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全身都在痛……
白洛洛揉着发酸的腰肢,缓缓起身。抬头望了望窗外的天色,好奇现在是什么时辰。
本想下床,当她的手,准备掀开被子时,却发现自己那光裹的胳膊。
“这是……”
看到这光裹的胳膊,昨晚发生的事情,一幕幕全都涌了上来。
昨晚的温柔,还有狂热,一切都像做梦一般。没想到,她竟然和战轻狂……天啊,自己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吧。
一想到自己昨晚在战轻狂手心中,写下的话,白洛洛感觉自己真是没脸见人了。
吱——
就在白洛洛为昨天发生的事情,感到羞愧时,有人走了进来。而进来的人,正是对自己做过那样事情的战轻狂。
“你醒了,来吃点东西吧。”
白洛洛默不作声,只有不停的拉过被子,遮挡自己的身体。尽管他们两人已经到了坦诚相见的地步,但是她还是感觉不自在。
“来吧,我喂你。”
说着,战轻狂便端着饭菜坐在床头边缘。
“不,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了。”
“如果你觉得,你的手还能抬的起来,我就不喂你。”
啊?手,什么手?
白洛洛疑惑,按照战轻狂说的,试着抬了下手,果然,自己的手有些发软,使不上力。
怎么会这样,不对呀,刚才起床的时候,明明没问题的呀。
满心疑惑的白洛洛,怕是怎么也想不到,她的手,偷偷被战轻狂给施了法。
“你看,我说的没错吧,所以你就乖乖的,等着我喂吧。”
某人丝毫不觉得,自己做过什么。而单纯的洛洛,也相信自己确实全身无力,只好让人帮忙喂。
可是,让白洛洛没有想到的是,不过是个简单的吃饭,竟然花了那么长时间。
为什么,当然都是因为战轻狂啊!
动手动脚,这让进展怎么可能快。
本以为,她和战轻狂昨晚的事,没人知道。可是,让她没想到的是,基本上整个王宫的人,都差不多知道了。
瞧瞧那些宫人看自己的眼神,羡慕嫉妒恨,什么样的表情都有。
哎,这下子,估计神女也知道了吧。
“昨晚,挺快活的吗。”
声音一响起,白洛洛顿时背脊一凉。
匆忙回头寻找,同上次一样,依旧找不到那人的身影,“你在哪儿,你到底想做什么。”
又来了,又是那个人。
“哎呀哎呀,不要那么生气嘛。怎么,难不成是战轻狂没有喂饱你?不然怎么火气这么大。”
“你!”
可恶,这个混蛋,在乱说什么!
“别说那么多废话,把我爹娘还给我。”
“这么想见到爹娘,如果我说,只要你杀了战轻狂,我就将你爹娘还给你,你会怎么做呢。哈哈哈,到底是选择爱情,还是选择亲情呢?我拭目以待。”
说着,一把匕首丢到自己面前。
什,什么!
杀了战轻狂……
白洛洛惊恐的看着那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匕首,杀了战轻狂,便将爹娘还给自己?可,可是,战轻狂他……
白洛洛愣愣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低头的她,额前的发丝挡住了她的双眸,看不到她的眼眸。徐徐微风撩起裙摆,那一刻,白洛洛的身上,似乎散发出淡淡的绝望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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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战轻狂发现一件事,那就是白洛洛总是动不动就走神。
同她说话,根本没听到自己在说什么。
“洛洛,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白洛洛正走神,突然面前出现一人,吓得惊呼了一声。看清是谁后,这才小声的说着抱歉。
“对,对不起。”
道完歉后,白洛洛又陷入那痛苦之中。
怎么办,她到底要怎么办。
一边是自己爱的人,一边是养育之恩的爹娘。为什么,为什么要让她做出选择。
瞧着眉头紧皱的女人,战轻狂很是担忧。
白洛洛同他娘亲不同,娘亲是有什么说什么,而白洛洛则喜欢,将事情都放在心里,自己一人纠结。
他知道,如果自己现在开口询问,洛洛定然不会告诉自己。
战轻狂默默一叹,伸手将人紧紧抱住。
“有的事情,不要想太多。知道你现在不想说,我会等,等你想告诉我的时候。”
炽热的怀抱,让白洛洛混乱的思绪,稍稍平静下来。颤抖的抬手,拥抱着眼前这个男人。
鼻息间那属于战轻狂的气息,让她心痛不已。
好累,她真的觉得,这样子好累……
肩膀上,传来的湿润,让战轻狂知道,这个自己抱着的女人,正在默默哭泣。
哭吧,洛洛,哭出来心里会舒服一些。
心里默默的说着,抱着她的手,也稍稍紧了紧。
尽管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但他想让洛洛知道,无论发生什么事,他战轻狂一直都在身边陪伴。
许是哭累了,白洛洛渐渐的闭上眼睛睡着了。
见此,战轻狂轻轻将人抱起,往寝殿方向走去。
回到寝殿,将人放在床榻,刚要直起身子,便听到白洛洛小声的喃喃着。
“不要……不要逼我……不要……”
嗯?逼她?
“放心吧,我不会逼你,睡吧。”
仿佛听到了,在得到战轻狂的保证后,白洛洛终于再次睡着。
她是睡着了,可战轻狂的心,却混乱了。
逼她?自己有逼迫她做什么吗?
战轻狂不解,难道说,是自己之前对她做的那些事,在洛洛内心深处,是不愿意的?不能呀,如果她不愿意,也就不会告诉自己,她也爱自己啊。
到底是因为什么事?
望着睡着的女人,战轻狂第一次体会到爹当年说过的话,女人心海底针。
果然,他能猜到大臣们的心思,却猜不到心爱女人的心思。
静静的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这一看,便是好几个时辰。直到外面走廊的灯笼,逐渐亮起,白洛洛终于醒来。
刚一睁开眼睛,耳边便听到一些微弱的声响。
仔细听,似乎是翻动纸张的声音。
好奇望去,房间中那张桌旁,战轻狂正拿着朱砂笔,低头写着什么。 嗯?他在寝殿中办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