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很想知道,究竟是为什么。”
倾世初一动唇瓣,低声一嚷。
这白大夫医术的确高明,原本给三皇子治疗的好好的,也没有任何异常,可如今,却又反过来要对三皇子下毒,不想让三皇子的手臂治疗好。
白大夫图的是什么?
“这也太奇怪了,他乖乖治疗好三皇子的手臂不就好了吗?
况且他也算是名利双收了,如今,居住在晟王府,府邸里的下人,哪一个不对他客客气气的。”素般一晃脑袋,却也依旧无法理解白大夫的思想。
“那就不用想这些,既然他不想要三皇子的手臂好,明日看是三皇子,白大夫脸上的表情肯定会十分的精彩。”倾世初低声一哼,步履一抬,稳稳的朝着前方而去。
闹腾了一会,晟王府和三皇子的府邸也算是彻底的安静下。
烛灯熄灭,人们继续休憩。
进入屋子,倾世初带上了门,正准备转身,一道黑影却在此刻直接出现在倾世初身前。
“我去!吓死大爷我了!”
倾世初一吼嗓子,吓得一个劲的拍着胸口,若非感受得的到来者是翰晟云,她早就不客气地冲上去,直接将装神弄鬼之人的手臂给卸了。
“一介姑娘家口不择言,也不知礼仪,你说,我是否要请教学嬷嬷来教你学礼仪。”翰晟云那道身影直接融于黑夜间,清冽的男声缓缓传入耳中。
一提起教学嬷嬷,她便不由自主的想到张氏,为她请来的那个嬷嬷。
黑暗记忆直接涌上心头,随着翰晟云将一盏蜡烛点燃,她这才静下了心。
离开时,翰晟云分明还在三皇子那,两人看上去还有一肚子的话要讲。
可她这才刚刚回到屋子里,这男人的速度居然比她的还要快!
“晟王,我看你就很不错,还请教学嬷嬷来简直是浪费钱,不如,你亲自教我?
你若是真的花钱请教学嬷嬷,谁教谁还不一定呢。”倾世初漫不经心的咧开了嘴,笑容从容,眼眸微眯,若无其事般的抬步。
简单的话语,却是在明确的警告翰晟云。
她不学!
请谁都没用,哪怕最后翰晟云亲自上场,也不一定管用。
不过,重点是这男人未必还肯教。
“那么,你可知,在外人面前,女孩子家怎么能够轻而易举的撸起袖子?”
略微反问的话语深藏不满,翰晟云脸上的表情,却并未有多大的变化。
“医者父母心,我是大夫,在我眼里没有男女之分,况且,我方才也是为了更直接的教三皇子该如何的按摩穴道,才能够让手臂尽快的恢复。”
简单的甩一句话,倾世初那双眼,却又直接落到了翰晟云身上。
眸底,隐隐涌跃着趣意,她没看错吧,这男人这是不满了?
“那也不行。”翰晟云几欲望未思索,就从口中吐出了这么一几个字。
“那么请问晟王,对白大夫的所做所为有何见解呢?”倾世初也懒得继续深究这个问题。
因为她清楚,在翰晟云眼中,自己就是道理。
“他不是去见了皇上么?”
翰晟云冷冷娇纵的挑起了唇,唇瓣冷挑,半隐没在黑夜间的那张脸,却又恰恰充满着无尽的魅力。
“你的意思是,这件事情是皇上吩咐的?”倾世初一惊,思绪却在此刻迅速的转动着。
的确,白大夫见了皇上一面以后便开始转了性子,不想治疗三皇子的手臂,也有这种可能性。
“我可没有说这件事情是皇上吩咐下来的。”翰晟云大大方方的坐在的软塌上,慵懒之色尽显。
一嚅唇瓣,还未待她出声询问,翰晟云却又直接出声:“你可知,翰晨曦这小子从小便有一副好头脑,起初我的确有帮衬着他经商。
可后来,他的生意越做越大,甚至私底下没有几个人知道他在经商业,你可知金门阁?那便是翰晨曦一手创下的。
这一整个江湖,没有几人能够知道幕后之人是他,可是皇上那老家伙手中也有不少资源,这件事情自然瞒不过他的眼睛。
翰晨曦这小子手中的财富堪比国库,你说,皇帝老儿会不会心动。”
滔滔不绝的话语,句句切入主题。
倾世初的眼皮也在此刻狠狠的跳动着,一咬银牙,抬眸,直视翰晟云的双眸。
虽然,她并不知道什么金门阁,但听这男人这么一说,三皇子,还是个隐形的土豪……
就知道,依照三皇子性格是绝对不会像现在这般碌碌平庸的度过一辈子。
表面上,三皇子是懒散的王爷,可实际上,却是个不择不扣的大佬。
这么一想,倾世初嘴角搐了搐,砸吧着嘴:“看不出来啊,这小子,还有这等能耐,皇帝老儿看上去也挺年轻的,你为什么老是叫他皇帝老儿。”
这一叫,倾世初都习惯了,也不由随着翰晟云一块叫皇帝老儿。
一开始,她甚至还以为皇帝很老,却没想,那货长得年轻还挺好看,可身上透着的阴冷让她浑身都不舒服。
对此,翰晟云不过轻轻一哼,简单的做了个解释:“我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
无奈,她只好一耸肩膀,继而,猛的伸手指向了软塌:“我要睡觉了,麻烦你起身,挪个位置给我。”
翰晟云的确往旁边挪了挪,可他也没挪哪去,甚至倚再一旁,一拍软塌,露出无比欢迎的姿态:“夫人,我们该就寝了,一块上来吧。”
“你这意思,是要和我一块睡觉?”她不自在的挑起了眉。
喉咙一咽,嘴角,也在此刻猛烈的抽动,倾世初的思绪却早早乱飞。
这男人,分明一脸禁欲派,高冷傲然,这一副模样,居然毫无违和感!
“夫人,麻烦你以后不要叫我名字,也不要叫我晟王,记得叫我夫君。”
翰晟云看似平淡无奇地从口中吐出了一句话,双眸却噙着抹浅笑。
“夫君?”倾世初却觉得自个撞鬼了,这翰晟云……
现在这幅模样,也未免太妖娆了吧!
“是的,快来吧,为夫困了,需要休憩。”翰晟云直接脱了鞋,两脚一翘,倚在了塌上。
他,却未瞧见从倾世初眸中一掠而过的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