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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启的主神,再开的轮回,江晨一步踏出,已然踏入了时空通道,转换天地之间,他忽地心神一颤,竟尔在纷乱无比的时空乱流之中捕捉到了一个熟悉的世界气息,当下,他自心念一动,分出一道化体,融入周遭时空乱流之中。
“嗡.......”
似是受到莫名干扰,时空通道顿起波澜,生出一股庞大无比的反震之力,饶是强如江晨这样已经修至混元大罗境的大千界高手,在这股磅礴如天地浩瀚般的恐怖伟力之下,竟然也抵挡不住。
“呃!”
一声闷哼,身子一颤,江晨嘴角竟是不由得流溢出一抹鲜血,剧烈的痛楚冲击身心,然而,他的脸上非但不见半点痛苦,反而不自禁的浮现出一抹笑意:
能够正面抗衡时空乱流的冲击,看来,自己总算是摆脱了昔日小号蝼蚁的命运,纵然无法抗衡轮回,却也初步拥有了分波逐流的资格。
强行压抑体内伤痛,江晨一路向前,不知多少时间,终于穿越了时空通道,来到了一个未知的全新世界。
新的世界,新的轮回!
当江晨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一片漆黑,好在,他神目非凡,纵然夜幕深深,也挡不住他的目光如炬:天色昏沉,不见星月,四下里是望不见边际的古木荒草,不闻丝毫人语,偶尔传来阵阵夜枭的啼叫声,在此情此景下更显分外诡异。
“有意思,这地方.......真是邪异的令人怀念啊!”
虽然身上有伤,但以江晨的能为,这点伤患,并不足以影响到他太多的战力,所以,这周遭事物看上去虽是邪异无比,却还影响不到他。
极目远眺,远远的,透过浓浓的夜色与重重遮蔽的树林,依稀可以看到远处有一点灯光闪烁,给人的感觉,仿佛海上迷途的船只看见指路的灯塔一般,江晨脸上浮现出一抹满含玩味的笑容,随之从容踏步,朝着灯光所在的方向进发。
走过夜路的人都有这个感觉,那一灯如豆的光亮,看似不远,实则不近,着实够人走上一阵子的,江晨亦不例外,他在树林中缓缓前行,看着那灯光就在不远之处,却怎么走也够不着,这树林好像没有尽头一般,越走越深。
如此异况,就算是普通人也察觉到不对劲了,何况是江晨这样的存在,他自一声轻笑,脸上却是不见半点担忧之色。
能够造成这种异状的,除了阵法,无非就是异度空间,江晨甚至连探究自己到底遭遇的是哪一种力量的心思都没有,直接轻轻抬手,往前一指,随之口中一声轻喝:
“开!”
无形无质的力量,在瞬息之间,已然扩散开来,弥漫四野,波及整个异境,转瞬之后,虽然树林还依旧是那片树林,可身在其中的将心中却清楚的知道,此时的树林已然与方才大不相同了。
再度向前,不过仅仅片刻时间,绕过一株大树,江晨便是已经出了树林,眼前顿时一片恍然开朗。
树林对面是一个小山谷,谷中空地上,坐落着一座不大的庙宇,那灯光就是从庙宇中透射出来,十分的柔和宁静,灯光中,幽幽回荡着一缕变了调的禅意。
“堕落的佛?”
江晨下意识的眉头一皱,这庙背负群山,面朝树海,灵气上佳,实在是不可多得的一处所在,奇怪的是这样灵秀的一处地方,为何会如此邪异?强自压下心底的疑惑,江晨缓缓踏步来到了庙门之前,轻拍门环:
“梆!梆!梆..........”
其时月在中天,四周静谧,门环声啪啪声响,在静夜里也格外的动听,江晨接连拍了几下门,却没有得到丝毫的回应,他稍稍一愣,随即,将手一推,只听得‘吱呀’一声,门没锁,应手而开。
里边空间不大,却处处透出一种古朴宁静的意味,两旁是青青树木,僧房掩映其后,正当中巍峨伫立的,是大雄宝殿灯光正是从里边透出,江晨循着石阶走到大雄宝殿门口,没等举步入内,就听一道沙哑的声音传出:
“想好了,进来容易,想出去可就不简单了.......”
