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水儿闻言,一惊,面容微微有些变了,“你们抓了我爹和二哥?”
“对,他们在城外私自练兵,意图谋反,今儿被薛将军当场抓获。
现在,你又刚好在宫中给皇上下毒,你们父女里应外合,意图颠覆我南柯国。说,你和你爹是不是颤梦国派到我南柯国的奸细?”
三皇子道出实情。
薛将军?
谋反?
好一个连环计,她刚儿来京城,就这般算计她,好,很好!
薛家是吧,她记住了,原来,他们一早就盯上自己了,自己还没去找他们,他们就给了自己一个措手不及。
淳于丹睿,你也早就知道他们的阴谋,而看着自己深陷困境吗?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心寒了。
她赵水儿发誓,这辈子,永远不会原谅他。
“拿下她!”三皇子一声令下,侍卫齐齐而动。
淳于丹睿呆站在床边,看着她被擒,却又无能无力。
他在心中默念,小丫头,一定记住昨晚的话,相信他,相信他。
可是,看见她被带走,那双望着他的决然的目光,淳于丹睿又觉得,他后悔了。
人,终究是被带了下去,天女入狱,消息不胫而走,说天女根本不是天女,而是妖女,毒害皇上,意图谋反,这两项罪名,死死的压在赵家的头上。
赵家在京城还没有站稳脚,便被人连根端掉了。
四皇子与薛家长女的择日完婚的消息一出,有不少人就明白了,这赵家,恐怕是得罪了薛家了。
天女又怎么样,在薛家几百万兵权的打压下,还不是一样锒铛入狱。
皇上中毒后,在床上昏睡了多久,赵水儿就在牢中呆了多久。
当赵家的其他几位公子,从地方上违背皇令,从地方上赶到后,已经快十天左右了。
他们带了人马,带了水云间的人,还没到城门口,就被薛家的禁卫军给抓了。
这下好了,赵家一门,全部被抓入狱。
赵家的商铺、酒楼、学堂全部被四皇子殿下,以雷霆手段接收到了自己魔下。
这一切的一切,都表明,赵家被毁,最终得利之人,就是四皇子淳于丹睿。
转眼,两个月过去了,赵家的事传的沸沸扬扬,三国人人皆知。
夜郎国派了使臣来,了解此事的情况,被三皇子和五皇子的人打出了朝堂。
颤梦国五皇子,不敢明目张胆的派人来,但是却偷偷的安排了人,潜进南柯国,想要一探究竟,却被四皇子的人发现,差点全军覆没,把命丢在了南柯国的京城。
他们都不相信,赵水儿会下毒,更不相信,她会谋反。
可是,又能怎么样呢,赵水儿是南柯国的人,她在南柯国犯得事,其他两国根本就无权管。
转眼,赵家一行人入狱有两个月了。
这一天,秋高气爽,暖阳高照,细细的凉风吹拂,京城迎来了一件比赵家入狱更加让人津津乐道的事情。
四皇子殿下和薛家的嫡女,今天晚婚了。
听说,四皇子殿下为了迎接新娘,专门购置了一座新的宅子,取名沁院,来自薛家嫡女薛沁雪中的沁字。
可见,四皇子对这位四皇子妃的重视程度。
这一天,从沁院到薛府,一路上铺满了红地毯,站满了维持次序的官兵。
沁院更是装扮的非常喜庆。
到了吉时,淳于丹睿亲自坐上了高头骏马,前往薛府迎亲。
百姓看见骑着马的四皇子殿下,都惊为天人。
传言四皇子殿下身体不好,是个病秧子的时候,他们没有见过。
后来,传言四皇子殿下是装病,其实是一个俊美异常的男子,他们也没见过。
现在,他们终于见着了,却是在人家迎亲的时候。
这时候,人群中,万千少女的心,那就两个字,难受!
碎了一地一地的。
然而,牢里,赵水儿迎来了来看她的第一人。
她以为会是淳于丹睿,或者其他她认识的人,可是,不是,是一个陌生的,她只听过名字,却没见过真面目的人。
“秦相,您请,要不要我陪您进去?”
“不用了,把钥匙给我,我自己进去!”
“是!”
秦枫接过钥匙,吩咐道,“你下去吧!”
待狱卒下去之后,秦相才向赵水儿的牢房走了进去。
赵水儿本就坐着,无聊的发着呆。
她在这牢中,吃的好睡得好,虽然环境差了点,倒也没受什么欺负,也没被用刑,好像被他们遗忘在了牢中了一般。
一阵淅淅索索的声音,牢门被打开了,走进来一位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比段浱稍微年纪大一些,但是,不可否认,他也是一个美男子大叔的事实。
“赵姑娘!”秦相对着她唤道,态度有些恭敬。
“你是?”赵水儿没见过来人,自然不知道此人的身份。
“南柯国丞相秦枫,久闻赵姑娘威名,今日特来拜访。”他朝她拱了拱手,眼神带着打量。
“秦相?”赵水儿有些不敢置信。
这南柯国鼎鼎大名的相爷,竟跑到大牢里看她这个毒害皇上的祸首,他想干什么?
审问?
还是有其他什么目的?
“对,正是在下!”秦枫非常肯定的点了点头,对赵水儿不相信是他表示理解。
换作是他,他也会想不通,为什么这个节骨眼上,还有人冒着被人诬陷造反的危险,来看她。
赵水儿站起身,目光也带着探寻打量,“不知秦相来,所为何事?”
“赵姑娘,实不相瞒,本相听闻赵姑娘身上有一块玉佩,想要见识见识!不知赵姑娘可否让秦某饱饱眼福?”
“玉佩?”
这人就是专门来看玉佩的?
不可能吧?
“对,就是看看玉佩,还望赵姑娘行个方便。”秦枫也不解释为什么,只是说想要看看。
赵水儿警惕的望着他,“我为什么要给你看?”
很奇怪,好不好?
“秦某想要确认一件事情,等确认之后,说不定,秦某可以帮你!”秦枫真诚的说,眼神透着坚定。
赵水儿偏着脑袋,一想,既然这样,看就看呗,反正于她没什么关系,“喏,就是这块。”
她一下子从脖子上把玉佩解了下来,摊在手中,让他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