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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不知?”萧羽坐在上方,双眼射出两道冷芒。
幕海笙感到连元神都在战栗,冷汗涔涔,他跟随了萧羽太久,也比别人更加知道自己这位师尊的恐怖。
只是,有些事他不能承认,紧咬着牙,道:“弟子愚钝,不知师尊之意,还请师尊明示!”
萧羽没再开口,凌厉的目光在幕海笙身上来回打量,片刻后才缓缓道:“既然如此,那我便提醒提醒你,你将你五师兄,困在了哪?”
幕海笙如遭雷击,脸色瞬间惨白,强笑道:“五师兄的下落……弟子不知?”
“哼!”
一声冷哼,声音中似是蕴含一股魔力,这是音功之术,如今境界的萧羽手段无穷,这声冷哼一出,幕海笙如遭雷击,扑通倒地,额头之上布满了汗水,面露痛苦之色。
他虽也是个强大的顶尖至尊,但在萧羽面前,根本不敢有任何反抗之心,因为若敢反抗,他的下场,会更凄惨。
“你真要我亲自出手,将他找出来吗?”萧羽冷冷看着幕海笙。月神的消息,定然不会有错,所以他深信,云岳空在这里失去踪迹,必然与幕海笙有关。
而幕海笙如此隐瞒,若不是心中有鬼,何至于如此?所以他出手不轻,已经伤到了幕海笙的元神。
“弟子……不敢!”幕海笙挣扎着起身,满脸苦涩。
若是萧羽出手,这里任何的隐藏空间,都瞒不过他神念,到时云岳空必会被萧羽找出。
他咬牙,一副认命的模样,道:“弟子这就请出五师兄!”
萧羽双眼微闭,没有表示,等着幕海笙动作。
看不出萧羽的喜怒,也不知萧羽什么想法,幕海笙放弃了揣摩萧羽的心思,他这师尊,实在太深不可测,没有人可以看透。
咬咬牙,幕海笙打开了那方隐藏的世界,将云岳空,召唤而出。
虚弱的云岳空出现在此地,浑身鲜血的他,见到幕海笙,顿时冷笑:“怎么,你还不死心?我说了,你这种大逆不道的畜生,我是绝不会向你低头的,你若要杀我,只管动手!”
幕海笙脸色难看,知道云岳空见到萧羽,他做过的那些事都将无法隐瞒,放出云岳空后,他重重向萧羽磕头,道:“弟子一时愚钝,万死难赎,愿受师尊责罚!”
“师尊?”
云岳空愣住了,僵硬着转身,艰难的向大殿上方看去。
便见,一个他无比熟悉的身影,端坐在大殿上方,和当年的情景,是何其的相似?
他呆在原地,这么多年,纵然受尽了幕海笙的折磨,他也从未哼过一声,但这一刻,眼前却瞬间变得模糊,泪水在他脸上滚滚而落。
“师尊……真的是您吗?”他声音颤抖,不敢相信这一切。
“唰!”
萧羽抬手一指,封锁着云岳空肉身的那些器物顿时尽数飞出,被他解除。他又运转不灭阴阳经,强大的生之力打入云岳空体内,使他所受的创伤,迅速开始恢复。
片刻之后,云岳空已经完全恢复了过来,泪眼更加朦胧,他带着激动与泪水,恭敬跪地,道:“弟子,拜见师尊!”
“好!”萧羽点头,探出神念,进入云岳空的眉心。
云岳空没有反抗,任由萧羽查看他的神念,这些年来的点点滴滴,瞬间被萧羽一眼看穿。
他和其他弟子一样,在萧羽陨落之后,奔波于各界之中,寻找萧羽陨落的真相,最终却受幕海笙所欺,在这个地方被困了数千年。
“你很好,不曾让我失望!”萧羽点头,知晓云岳空这万年来的种种,他很欣慰。
“是!”云岳空热泪滚落,似乎对他来说,师尊的一句肯定,胜过九天无数神物,这些年来所受的苦难,也全都不算什么了。
“起来吧,站到我这里。”萧羽抬手一挥,云岳空的身影飘起,落在他的身旁。
站在萧羽身侧,云岳空的心情又是一阵激荡。这种感觉,已经很多年不曾有过,仿佛一切都没有变,又回到了当年。
萧羽看向下方跪着的幕海笙,这个弟子,明知他的陨落与莫殇有关,还是忠于莫殇,已经算是彻底背叛了。
若他不知情由,即便继续留在日月宫,念在昔日多年师徒情分,萧羽或许还不会对他怎么样。
但是,他不仅背叛,居然还对同门出手,想杀云岳空,这已经等于是背叛了师门,是真正的欺师灭祖!
“说吧,你想让我,如何处置你?”萧羽心中没有怜悯,即便是跟随了他多年的弟子,一旦做了不可饶恕的事情,他同样不会留情。
“弟子……一时愚钝,愿受师尊责罚!”幕海笙跪地伏身,头颅紧贴着地面,不敢抬起。
“你以为,你主动请罪,我便会轻饶你?”萧羽语气冰冷,“你是自知当下没有更好的选择,所以主动请罪,以为如此,我就会宽恕?”
幕海笙身体急颤,在萧羽面前,他的确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所以诚恳认罪,想以此减轻萧羽的怒火,那样说不定便能有个相对好点的结果。
可是,萧羽仿佛能够看透一切,一眼便洞察了他的意图。他跪在地上,不敢再说话,因为无论说什么,似乎都瞒不过他的师尊!
“原本,你我师徒一场,我陨落后你纵然背叛,我也可以不去追究,顶多断绝师徒之情,但你……竟对同门出手,若非我今日现身于此,云儿岂非要死在你手中?”萧羽的言语,冰冷得没有一丝感情。
“弟子……知错!”幕海笙不敢反驳,浑身颤抖,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你我师徒之情,是你自己断了,而你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对你同门师兄出手!”
萧羽紧紧闭目,许久之后睁开双眼,眼中爆射出两道冷芒,“我若不处置你,于其他师兄弟不公。今日是我正式宣告回归九天的时日,既然遇上此事,正好,我宣告回归之后的第一件事,便是要……”
“清理门户!”
一句话落下,幕海笙瞬间动了,不顾一切,施展一身万象之法,身化万千,亡命飞往各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