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半夜的火车,再加上中午喝了不少的酒,这一睡就足足睡了半天的时间。
当余述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夕阳的金光阳光透过窗子照射进来,给房间内镀上了一层光芒。
余述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张舒适床上,身上还盖着一条薄薄的毛毯,鞋子整齐的摆在床边。
“啪啪啪。”
余述伸了个懒腰,身上发出一连串啪啪声响,接着坐起身来,只觉得头脑一阵昏沉,将床头上备好的那杯清水一饮而尽,这才感觉好了许多。
在房间内的卫生间洗了把脸,余述便推门走了出去。
吴家别墅的一楼客厅,此时除了余述之外没有任何一个人。
吴珂珂的奶奶和母亲,似乎带着吴珂珂出去玩了,还没有回来。而吴所谓三人醉得比余述厉害,明显还没有睡醒。
至于吴珂珂的二婶周傲,早在几人还喝酒的时候就已经因为公司还有事要处理就离开了。
当然,谁都知道公司有事其实只是一个借口,她只是在饭桌上受到训斥脸上有些挂不住而已。
毕竟刚才餐桌上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尴尬了一点,而且明显惹得吴老爷子动了真怒。
所以周傲对余述便更加的记恨起来,在离开的时候深深看了余述一眼,眼神中满是厌恶与不屑。
当然,对于这些事情余述是完全没有放在心上的。对于像周傲这种自我感觉优越的人来说,余述几乎连动气的兴趣都起不起来。
下楼之后,余述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左右无事,便起身向外面的院子走去,打算抽根烟透透气。
客厅的阳台有一扇玻璃门,推开之后便可以直接来到院子。
院子里的草地松软,夏末秋初,黄昏时的阳光依然温煦,但晚风却带着丝丝凉意,令人感到十分舒服。
余述只觉得精神微振,随手给自己点了根烟,边抽边打量着院子内的景致。
吴家别墅的后院很大,足足有一百多平米,而且可以很明显的看出是经过精心的打理。
在院子的各处都种植着一些植物与花草,除了最基本的几种之外,还有一些余述都叫不出名字,但是开出的花朵却异常好看,晚宴六色的花与清脆的草将整个院子点缀起来,还隐隐飘散着一股淡淡花香。
一座用山石堆成的假山坐落在院子的中间位置,一道清泉从假山上缓缓流下,从视觉和听觉上都给人一种幽雅清静的感觉。
在院子的角落则有一个小小的菜圃,菜圃里种着几样当季的新鲜蔬菜。
在另一个方向则是一片葡萄架,藤蔓爬满了架子,甚至以及爬上了墙壁,又大又紫的葡萄一串串吊在上面,看起来诱人无比,在旁边还摆放着一张石桌以及几个石凳。
简单来说,整个院子都透露着惬意两字,简直不要太舒服!
余述打量着院子里的环境,不禁伸了个懒腰,坐在葡萄藤下的凉椅上,悠然的享受着凉风。
但就在这时,一个带着厌恶与鄙视意味的声音却从旁边传来:“土包子,给我站起来,谁允许你坐在那的?!”
“嗯?”余述微微皱眉,转头看去。
只见声音传来的方向,吴橙橙笔直的站在院子中间的假山旁,看着余述的眼神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与敌意。
吴橙橙此时看起来有些狼狈,只见她原本红润晶莹的嘴唇显得有限干涩,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白皙的脸蛋也已经被晒得发红。
她竟然还站在这里?
余述不禁微微一怔,心中有些惊讶。难道她真的在这里站了一下午?没偷偷溜走?
原本还以为吴橙橙肯定早就偷偷溜走了,却没想到竟然真的站在院子里被阳光暴晒了一个下午,既没有求饶,也没有走掉。
不管是因为吴老爷子的家风太严还是吴橙橙太过执拗倔强,但对一个女孩子来说能做到这点本就实属不易,倒是令余述对她的印象有些改观了。
虽然这小妞被她那个势力的母亲有些带偏,但说到底还是吴家的孩子,即便身为女孩,却不缺骨子里的那份傲气。
余述笑了笑,对吴橙橙说道:“别一口一个土包子的叫,我有名字。”
“那又怎么样。”
吴橙橙撇了撇嘴,斜眼看着余述,眼中依旧满是不屑与鄙视,开口说道:“你别以为你走了狗*屎运救了我们家珂珂,得到我爷爷的欣赏,就觉得自己真是个什么东西了!我告诉你,你连个屁都不是!”
好吧,骨子里的傲气是有,但一说话还是这么令人讨厌啊。
余述撇了撇嘴,没了再跟吴橙橙说话的兴趣,打算坐回石椅上去。
但谁知吴橙橙竟然不依不饶,抬脚向余述走了两步,讥讽说道:“姓吴的,我给你一句忠告,如果不是因为你救了珂珂,你这辈子都不可能进得了这军区大院的大门,做人啊,可不能太贪心,识趣的话就赶紧拿了钱走人,可千万别有更大的贪念,否则的话小心到最后什么都得不到。”
余述挺住了脚步,缓缓转头向吴橙橙看去,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所有人都想占你们吴家的便宜?”
“呵呵。”吴橙橙冷笑一声,充满优越感的看着余述,道,“其他人我不知道,但像你这种臭屌丝,我用脚趾头想就能猜得出你打着什么心思!”
“那你还真猜错了。”
余述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脸上却忽然露出一抹恶劣笑意,轻声说道:“说到屌丝……我倒是觉得如果你没有这种家世,恐怕更是什么都算不上吧?哦,不对,你还有那么点姿色,如果舍得出卖的话,说不定也能过得比较不错。”
“你说什么?!”
吴橙橙闻言顿时瞪大眼睛,眼眸之中怒火升腾,几乎在瞬间就快气炸了肺,恶狠狠的瞪着余述吼道:“你竟然敢骂我?!”
余述笑了笑,满脸无辜的耸了耸肩,轻声道:“没有骂你,我只不过在说一件客观事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