云!
“那么你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呢?”
翰宇轩微微沉吟了会,抬起了双眸。
若是按照秦跃之的说法,为了一个翰晟云丢了一整个覃国的确不划算。
至于翰晟云派出去请求支援的人早就已经被拦下,按照目前的计划看,翰晟云不死,这援军便永远无法抵达!
“皇上,跃之也没什么意思,就是想给您一个意见,不妨就派援军去支援,这场战输不得!”
眼眸一弯,秦跃之特地加重了语气。
翰宇轩笑了,这抹笑容却未能在脸上保持多久,几抹冷意骤现:“既然传说中的秦公子算天算地,那么不妨来算算,朕心里头想的是什么。”
这一点,秦跃之就算是不算也能够知道眼前之人心里头揣着的是各种心思。
无非是想要翰晟云的命罢了。
这两人关系从始至终都不好,外人也许不知,可朝廷之中,但凡有眼力的大臣们都能够看破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