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我答应了小刀,回去之后我仔细看了一下小刀给我的资料,巧的是丹姐正好之前跟陈怡合作过,于是我就跟丹姐一提,丹姐对我提出的要求很痛快的就答应了,拯救一家公司来说对她来说也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毕竟我跟陈怡是老相识,之前还有点儿矛盾,那几天也挺忙的,我就没有亲自出马,当然了,也没见到她。
倒是几天后发生了一件事儿,是我爸给我打来了电话,让我回家处理一下家里果园的事儿,他在医院照顾我妈走不开。
说起来我好几年没有回去过来了,我爸妈走不开,这事儿也只能我回去了。
我们村叫做李家沟,位于太行山脉脚下,是个穷山恶水...哦,不。是个青山绿水,鸟语花香的地方。
其实我家郭果园的事儿挺复杂的,当年还发生过一点儿纠纷。
那时候我还是个上高中的小伙子,我们村的村长叫做李茂盛,那次我找他谈果园
村西头果园的承包问题的,没想到被李茂盛给晾在了一边。
这也难怪,就在俩月前我的父亲突然被查出患有重病。送到了县里的大医院才把病情给稳定住,但数额庞大的医药费却让我全家陷入了噩梦当中。
本来我家在李家沟可以算是小资一族的,可就是因为这件事,我母亲几乎把亲戚朋友乡邻都给接了个遍,才勉强把父亲的命给保住。
虽然病情得到了控制,按时吃药,好好休养就会好起来。但医生却给出了以后干不得重活的结论。我就开始帮忙打理家里的果园,做我力所能及的事情。
其实这果园不能算是我家的,它算是公家的。
前几年,在镇上的组织下。李家沟将村子中几片无人打理的荒地扩建了一番,这果园就是其中一片。
这些年来,这块地被我父亲建成了果园并一直承包着,每年按时的给村里大队交着租金。
只是就在这父亲治病的俩个月,正好到了每年的交租时间。我家家这俩个月也一直没工夫关心这些小事,等李熠父亲的病情稳住了,才让我过来商量交租的事情。
那次我去他家找他,等了很长时间村长李茂盛才慢悠悠的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呦,一凡啊。等久了吧,我刚有点事,不知道你来有什么事啊?”
李茂盛一点没有不好意思的表情,还打着一副官腔。
李茂盛是从正的北正房出来的,除了除了正房外,东西厢房都没有人,可他却一点没有打算让我去坐坐的打算,而是直接在了院子里。
这让我的眉头不自觉的皱了皱,可没办法毕竟果园的那块地,按理说还是归人家大队的。没办法自己现在有求于人,这气还就得受着。
村里的孩子早当家,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我是来给我家果园交租的,我知道时间过了。可前段时间我爸的情况你也知道,实在脱不开身啊。”我心中不耐,可嘴上还是客客气气的向李茂盛解释。
“哦,什么你家果园。你这个说法可不对。果园那块地皮明明是国家的,你
怎么能说是你家的呢?”李茂盛没有正面回答我的话,反而岔开了话题,说起了土地所有权的问题。
我见李茂盛跟他打起了太极,便直接开门见山的说:“我这次来其实就是为了把租金交了,让大队在果园今年的使用权上盖个章,并没有别的意思。”
“这个章恐怕是盖不了啦。时间到了你们家也没人过来交钱,果园那块地就属于无人看管状态,所以我们也不能让它一直荒着不是。”
我问他:“你的意思是说你把我们家果园转租给别人啦!”
“也不能这么说,那块地是属于国家的。”
这可把李我气的不轻,没了这果园我家以后可怎么生活啊。
我也顾不得再跟李茂盛客气了,一蹦三尺高,指着李茂盛的鼻子破口大骂道:“李茂盛,我日你奶奶个祖宗。那块地里的果树全都是我父亲一颗颗栽种的,你凭什么把我家的果树租给别人。”
“你个没毛都没长齐小兔崽子,就是你爹都不敢跟我这么说话,信不信我打烂你的嘴!”他没想到李熠竟然一言不合就暴起了粗口,伪善终于装不下了,撸起袖子就要动手。
我见李茂盛不但把自己家的果园租给了别人,而且还想对我动手。年轻气盛的我,一下子就恼了,抄起角落里的一把铁铲就要上前跟李茂盛拼命,至于后果我真是想都没想。
就在这火星撞地球的千钧之际,一声娇嗲传来。李茂盛的老婆孙丽萍出现在了门口,她赶忙走到我俩人中间,做起了和事佬。
“老李啊,正不知道让我怎么说你才好,都这么大的人了,你跟一凡个孩子较什么劲儿。”
之后又满脸媚笑的看着我:“呦,年纪不大,脾气倒不小。不过这事你可怨不得我们家老李,果园转租是居委会讨论后,得出来的决定。你现在在我家拼死拼活像个什么样子。”说完还不忘用食指在我的胸口点了一下。
我怎么能被俩句话摆平,寸步不让的说:“那你们没跟我家商量就把我家的果树转租算什么回事?你知道哪些果树值多少钱吗?”
