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溪丸灿烂一笑,也放开红女,朝着外面走去,道:“乱嚼舌根,在我面前,无妨。”
红女听到这话,顿时一愣,她完全没有想到自家小姐会说出这样的话。
在以往的时候,小姐总是训斥自己来维护余三小姐的。
心里猛然一喜,就瞧见白溪丸走了老远,她小跑着走了过去,见她朝着府邸门外走去,道:“小姐还是要找余三小姐吗?”
语气是显而易见的难过。
白溪丸头也不回的答道:“多想。”
因为眼前的视线里,出现了一个身穿深蓝色衣裙的女子。
也是自己头一回看到的五大三粗的女子。
说是五大三粗,倒是夸大了。
只是白溪丸在她的面前一站,顿时显得娇小玲珑了起来,这女子比自己高一个头,又长得粗壮一些,但面容却并不难看。
她脸上带着丝丝讨好的笑容,双眼看着白溪丸的时候,像极了捕捉一个猎物的眼镜蛇。
见白溪丸亲自来接见自己,余美澜心里得意万分。
别人都说朱梓念是一个嚣张跋扈之人,但在自己看来,这就是一头可以随便宰的羊。
她站在原地等着白溪丸朝着自己走来,只觉得周围下人看着自己的目光都是高高在上的。
等白溪丸走到自己面前时,余美澜笑着喊道:“念儿.....”
居然直呼王爷嫡女的名讳,还是亲近之人才会如此喊的小名。
红女心里愤愤不平,不觉得余美澜有什么资格高攀自家小姐,不过是一个区区的户部侍郎之女,哪怕是嫡女,小姐也不必对人家客气。
可是很快,红女的双眼猛然一亮,满脸惊喜的看着白溪丸径直的从余美澜的身旁走过,连眼角的余光都不舍得给余美澜。
又瞧了一眼余美澜尴尬的笑容,还有几欲喷火的双眼,红女只觉得心里无比爽快,连走着路都觉得脚底生风。
走到余美澜身旁之时,红女还得意的看了一眼她,这才跟着白溪丸离开。
让你背地里不断暗害小姐,这样的报应还算是小的了。
余美澜双眸阴沉的盯着白溪丸的背影,心里恼火又愤恨,她感觉到守门的下人盯着自己的目光火辣辣的,好似带着讽刺意味。
她气的胸口不断的起伏,干脆直接离开了楚王府,负气回到了自己的府邸。
白溪丸离开了楚王府门口不远之时,红女小跑着追了过来,一脸开心的道:“小姐这样做可真是太解气了,您是没有看到余三小姐的脸色,气的满脸如同锅底,黑沉的很,可解气了。”
红女说着,又抬眼看着白溪丸,突然觉得自家小姐在自己心里的形象瞬间高大尚了起来,崇拜的眼神就没有离开过白溪丸。
但是很快,红女的脸色就可以和余美澜有的一拼了。
天呀!
她都看到了什么?!
如果不拉着小姐,只怕又要被王爷惩罚了!
她瞪着一双眼睛,欲哭无泪的看着眼前的牌匾,正是“妙雨楼”三个字,这可是京城里有名的青楼呀!
王爷对小姐,尤其是去青楼这件事情管的最严,稍有不慎就是家法伺候,她在旁边跪着的时候,看的可是心惊胆战。
红女伸出双手想要拉白溪丸离开,哪里知道白溪丸动作比自己更快,居然直接一个侧身躲过了自己的双手,直接走了进去。
她是想拦也拦不住。
什么时候自家小姐的动作这么快了?!
红女赶紧跟了进去,唯恐自家小姐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如果是真的,自己完了没所谓,可千万别连累小姐。
白溪丸双眸一扫,见阁楼装扮的万紫千红,红纱高挂,美人婀娜多姿的游走在客人的身旁,伸出一指,一弯,一拂皆是风情。
偏偏,客人还不一定抓得住美人。
她眨巴着一双眼睛,心里暗叹美人就是养眼。
这些人虽然都是男人,都怎么说呢,多亏他们拥有好相貌,不然的话,白溪丸会觉得很辣眼睛,不敢看,却也不会阻止。
红女紧跟在白溪丸的身旁,苦苦劝解道:“小姐还是随红女离开这里吧,若是让王爷知晓,只怕小姐又少不了一顿惩罚,红女带小姐去别处玩可好?”
白溪丸假装听不到,直接找到一个地方做了下来,姿势可谓是懒散又随意,她右手顶着额头,语气慢条斯理的道:“你急什么?这青楼我鲜少来,这次图个新鲜,莫怕,偷偷回去即可。”
红女听得更想给白溪丸跪下了,只觉得自家的小姐哪一次闯祸或出去玩不是被传的人尽皆知,连王爷都瞒不住的。
否则王爷又怎会发如此大的火,还这般的惩罚小姐。
这才坐实了小姐嚣张跋扈的传言。
红女还欲再劝,白溪丸就抬起左手,示意红女不要说话,目光从未离开过高台。
因为就在此时,台上走过一个大约二十多岁接近三十岁的男子,走了出来,他脸上画着浓妆,露出大大的笑容,身穿红色的衣袍,却不是正经的衣袍,只见男子摇曳之间,白皙修长的大腿时不时的随着衣摆而显露在众人的视线里。
在灯光之下,白皙的大腿圆润有弹性,不过是望一眼,就让众人都觉得浴——火焚身。
当然,这其中就不包括白溪丸和红叶。
红叶一颗心全都在白溪丸的身上,哪里还有多余的心神去注意眼前的诱惑?
而白溪丸则是漫不经心的听着龟公走过来,眼里清明并无半点非分之想。
毕竟穿越了那么多的事情,全是男主级别的任务目标,他们的容貌比起眼前这人,好看的太多。
并无半点可以比较之处。
龟公走在了正中,对着众人行礼,这才道:“奴家看客官们兴致很高,是因为我们的花魁妙华要登场的缘故,是吗?奴家都有点吃醋了。”
说着,龟公又对着众人抛了一个媚眼,用秀帕捂住嘴娇笑不已,将气氛跳得越发的高涨。
白溪丸眉峰微微一蹙,看着周遭嘈杂的声音,只觉得刺耳的很。
她,果然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