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听后想了想,突然拍腿道,“想起来了,小时候每次逢年过节我经常看到奥里.斯特上尉穿着中国人的服装去亲戚好友家串门。”
“这么说……”安妮听后感到很惊讶,说,“难道上尉就是杀人凶手?”
伍爷说:“这不可能!”
杰克和安妮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问道:“为什么?”
伍爷说:“关于奥里.斯特上尉的事我也听人说过。大家都说他为人阴险狡诈,脾气又暴躁,特别憎恨海贼,凡是落到他手中的海贼没有一个能逃得过剥皮刑。在我看来,虽然上尉那样做确实很残忍,但那些海贼为非作歹,生性凶残,不值得可怜。所以,我们不能以上尉处罚海贼的行为来判断他就是杀人凶手。”
杰克听后舔了下干燥的嘴唇没有吭声,静静的等待伍爷继续说下去。
伍爷咽了口口水,继续道:“这些年来,来卡罗尼亚镇通商的外国人倒是不少,最近很多村民都反应说,他们经常在夜间里看到一些来历不明的黑衣人。杰克,你这几天办案时要多留意那些外来人,顺便做个人口普查。”
“知道了,谢谢伍爷!”杰克道。在他还是小孩子的时候,每次山姆警长值班都会把他委托给伍爷照看,因此,他和伍爷关系很密切,平时一有什么事都会向伍爷请教。
“还有,我听安妮说你今天去找过梵高牧师了,不知道你找到他没有?”伍爷道。
“没有!”杰克听后神情沮丧道:“我中午饭没吃就去教堂找梵高牧师,那里的教士说牧师去西西里东南部的港口办事了。本以为他今天会回来,可是,我等到天色擦黑连个人影也没见着。”
伍爷说:“这事还得继续跟踪,急不得。不过……我觉得你还是先走访下里德太太,先向她打听奥戴丽夫人的事。”
杰克说:“好!我正打算明天早上去找里德太太谈谈,顺便向她打听奥戴丽夫人的事。”
“嗯,这是必须做的工作。”伍爷说罢顿了一下,脸色泛难道:“但是,里德太太心高气傲,脾气古怪,很难相处。依她的性格来看……你想从她口中得知什么,得多费心思才行。”
“为什么?”杰克不解道。
伍爷听后神色凝重道:“听说那女人是个极要面子的人,而奥戴丽夫人的丈夫沃尔馬.米基又曾经是奥里.斯特上尉身边的得力助手,如果奥戴丽夫人真是奥里.斯特上尉的情人,恐怕……到时候那老女不会告诉你实情。”
“我明白了!”杰克望着眼前波光粼粼的河水略略思忖了片刻,神情坚定道:“不管里德太太同不同意,为了让真相尽快水落石出,我这一趟是必须走的。”
“没错,这一趟是避免不了的。”
“伍爷!您对此案有何看法?”
“我还是认为奥里.斯特上尉杀人的可能性不大!”伍爷强调道,“不过,这只是我的个人推测而已,仅供参考,你继续做你的事,不必管我。”
“我明白了!”杰克态诚恳道:“感谢伍爷的指点,我一定认真做好!”
“嗯,结果如何不重要,重在过程。孩子!此案错综复杂,你要真能破了此案,对你今后的工作会有很大的帮助!”伍爷道。
“好的。我会努力的,伍爷请放心!”杰克胸有成竹道。
“加油!孩子,希望你早日找到可靠线索。”伍爷鼓励道。
“那老魔头太残忍了!”安妮在一边低声嘟哝道:“俘虏也是人,好好教训他们一顿就行了,还对那些人执行剥皮刑,他那样做也太没有人性了。”
伍爷听后长叹一声,说:“孩子,你涉世未深,不知人间险恶呀!”
“我只是不理解伍爷您为何一直帮那老魔头说好话!”安妮在旁嘟哝道。
伍爷说:“孩子,你不了解奥里.斯特上尉,他在童年时经历过很大的苦难。”
杰克和安妮听后大吃一惊,面面相觑。很显然,伍爷的话令他们感到很意外。
“他能有什么苦难呀?他们家那么富有!”安妮问道。
伍爷说:“奥里.斯特上尉以前的家境的确很富有,在镇里是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但是,在他十六岁那年,他们家突然遭到了一场大劫难。”
安妮问:“伍爷,当时奥里.斯特上尉的父母是做什么生意的,在上尉十六岁那年,他们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奥里.斯特上尉的父母做什么生意我不太清楚,但我听人说他父亲曾经是个航海商!”话到此处,伍爷清了清喉咙,然后继续道:
“在上尉十六岁那年的夏天的一个傍晚,他们家的商船在海上突然遇上了一场大雾,全船的人无一生还。村民们都说他们家的商船定是遇上幽灵船了,被捉到了阴曹地府;后来又有人说,他们家的船在海上遇上海贼,海贼掠夺了他们的财物后,杀了船上所有的人,然后烧了船。因此,奥里.斯特上尉对海贼深恶痛绝,每次出海遇上海贼船就像一头咆哮的野兽似的疯狂地追杀他们。”
“没想到奥里.斯特上尉的少年时期这么坎坷!”话到此处,安妮突然感到奥里.斯特很可怜。她若有所思道,“不过,让我感到奇怪的是,像上尉那样的海军军官应该是个明智的人,他怎会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就听信别人的话,又怎会轻易断定自己的双亲是被海贼杀害的?万一他们家的大船是在海上遇上大风暴沉了呢?”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伍爷语气深沉道:“在我看来,奥里.斯特上尉是个相当固执的人,他的做法确实是违反了常规。但是,不管怎么样,他这样做也是为了保护那些出海谋生的渔民的生命和财产安全,好让那些海贼胆怯,从此不敢再拦劫过路的渔船和商船。”
“有道理……”安妮托着下巴,若有所思道:“但我还是觉得他那样做违背了常规,太残忍了!”
杰克则在一边沉默不语,静静地听着爷孙俩的对话,静静思考着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