“是吗?”
江晨不可置否的应声,虽然对方出声警告,但江晨明显并没有将此放在心上,当下便就举步入内。
和所有的寺庙一样,当**奉着佛祖释迦牟尼,长约两丈,两尊佛像侍立两旁,中年者是阿难尊者,那微笑着的老者则为迦叶尊者。
佛驾前摆着一个蒲团,上面盘坐着一个身穿月白僧衣的僧人,江晨进来半晌,他也不曾抬头,只是轻抚着横陈在膝盖之上的一架古琴。
令人感觉惊异的是,这大殿内竟然只有一盏古朴的油灯,就在这老者的背后,供奉在佛祖跟前,光线柔和宁静也不见得怎样的明亮,却照亮了整个殿堂,那光芒,即便是远在数里之外竟也能看见。
不得不说,这处在莫名之处的寺庙真是四处透着神秘的劲,不过却并不显得诡异,即使神秘,也是一派堂堂正正的风范。
“这小和尚,一身修为倒是不差,可惜,佛缘染红尘,怕是劫数将至了。”
他心中一声轻叹,口中却自轻声说道:“这位大师,在下误入迷林,迷失路途,想在此借住一夜,多有打搅了。”
“阿弥陀佛。”
轻颂一声佛号,白衣僧人抬起头来,他双目微睁,明净入水,射出柔和的光芒:“这位施主,正所谓,见心即缘,何言打扰?这里虽然不大,但空余的房间还有,你想借住,自便便是。”
“多谢。”
江晨道谢,随即又问道:“敢问大势,这里是什么地界?如今又是什么年份?”
“阿弥陀佛。”
白衣僧人又轻颂一声佛号,回声应道:“往着从兹,来着从兹,何者为往,何者为来?什么是年,什么又是份?”
闻言,江晨忍不住摇了摇头,口中一声叹息,遇上这种佛门高僧,看来自己是问不出什么了,只得换过话题,又问道:“大师,这寺里就您一人么?”
白衣僧人一声叹息,似在感叹,似在期盼:“山雨欲来,风波不止,贫僧修行日久,本以为早已脱离红尘,但红尘大千,沾染人心,贫僧到底不能免俗,倒不如那些师兄师弟们洒脱了。”
“大师你不是出家人吗?”江晨带着几分好奇问道:“据我所知,佛家讲究六根清净,你又怎会沾染红尘?”
“说来,还是贫僧的修行不够啊!”
白衣僧人口中忍不住的为之一声叹息:“贫僧虽然一心向佛,可惜此生佛缘不足,佛心不坚,希望这一件功德圆满后,佛祖肯垂怜我。”
江晨忍不住道:“佛家不是说诸事随缘么,修行又何必出家?”
“呵呵,小伙子,都道出世入世实无两样,可又有几人真的在世而修行的呢?”说完,白衣僧人轻抚着横陈在膝上的叹道:“贫僧当初也是因为太过自信,才会踏入红尘,谁曾想,这一步踏出,此生便再也不能回头。”
言下之意,不胜唏嘘,但却并无半点后悔之心。
江晨道:“如果有需要的话,在下愿助大师一臂之力。”
“阿弥陀佛。”
再颂一声佛号,白衣僧人婉言拒绝道:“施主好意,贫僧心领了,只是,这一次贫僧面对的不是一般劫数,非贫僧自己不能渡过。”
“那可未必。”
江晨傲然出声道:“大师是不肯相信在下的实力吗?不是在下夸口,这个世界上,是要我想,只怕还真没有多少是我做不到的。”
“施主能为,固然非凡,可贫僧的对手也不是凡人。”
“哦?不是凡人?难不成还能是神吗?”
“不错。”
白衣僧人叹道:“施主说的不错,她就是神,一个掌管死亡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