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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师尊一切安好,弟子也就放心了。”莫殇微笑点头,似乎真的像在关心萧羽一般。
然而事实上,他不仅在万年前留下了那等诅咒,使萧羽,甚至是萧羽的父母都为此吃尽了苦,他还留下了落星阁,让九星帝君培养九子,布局万年,要除萧羽。
他想要断掉萧羽所有的路,再不让萧羽有一丝崛起的可能,可这一刻,他却如个孝顺的弟子,在对萧羽嘘寒问暖。
“你留下这一缕魂,又借众生之念,强行让此魂保持不散,如今借众生之念复苏而来,便是要对我说这些吗?”萧羽冷冷看着莫殇,对莫殇那些看似关心的话语,他自然是不会当真。
“哦?师尊都看出来了?”莫殇略为诧异地说道,脸上却仍是保持着微笑。
“你跨界而来,本就无法长留此界,而且你已经跨过一次界,想要再次跨界,几乎没有可能。”萧羽的语气,充满肯定。
当之前见到众生膜拜莫殇的神像,他的心中,便已经有了猜测。
这一界被隔绝,跨界需要付出巨大的代价,不可能随意为之,莫殇跨界过一次了,要跨第二次,会更困难。
就如万年前,月神同样跨界而来,但她同样也无法长留此界,为寻萧羽,她只能留下一道残魂,不断转世,寻找萧羽,最终化为这一世的岚千语。
她之所以让她的残魂不断转世,便是因为没有肉身的魂,在失去与真身的联系后,便无法长存。
同样,莫殇万年前到来之后,也无法留在此界,必须离去。但他在留下落星阁的同时,也留下了自己的一缕魂。
然而,他终非此界之人,真身离去后,他即便留下一缕魂,也无法长久。
也因为这个原因,他让九星帝君在世间各地立起神君之像,受世人膜拜,强行以众生意念,维持住他留下的这一缕魂,保持不散。
这和月神的万世轮回印有相同的作用,都是为保残魂不散。
而今日,他这一缕魂又借了众生之今,重新凝聚,为的,便是要对萧羽亲自出手!
“看来,一切都无法瞒过师尊!”莫殇亦不否认,或者说,他从一开始,就没指望能瞒过萧羽。
毕竟,萧羽阅尽诸天,见叶知秋,只要让他看到一角,他就能推算出冰山的全貌。
“万年之前,你趁我虚弱之际,对我出手。在我殒落后,又跨界而来,留下诅咒之力,断我之路,并创立了落星阁,欲将我抹杀!”
萧羽的神色,渐渐冷了下来,道:“万年之后,你留下的残魂再现,借他人之身而来,莫非就为了找我叙旧?”
“唉!”莫殇忽然长叹,道:“万年不见,弟子不过是记挂师尊,想再见到师尊,聆听师尊教诲罢了!”
“是吗?”萧羽冷笑道:“那就让我先看一看,万年之前的你,到底对我隐藏了多少吧!”
“轰!”
他主动出手了,阴阳二星祭出,虽然只剩下了两星,但不灭阴阳经中的阴阳之力,和体内的混沌之气,反而更加集中,威能是曾经的数十倍。
轰鸣巨震之间,阴阳二星透出浓重的阴阳之力,交织转动,向着莫殇镇压。
“唰!”
莫殇身形轻闪,下一刻,他竟然站到了太阴之星上,面带微笑,轻轻说道:“霸体星辰决?师尊,你退步了,修炼至今,方才凝聚二星吗?比起当初的掌控诸天的你,可差了不是一点啊!”
“哼!”
萧羽不答,他本有一万星辰,但是拜初子所赐,已经只剩下阴阳二星,万颗星辰,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他也无法重新凝聚。
怒喝间,阴阳逆转,二星之上的太阴太阳之力,突然透出一股恐怖的死亡气息,刺骨阴寒。
阴阳相合,顺为生,逆为死!
“哦?融合了阴阳之道?看来师尊比起前世,还是有了不小的进步。”莫殇从容轻笑,身形如鬼魅,唰地一声,又自二星之上消失,出现在远处。
萧羽面色沉重,虽然这一轮交手只能说是一番试探,但也已经试出一个大概。
在他眼前的,不是之前初子身上那些凝聚而来的莫殇残力,那些虚影没有自己的意识,如同死物。
可眼前这个莫殇不一样,他虽然只是莫殇的一道魂,但也是拥有着真正和莫殇一样的意识,是真实存在,拥有生命的莫殇,实力和境界,远非之前那些虚影可以相比。
“六道轮回!”
萧羽再次出手,体内印记飞出,演化出一个巨大的领域。
以他如今的境界,六道轮回领域覆盖周边万里,领域之内,任他施为。
“嗯?”莫殇惊讶,感受到了领域之力的不凡,而这领域之力,是萧羽前世不曾掌控的,因此对他来说,也是头一次见到。
“铛!”
器印当先飞出,演化一口大钟,向莫殇镇去。
“葬神钟?”莫殇又是惊讶,这可是九天世界的凶器之一,萧羽竟能演化此钟。
不过,他依然从容,身影如电如风,唰地后退,同时手中结出一个法印,将葬神钟透出的波动全部隔绝在外。
“无法无天!”
萧羽再喝,这一回玄印发力,领域之内,万道皆无,任何人修炼的道在领域内都将化为虚无,此为无法无天。
“哦?”莫殇再次惊讶,手结法印,顿时他的头顶之上出现一个枚古老的印记。
万虚破法印,一印破万法!这一法印,和萧羽和无法无天有些相似,抵消了萧羽的无法无天。
“九天雷罚咒!”
“地缚术!”
萧羽口中连喝,天印与地印再出,至此六道印记已出其四,然而莫殇一印破万法,将四印之力都从容化解了。
他满脸惊讶,道:“师尊,这是你的新法吗?似乎十分不凡啊!”
萧羽沉重不语,他的六道印记,如今在身上的,只有五印,其中的魂印,他放在了岚千语的身上,为其稳固神魂,保其神魂不散。
六印不全,不能发挥出全部威力,余下的血印用来对敌用处并不大。
不过,经过一番交手,他心中已经有了大概的估量,眼前的莫殇,并没有强大到无解的地步,虽然十分难缠,但并非不可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