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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萧羽完全失去意识,神魂也被燃得只剩下最后一部分的时候,忽然间,他看到了一道白光。
这白光隐藏在他神魂的最深处,仿佛只有当他神魂最深的地方被触及,此光才会出现。
“这是?”
萧羽的意识猛然清醒了过来,眼前重新清晰,他又看到了莫殇,又看到了道无常,除此之外,他的神魂空间中,又多出了另一个人。
“唉,最终还是走到了这一步啊!”
此人背对萧羽,一身白衣如雪,口中发出一声轻叹,充满了无奈。
“白衣殿主?”虽是背影,但萧羽一眼便能认出,这赫然是白衣殿主。
当白衣殿主出现,萧羽的神魂上,除了混沌之力外,又多了一股力量。这股力量和混沌之气一起,将他神魂护住了,使他的神魂不再被燃烧。
“众生意念?”萧羽惊讶,这一股力量,赫然也是众生意念。
很明显,这股众生意念不属于莫殇,而是属于白衣殿主。
“好歹我也是活了上百万年的人了,这点众生意念,还是有的。”白衣殿主回过头来,对萧羽轻轻笑道。
萧羽知道,当达到一定境界,便会需要众生意念,白衣殿主既然已是至尊,当初也是曾受过众生膜拜的,拥有众生意念并不奇怪。
有混沌之力,再加上众生意念,足以拦下莫殇。
“呵呵,居然惊动了两位无上至尊!师尊,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准备!”
此时的莫殇,随着白衣殿主到来,他已经无法再缠住萧羽的神魂,被逼退了。他说话的时候,盯着萧羽,脸上写满了不甘。
一步!就一步!就只差最后一部分的神魂,他就要将萧羽的神魂彻底燃尽了。
然而就是这一步,却再也不可能做到,因为此时他要面对的,是两个无上至尊!
“一万年前,你跨界而来,这万年的布局,我自然不会不闻不问,亦是做了大概的了解。”白衣殿主看着看着莫殇,缓缓道:“只是,我直到数百年前,方知你布局万年,是为了谁。”
数百年前,那便是萧羽重生这一界的时间。他诞生之际,引发异象,并且身染诅咒,白衣殿主恐怕就是自那时起,才知道莫殇的目标是萧羽。
“道友,抱歉了。”白衣殿主又对萧羽说道:“万年前我虽知他布下此局,但我毕竟只剩残魂,无力阻止。”
萧羽点头,一万年前跨界而来的是莫殇的真身,白衣殿主不过一道残魂,即便知道莫殇在布局,也是无力阻止。
更何况,当时的白衣殿主并不知道萧羽的存在,他有什么理由,去招惹一个全盛的无上至尊?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会有今日,在我神魂中留下你的力量的?”萧羽问道,白衣殿主如今现身,很明显是早在他的神魂留下了属于他的力量。
他并非是突然到来,而是早在萧羽的神魂中留下了某种力量,当萧羽神魂受到威胁,便会现身,守护萧羽的神魂。
“就在当初,你生于萧家,引发异象之时。”白衣殿主答道:“我能感觉到,你身上的诅咒并非偶然,是以想到了此人。”
他看着莫殇,道:“原本,我并不想与之为敌,毕竟他到底是九天那边的无上至尊,若无必要,实在不想立敌,毕竟此界如今的局势,道友你也清楚。”
萧羽沉默,这一界如今最强者不过为帝,白衣殿主这个级别的人物,几乎尽殒,就算侥幸不死,也只剩下部分力量。
如此情形下,招惹莫殇这样一个无上至尊,的确不智。
“我不愿主动招惹,只能在道友你的魂中留下守护之法,只有到了万不得已之时,此法才会触发。”白衣殿主再度说道。
萧羽彻底明白了,即便是白衣殿主,如今只剩一道残魂,也不得不对莫殇充满忌惮。
所以,他才会在萧羽的神魂最深处留下手段,若非萧羽的神魂被燃烧到只剩最后一部分,这一手段,甚至还不会被触动。
“呵呵,不想我留下这一道魂,还能见到此界的两位无上人物,嘿嘿……”
莫殇诡异的笑着,事到如今,他也知道,事不可为,要杀萧羽,已经再无可能!
他不过一道魂罢了,即便眼前的两人状态也出了问题,但同为无上人物,他不可能同时应对两人。
“也罢,师尊,我也很想知道,你这一世的这具肉身,最后能够走到何种境地。”
莫殇彻底放弃了,不再执着,脸上重新露出笑容,对萧羽道:“师尊,我会在九天世界,等你归来!”
他说着话的时候,自身的神魂依旧在燃烧,其魂已经越来越暗淡。
当众生意念开始燃烧,便已经不是他能够控制得了的,已经无法停下。
这一股火焰,会将他所有的众生意念,以及他这一道神魂彻底燃尽,方会消失。
换言之,他杀不了萧羽,但自身神魂消亡的结局,却已经无法改变。
“好!你等我,不用多久,我就会重归九天!”萧羽冷冷看向莫殇,语气前所未有的坚定。
经此一事,他不仅没有畏惧,反而更加迫切的想要回归九天!
“我在九天世界,等你归来!”莫殇带着邪异的笑容,神魂在不断燃烧,变得越来越透明,最后终于完全消失,只有他那一句话,在萧羽的神魂空间中,不断回荡。
我在九天世界,等你归来!
“你放心,不用多久,我必会归来!”萧羽握紧了拳头,此次一见,莫殇已经完全不是他所了解的那个弟子,如同变了一个人。
一身数道,他身上的一切已经完全超出了常理,甚至直到这一刻,萧羽也仍未知道,他这个弟子,还对他隐藏了多少!
“此人十分危险。”道无常在莫殇消失之后,沉声说道:“他这一道魂,已是万年前所留,万年过去,恐怕他的真身,境界已不可想象。若非那只是他的一道魂,只怕我也奈何不了。”
萧羽又是沉默,他不得不承认,道无常所说的话并非没有道理。
一万年前的莫殇,他留下的一道魂,仍是他万年之前的境界,可这道魂便已经身兼数道,超乎常理,像是走出了另一条不同的路。
一万年过去,九天世界中的莫殇,他的真身又会达到一个什么样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