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歌姬的事情,对后庭有不小的冲击,萧晴雪毕竟是协理后宫的女人,她的提议淑妃还是会听的,那便是等着龚阅苏醒之后,再从长计议,毕竟这谋害皇上的罪过,本就是不轻的。
她们被关进了天牢,等待着龚阅的发落,然而她们却没有在龚阅苏醒过来,一个个便是殒命了,有人说是自杀,有人说是他杀,莫衷一是,最终却也是没有人去关心这些人,毕竟她们是罪大恶极的,横竖都会是死的女人。
当然了,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萧晴雪悸动的心,平静了下来,阴鸷的眼眸,漠然的白了眼丫鬟,“养心殿可是传来消息。”
本就是龚阅的事情,就不是光彩的事情,私下她们便也是商量着,既然是萧清雅懂得医术,便是由着萧清雅躬亲治疗。
这一连几天,借故萧清雅在养心殿服侍龚阅,却也是没有人对龚阅临幸哪个后妃,有任何的意见。
只不过时间久了,朝堂之上,也是有些许的微词,一来萧清雅本就是有孕在身,却也是不应该独享龚阅的恩宠,该是在延禧宫内,好生的安胎才是。
二来,龚阅不早朝,却也是对于朝中大臣也是意见颇多,便是以为萧清雅祸国魅主,有称霸朝堂的野心。
本就是男尊女卑的朝代,一旦有了这种想法,任何一人都会是反对的,哪怕是龚阅在临幸了萧清雅,再坚持,他们也绝然不允许当朝出现一个女皇帝。
也便是这种心思,这些个重臣,自然是会寻了后宫的女人,希望能够阻止着萧清雅。
无论是淑妃,还是萧晴雪个中的缘由自然是清楚,只不过本就是秘密的事情,所以也都是选择了责难了萧清雅。
这一来,萧晴雪心下得意的很,无心插柳竟然是让萧清雅成为众矢之的,有朝一日龚阅苏醒过来,那些个大臣不是依旧如故功击着萧清雅吗。
也便是这种心思,萧晴雪格外的关心龚阅的情况。
“回娘娘,奴婢听小邓子说,此番皇上已经有所知觉,更是吩咐了御膳房准备了些许的吃食。”
萧晴雪嘴角上扬,眼眸里透着阴冷,漠然吩咐着丫鬟准备了吃食,便是去了养心殿。
龚阅苏醒了,这一切都该是有个了断才是,那萧清雅的去留,本就是不该自己说了算,但是那些个朝中大臣的误会……
萧晴雪漠然,此番也是得意,既然是龚阅苏醒了,那便是萧清雅离时候。
却说,这养心殿内,萧清雅搀扶着龚阅靠在了床边,萧清雅则是悄然的服侍着龚阅,并没有过多的言语。
至于龚阅究竟为什么会如此,个中的缘由也是清楚,此番见到萧清雅如此,竟也是有些难色。
“皇上身子可是爽利了?”
萧清雅轻声询问着。
“倒是无碍,只是辛苦清雅奔波劳碌了。”
二人也算是随意的攀谈着,却也是说着一些无关痛痒的话,只不过,有些事情,本就不是这般简单,萧清雅怎么可能放弃谏言。
原本,朝堂上下便是人心惶惶,更甚他们便也是蓄谋着挟天子以令诸侯。
这更朝易主的事情,倒也是司空见惯的事情,只不过,龚阅并没有过错,却是他们倒是没有任何的由头,这般对待龚阅才是。
萧清雅沉默良久,萧正威私下已经提醒,希望萧清雅能够谏言龚阅。
只是,此番龚阅康复,倒也是没有必要再去计较这么许多,倒是那些个美人歌姬,冷不丁的殒命在这深宫里,传将出去,对于龚阅来说,却也是不妥的。
萧清雅迟疑了片刻,却还是说道,“皇上,上有妲己褒姒,却也魅惑,此番这些个美人歌姬,堂而皇之的入宫,又是出了事,皇上不奇怪吗?”
后宫的是,本就是争议颇多,若然是不清不楚,对于萧清雅来说,便也是不小的事情。
只不过,这些个后宫的女人,素来都没有自己的决定,三纲五常牵绊着,却也是让她们只能是逆来顺受。
许是萧清雅感同身受,或者说萧清雅有别的心思,希望龚阅能够彻查的清楚,让萧晴雪背负这些个罪过吧。
龚阅却也是不以为意,漠然说道,“此事既已尘埃落定,便是不去追究,自当是过去。”
龚阅自然是清楚,这些个美人歌姬,若然是没有人指使,便是不会如此这般胆大包天。
只不过,她们已经殒命,龚阅根本就不想旧事重提了。
而这萧清雅却是执念,希冀着龚阅能够彻查。
“皇上,若然是不彻查,清雅担心会有人继续借故怠慢皇上。”
萧清雅如是的谏言着,在她的心里,龚阅对自己的误会,她应该丝毫不去理会才是。
只不过,后庭张美人的事情,那些个美人歌姬的事情,一再的牵绊着萧清雅,她知道如果自己一味的提醒萧晴雪,最终的结果,只是让萧晴雪以为自己妥协退让,始终坚持着一意孤行。
龚阅不以为意,却也是以为萧清雅小题大做,这后宫的事,那些个女人,根本就不需要旧事重提,她们已经受到惩罚,也算是以儆效尤了,想来她们的事情,便也是会成了朝堂上下忌惮的事情。
“皇上,此事不彻查,清雅以为……”
“好了,朕便是说的,此事就此作罢,不可再提。”
龚阅的顾虑,但凡彻查,此事势必会大肆渲染,这对于龚阅来说,根本就不是一件好事。
也便是如此的心思,龚阅执意阻止彻查。
二人也便是轻易产生了罅隙,龚阅以为后宫之事本就是由着淑妃跟着萧晴雪做主,便是好了,如今这萧清雅一再坚持,那便是认定了淑妃有失公允,萧晴雪办事不周了。
“皇上……”
“来人呐,送宁昭仪回去。”
龚阅漠然瞥了眼萧清雅,这坚持让龚阅格外的不悦,却也是没有对萧清雅发火,只是心下,对于萧清雅却还是有不满的。
萧清雅苦笑,面对愠怒的龚阅,也只能是跪安离开了养心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