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嫂?”
“是啊大哥,你这是咋了?被砖头砸傻了啊?顾大嫂,就是那个每次我们去白吃面条,被人家一根烧火棍就打的头破血流的顾大嫂啊。”
“你忘了,当初你为了掩护俺们四个,被顾家那个婆娘用棍子捅穿了腚眼,和一个被穿起来烤的土豆一样,被挑飞出去三米,最后躺在床上半个多月,都没下得了床的事情了?”
被自家的几个还算是陌生人的弟弟这么一说,新来的安大虎不由自主的就摸了摸自己的屁股,一种光凭描述就感到彻骨的疼痛油然而生。
如果这群弟弟们说的是真的,那这顾家的婆娘,绝对属于是那种自己打死也不会招惹的对象了。
想到这里的安大虎,就不经意的往弟弟们一开始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在那边的顾家人,因为相距的不算很近,从他这里看过去,也不算十分的分明。
“哎?”安大虎有些疑惑的继续问道:“你们刚才光顾的说顾家的婆娘了,怎么不说说顾家的当家人。”
“你看那个在篝火旁边守夜的那个,面容憨憨实实的人,是不是顾家婆娘的相公?”
顺着哥哥手指指的方向,弟弟们又将头探了过去,在用眼角扫了一下顾铮之后,就失去了对那边人的兴趣。
他们缩回脑袋,也不甚在意的回到:“对,大哥,看来你真的是糊涂了,没事,这一路上有弟弟们呢,由我们慢慢给你说明白了就行。”
“这顾家的当家的,可不是现如今蹲在火堆边上的顾老实,而是顾家婆娘。”
“你不会是以为顾老实是凭真刀实抢的本事才娶到顾大嫂的吧?”
“我跟你说,这张凤仪,哦,也就是顾家的婆娘,当初看上顾老实可不是为了他武力值高的。”
“这顾老实能娶上张凤仪,说不上是谁更倒霉点。”
“这张家人穷是穷点,可是谁不知道,张家的姑娘想当初也是里里外外的一把好手呢。不说别的,就那勇冠三军的力气,娶回家那也是能当成两三个壮劳力来使的啊。”
“可是这张凤仪偏偏就看上了这一开始提着担子,走街串巷卖面条的顾铮了。”
“说是就喜欢吃他做的那一口面。”
“等到张凤仪嫁了人了之后,那些幸灾乐祸等着看热闹的人就失望了,她愣是把顾家给顶了起来了。”
“虽然平日里顾老实是没啥人权,在家里说了也不算,兜里更是没倆钱儿,可是架不住顾家的日子越过越红火了啊。”
“这两人结婚不过五年,是大胖小子也生了,是独门独脸的铺子也支起来了,这小日子过的,别提让人多眼红了。”
“想当初觉得她嫁的不好的人家,都是把嘴闭的紧紧的。咋的,大哥,你还有啥想法不成?”
啥?啥想法?
自己都被人捅了***了,哪里还有什么想法?!
听着自己弟弟的询问,安大虎认为自己绝对不是什么受虐狂,就算是原本的安大虎真的对张凤仪有什么想法,也随着他的到来烟消云散了。
自己在末世的这几年,彪悍的女人看了不知凡几,既然来到了这个相对舒适的世界中,打死也不会再去找一个母老虎来受虐了啊。
我喜欢的是火辣够味的女人,不用太多,一打儿即可。
想到这里的安大虎,将头摇的和拨浪鼓一般的响亮,赶忙就将话题给岔道了其他的方面。
但是他在心中,却依然给顾家的人添上一了一笔,张凤仪那边画个圈圈,至于顾铮,安大虎默默的填写上了一句话,爱受虐的窝囊废。
不足为惧。
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打上标签的顾铮,趁着夜色正浓的时刻,手底下也没有闲着。
他一边仔细的将熟透的栗子从栗蓬中扒出来,一边往柴火堆中继续添着枯枝,将一锅锅的生水烧开,晾凉,再灌倒远行的水囊之中。
接下来的路程中能不能找到水源,这还是一个问题呢,未雨绸缪,总是没错的。
在顾铮为将来的路程正在埋头奋斗的时候,在同一时刻的已经被攻占下来的济城的一户高门大院之内,居于主堂的房间内,传来了半是痛苦的呻吟,半是畅快的喘息的声音。
随着一声闷头的低吼,终于是完事的内里人,就陷入到了短暂的沉默之中。
一种属于女人的低声的抽泣声,开始在房间内渐渐的响起,这般如诉似泣,能让男人都为之低头的声音,却没有得到房内人的怜惜,反倒是在一声怒吼之后,就打破了如此安静的现状。
“人呢?都死干净了吗?赶紧来个人给我把这个令人败兴的女人拖走,哭哭咧咧的,还以为我要死了呢!”
“真是让人不爽!”
随着这一声的好喊,吱呀应开门的不是房内人所想象中的亲兵,而是日显威严,却依然对他无微不至的大哥。
如果此时顾铮能够看到房内的人脸的话,他一定会哎呀一下的捂住自己眼睛,果然是长期不打架了,这般的下死手也没把那祸害给打出个生活不能自理来。
没错,此时房内的人,就是哪怕是下肢被马匹翻身给压断喽,都不忘记找女人来泻火的,在济城与顾铮狭路相逢的跑单帮的青鞑子。
与顾铮先前认为的,这是一个鞑子中的小人物不同,这位贸贸然甩开了亲兵的保卫,一个人跑的刹不住脚,并且堂而皇之的在军中携带妓女出行的人,名为铎多,是与他大哥共同掌管一个旗的要权人物。
而此时推门而进的则是他嫡亲的哥哥,一直照顾他的衮而多。
看到了此时的弟弟,依然不思反省,反倒是因为伤痛更加暴躁无端的样子,衮而多不由的更加头疼了。
他看着跪趴在地上,只着寸缕的属于女人的白皙的后背,不带丝毫旖旎的声音就幽幽的响起:“退下吧。”
地下的人竟是连头也不敢抬起,一直保持着跪趴的姿态,用娇嫩白皙的膝盖,就这样的蹭着冰冷的青砖地,倒退着跪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