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川杏吉眼神空洞地看着头顶上方,原本平放在膝盖上的双手现在也紧紧地抓住了膝盖上面的布料,攥的手掌心都有些发白了。足足过了能有五分多钟,早川杏吉才缓缓地放下了可能已经僵直的脖子,注视着陈重:“你说一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绝对的自由吗?”
陈重心说坏了,这位爷咋还开启哲学模式了呢!不过反过来想一想,这还真的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陈重:“怎么说呢,这个就要看你自己到底是怎么想了,还是要决定于每个人自己的心态吧!”早川杏吉就像没有听见陈重说话一样,依旧还是直勾勾地注视着前方:“你相信人的宿命是一出生就决定好的吗?”
这句话一下就问道陈重的心坎上了,这也是陈重也一直在思考的问题,人的宿命真的就是一出生就已经就被决定好了的吗?可是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自己又究竟又算是怎么回事?如果不是这一次奇遇的话自己恐怕还是那个被绿了还不敢吭声的小职员呢吧!
早川杏吉:“不管你是否相信,我始终都是这么觉得的。”陈重心说你这不是废话吗,那你还问我.干个屁!早川杏吉当然不知道陈重的想法,依旧自顾自地说道 :“我不是知道别人是怎么样的,但是我一生下来我的父亲就告诉我,你是早川家族的男人,你生来地职责就是为皇家尽忠。为了维护皇权统治哪怕是献出宝贵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陈重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那个我冒昧的打断你一下,请问你的父亲是?”
一提到他的父亲,早川杏吉的双眼马上就变得奕奕放光:“我的父亲就是我们岛之国著名的护国将军早川一忠,怹老人家是岛之国两朝护国老臣,二十岁参军,一生立下战功无数……”
“这么说你们家是一个军旅家族?”陈重不禁好奇地问道,早川杏吉和他的父亲早川一忠都是在青年时期就参加了军队,再加上早川杏吉之前的种种描述,也就只有这一种情况能够解释的通了。早川杏吉也是肯定的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我们早川家族确实是一个军旅家族,早在我太爷爷的时候,我们家就是开始在军中任职。但是那个时候,包括一直到我父亲生我之前,我们家族担任的都是皇家护卫队的队长。”
陈重:“那你们后来有是怎么掌握兵权的呢?”
早川杏吉:“这一切,还得从我父亲小的时候说起。我们家族一直都是在宫中任职,所以说皇室对我们家的信任度也是很高。我的父亲和老天皇年纪相仿,所以说从小就在一起长大。当然,皇室之所以允许老天皇和我父亲在一起玩耍,无非也就是为了牵制我们家,让我们更加尽心尽力的保护老天皇罢了。
两个人整天在一起玩耍,你说两个七八岁的孩子在一起还能玩些什么,无非也就是爬个树、掏个鸟窝什么的,可偏偏就是这哥鸟窝给掏出事儿了。”
“掏个鸟窝还能掏出什么事儿来,难不成还能鸟蛋没掏着还把自己的蛋给掏了?”陈重将信将疑地说,没想到早川杏吉竟然给陈重竖起了大拇指:“听说贵国有一种叫做六爻卦的占卜之术,难不成陈先生也是精通此等奇术?”
陈重一听差一点就把自己的下巴给惊掉了,自己的嘴难道是开了光了?今天这怎么说啥啥灵呢!不过要说这老天皇也是真特么废材,掏个鸟窝竟然还能够把自己的蛋给抻了,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陈重强忍着笑意:“那早川先生,你就详细的说一说这个老天皇的蛋究竟是怎么被抻到的。”没想到早川杏吉却是一杯正经地说道:“不是抻到的,是偷完鸟蛋时候母鸟赶回来了,根本就没来得及跑,被母鸟给钎的!”
这一下陈重可是彻底憋不住了,捂着肚子躺在地上打着滚的就笑了起来,笑了足足能有将近三分钟,笑的连空气都快要凝固了陈重才停下来。停下来之后陈重也觉得自己似乎是有些失礼了,毕竟再废物那也是人家国家的领袖,自己这么放肆的笑似乎也是有点不妥。
想到这陈重赶紧救王奇葩,一边爬嘴里面还一边解释:“早川先生你听我说啊,我身的没有那个意思……”陈重一爬起来刚刚想要给早川杏吉好好地道个歉,可是他刚一起来就看见早川杏吉原本那张波澜不惊的脸,现在居然也是憋的通红!看着早川杏吉那一副想笑还不敢笑、马上就要憋出肾积水的样子,陈重心想:好小子,你也有今天啊!
早川杏吉曾经再多么叱咤风云、位极人臣他也究竟是个古人啊,要是论捉弄人那陈重可就能算得上是他祖宗了!陈重一看早川杏吉还在这硬挺,眼珠一转,心头顿生一记。陈重也不说话,也不搭理早川杏吉,就这么坐在早川杏吉的对面面无表情直勾勾地看着他。还没等过十秒钟,早川杏吉的表情管理瞬间就失控了,接下来的事情想必你们也能够猜出来了。没错,早川杏吉毫无遗漏地把刚才陈重所有的事情全都重做了一遍。
陈重则是一直站在一边,笑眯眯地看着他:“哎哎哎,你不是不笑吗?你不是能憋吗?怎么不憋了啊?”早川杏吉笑的都快要背过气去了,豆大的汗滴“扑漱漱”的就跟不要钱的似的从额头上滑落下来。
过了一会儿早川杏吉终于笑完了,先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武士服,冲着陈重深深地鞠了一躬:“对不起,陈重先生,是我失礼了,给您带了了不便,请您原谅!”
陈重笑着摆了摆手:“不妨事不妨事,只要是人,就一定会有七情六欲,会有喜怒忧思悲恐惊。有的时候,遵从自己的内心向前行走未必就是一件坏事,只有这样才不会忘了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