“那这样怎么样,那块果园已经租出去了,说这些已经没什么用。村西头王母坡上不是还有一片果园吗,把那个给你们,租金也给你免了。”
我听到之后也没辙,就只能去西头的果园看了看,结果哪儿是什么果园啊,根本就是一片荒坡,我气不过,就又折返到了李茂盛家。
我过去的时候,李茂盛家的院子里已经来了一大群人。
我过去一脚将李茂盛家的大门踹了开来,而且还大摇大摆,没事人一样的走了进来。
李茂盛被气的肺都要爆了,孙丽萍也是只感觉一阵气短。
进去之后我开口就骂,那时候也年轻气盛“王八蛋,老东西,今天你们要是不给我个说法,我就把你家房子拆了!”
孙丽萍站了出来,露出一副很委屈的表情:“你这孩子也太不像话了,之前你就来我们家,不分青红皂白的破口大骂。我们看你还是个孩子,没跟你计较。你现在竟然又找上门来。”
之后又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对着周围的村干部们说:“这混小子刚才在我们家,还想用铁铲拍我们家老李,我好说歹说硬是给拦住了,他现在竟然还上门来撒野,也太不把我们老李这个村干部当回事了吧!”
我被孙丽萍的颠倒黑白,倒打一耙的话气的火冒三丈:“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明明是你们先自作主张的把我家的果树给私自转让出去,然后还哄骗我,拿一个果树都快要枯死的果园子,与我家的那些果树抵债。”
孙丽萍没有一丝紧张的意思,不紧不慢的冲着我说:“说我血口喷人,你有什么证据吗?做了错事就要承认,别老往别人身上推。”
这时候我暴怒的脾气再也压制不住了,他怒吼一声,朝着这对夫妇直直的扑去。
围观的众人没想到我一言不合的暴起伤人,赶忙去拉拽暴起的我。
当时我正生气呢,哪有人能拦住我,最后我就把李茂盛给打了一顿,当时我居然还没有吃亏。
当然了,也因为这件事儿,让我家果园的事儿没戏了,只能承包下了西头的荒山。我爸也气不过,可是没有办法,只能在荒山重新弄果园。
毕竟果园是我家唯一的经济来源,虽然开始是个荒山,但是几年下来在我爸的治理下,这片荒山散发出了生机,可能是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吧。
也就从那件事儿开始,我家跟村长李茂盛家就结下了梁子,两家也不怎么来往。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果园又到了重新承包的时候,我心头思绪万千。
其实我们家现在的经济状况完全没有必要再靠着一片果园生活,但是这片果园对我们的意义非凡,就算是不种也得拿回承包权。
我在电话里答应了我爸,我爸也知道当年发生的事儿,就跟我说回去见到李茂盛的时候客气点儿,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何况他现在还是村长,承包果园的事儿还得他发话。
对于我爸的嘱咐我自然点头答应,不想让他担心,但是我心里却不以为然。
李茂盛就不是个东西,当年明知道我家那种情况,还专门整治我家,这事儿我早就气不过了,我就想着这次回去得给他一点儿教训,不然这种人能在小山村里得意一辈子了。
时隔多年,我早就不是当初的那个愣头傻小子了,一个小小的村长我还是真的不怕他,在我眼里就算不上一盘菜。
我就想,这次回去他要是能痛痛快快的把承包权继续给我家也就算了,不然新账旧账我跟他一起算。
当年我家就是因为一味的忍让才吃亏,而现在我不允许这件事儿发生。
挂了我爸的电话之后我回到了萧家,跟萧雨她们说了一声我回一趟老家,处理完公司的事儿之后我就开始动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