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严肃穆的大厅内,萧晴雪淑妃端坐在龚阅的两侧,厢房内后妃们,将整个厢房包围着。
此番,袁芊素躺在了床榻之前,由着清雅宫的答应小心的安抚着,却依旧是些许委屈的声音,不停的响起。
龚阅默许。
萧晴雪嘴角上扬,须臾便也是消失殆尽,“清雅,你有何说的?”
众目睽睽之下,萧清雅也是百口莫辩,俨然是她已经坐实了她就是扼杀皇子的真凶了。
萧清雅温润一笑,却也是不以为意,此番无论自己说什么,都会是百口莫辩,索性萧清雅也不去辩解,便是喃喃说道,“皇上,可是认为清雅推了袁婕妤?”
龚阅愕然,目不转睛的望着萧清雅,却也是不知该如何辩解。
“皇上不说,清雅便也是知道了。”
萧清雅苦笑着,面对龚阅的冷漠,她早就体会的清楚,睥睨一切,周遭的后妃们,各个望着自己,想要看自己的热闹。
萧清雅温润一笑,幽幽的说道,“不知道诸位姐妹以为清雅便是妖妃,可还是有什么过错?”
众人纳罕不已,这一个便是会让萧清雅苦不堪言了,没想到这丫头,竟然还是寻着另外一个,这胆大的女人,究竟想要做什么?
众人沉默,便也是相视一望,此番竟也是无话可说。
她萧清雅是谁?是针对了谁人,甚至险些颠覆了朝堂,可是龚阅的偏袒,她们也只是敢怒不敢言了。
此番,却也是面面相觑,不多说什么。
却是说萧清雅则是淡然的说道,“既然是说不出,可是由着清雅说说。”
萧清雅淡然,却也是目不转睛的望着众人,这后宫里的人和事,萧清雅自来是清楚,她们究竟做了什么,萧清雅私下也是盘查了。
坚毅的眼神,扫视着四周,那神态,让众人竟然有些许的惧色。
是否这个女人真心知道自己的事情?她们每一个人都是会有或大或小的过错,不然便是寻了机会,将皇宫的东西,偷摸的拿出去,买些散碎的银两。
这些事情,自然是不用明说,在场的后妃,做这般的事情,也是不在少数的。
须臾,龚阅才是淡然说道,“你还有何话可说?”
萧清雅嫣然一笑,喃喃说道,“皇上这般说辞倒是清雅的过错。”
颓然的眼眸里,些许的委屈,却也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床榻上的袁芊素,悠然的回首,双目凝视着龚阅,“清雅想问皇上,若然有人欺君罔上,该当何罪?”
萧清雅神色漠然,面对眼前的事情,萧清雅根本就不以为意,面对眼前的袁芊素,她笃定了,有些事情,只要袁芊素做了,便是有迹可循的。
“欺君罔上?”
龚阅不置可否,却也是不愿相信,在这深宫里,有人敢做出这般胆大包天的事情。
不过眼见着萧清雅笃定的神态,龚阅便也是默许,“若然是有人欺君罔上,朕定不饶恕。”
龚阅掷地有声,那不怒自威的威严,却也是触碰着这些个后妃,毕竟是有人做了这般欺君罔上的事情。
却是见这萧晴雪不自觉的轻咳嗽了一声,不经意间的望着袁芊素的方向,那坚定的眼神,让萧晴雪点了点头。
袁芊素此番都决定破釜沉舟了,那整件事便也是跟自己没有丝毫的关系。
也便是这种心思,萧晴雪复又望着袁芊素。
萧清雅这边则是淡然,蓦然的瞥了眼萧晴雪,便是起身,望着四周,“皇上,诸位姐妹,便也是口口声声说清雅妖妃,却是不知这真正作恶的人,并不是清雅,而是另有其人。”
萧清雅话音未落,便是转身,直视着袁芊素,那笃定的神态,竟然是让袁芊素有些胆怯,少顷才是回过神来,“你血口喷人。”
“好,我血口喷人?”
“是。”
袁芊素故作镇定的说道,“芊素却也是有过错的事情,但也已过去,如今为人母,不过是想让……”
袁芊素说着,竟是下意识的抚摸着腹部,那痛苦的模样,竟然看不出来丝毫的佯装模样。
“够了。”
萧清雅摇了摇头,便是转而望着皇上,跪地说道,“皇上,清雅今日说的不是别人,正是袁婕妤。”
龚阅不解,袁芊素谨小慎微,在这深宫里,不敢有任何的逾越。
萧清雅漠然视之,幽幽说道,“袁婕妤没有流产。”
萧清雅的话,登时引起一片哗然,那触目惊心的殷红,不可能掩盖的了事情的真相,号脉的太医也不可能撒谎。
龚阅寻声望着太医。
太医些许的迟疑,望了望龚阅的身边,便是跪地,却依旧是如是的说道,“袁婕妤此番虚弱,却也是有血崩迹象,无有皇子。”
太医的话,再一次证实了袁芊素此番身子的状况,更是证实了袁芊素因为那一下,将腹中的胎儿流产。
龚阅摇了摇头,“清雅,既然是犯下过错,便是认下了过错。”
萧清雅苦笑着接言说道,“张院判,门外的血迹,可是人血?”
萧清雅依旧是一意孤行,她笃定了,这个袁芊素除了长乐公主,便是不可能再有任何的子嗣,这是她多行不义,必自毙的结果。
可是,非要将这莫须有的过错,转嫁到自己的身上,萧清雅无论如何是不能接受的了的。
“清雅。”
“张院判。”
萧清雅坚持的说道。
面对萧清雅的坚持,龚阅越发的失望,这个丫头,竟然是如此的执着。
不过,龚阅便也是首肯了张院判,也是想让萧清雅承认自己的过错。
这张院判便也是起身,须臾的功夫便是转身走了出去。
须臾才是走进了厢房。
厢房内,袁芊素坐正了起来,她知道自己的真实情况,并不是怀有身孕。
那血也不过是萧晴雪事后给放上去的。
“张院判,什么情况?”
张院判不自觉的望了望萧清雅,便是如是说道,“回皇上,地上却是人血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