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4章 悲剧

    第714章 悲剧
    墨容琛都不知道自己安慰了多久,总之等卓青鸾的情绪彻底稳定下来,她才将小脑袋瓜从他的怀中撤出来。
    “梦魇了么?”他声音里都透着关怀,让卓青鸾闻声,心头漾过无数道暖流。
    “梦境,太真实了,真实到令人窒息。”接过兰冰递过来的温水,卓青鸾一饮而尽。
    放下茶杯,卓青鸾后怕的看向墨容琛,“就跟上一次梦到师父时一样。”
    墨容琛的心头仿佛被重锤击打过一般,猛地想到了一种可能,他下意识的皱紧了眉头,问到,“具体是什么样的?”
    “起初我再一次梦到师父,他说会回来,我很开心,可是随后事情就不同了。梦里响起除了我和师父之外,第三人的声音,那第三人的嗓音听着还挺耳熟,但我至今就是想不起来究竟是谁,他说如果桂从赫想要回来,就只能我过去交换。让我和师父作权衡。师父问我是否舍得孩子们,我犹豫了,师父说他不回来。可是那第三人却执意要将我们调换,这个时候梦里出现了瑛儿和昂儿,我害怕极了,我怕孩子们也像师父一样突然消失,我拼命的护着他们,不让他们离开我的视线,我喊,叫,我……”
    卓青鸾越说,情绪越搂不住。
    墨容琛慌忙将她抱住,“好了,好了,没事儿了,都是梦,是假的。”
    怀里的卓青鸾却不住摇头,“这跟上次梦见师父的场景太像了,太像了。”
    墨容琛抱紧她,掌心的力气很大,却不敢使,他知道自己的王妃有多么的聪明,今天这件事情瞒得过一时,瞒不过一世,不出两天,她一定能将前前后后的逻辑捋顺,若等到那时候再吐口,自己可就要落埋怨了。
    犹豫再三,墨容琛摆正卓青鸾的肩膀,“鸾儿,你还记得上次梦见桂从赫的时候的场景吧?”
    她点头,已经从记忆的深处翻找出上次出兵路上梦见桂从赫,进而记住药方,挽救文桑大军疫病的细节了。
    想着想着,卓青鸾意识到不对劲儿,她的瞳孔猛然紧缩,“之前咱们曾怀疑过,国师费先生操控玉珏和玉坠,才导致我跟师父冥冥之中有联络,若那次的猜测是对的,那么今天晚上的梦?”
    卓青鸾感觉四肢百骸如被浸到冰水里一般寒凉,冷到发麻。
    墨容琛点头,努力让自己的手掌将卓青鸾细小的肩膀包裹住,好给她更大范围的保护和安全感,声音极具磁性,“数日前,老费来过咱们家,拿着装玉坠和玉珏的匣子,他扬言可以将你和桂从赫调换地方,让我做选择,究竟是继续站在召王这边,还是跟他一样改道宣王。”
    卓青鸾目露惊恐,关于墨容琛最近时时魂不守舍的疑团终于有答案了。
    “所以他真的能够操控玉珏和玉坠,那我可以不可以这样认为,当时保住我,进而将桂从赫送往我的那个世界的做法,就是他故意的,什么不得已而为之,什么玉珏和玉坠的魔力,根本就都是谎言。”
    他早就预料到墨容琛会有一天不可控,不再受他蒙骗,于是提前布置好了一切。
    可是这个大陷阱,未免铺设的太早了些,太大了些。
    卓青鸾觉得胃里面翻江倒海,一时间差点儿吐出来,她干呕了几声,强自控制住自己。
    兰冰和五儿见卓青鸾的状态好很多了,推出房间。
    墨容琛为卓青鸾擦去额角的冷汗,“老费头谋划的事情,远比咱们想象的复杂。”
    “不管他谋划什么,这样的人咱们都不会跟他同流合污。”
    卓青鸾这话显然说到墨容琛的心坎了。
    “所以这些日子,你一定在想周旋的办法吧?可想到了?”
    墨容琛点了点头,口中却道,“没有。”
    卓青鸾扬了扬眉头,目露诧异的看着他。
    他仍旧点头,口中斩钉截铁的重复道,“他给我出的是个没有答案的选题,我根本就别无选择。”
    卓青鸾顿时明白过来,转圈看了一下主屋,最后在墨容琛的目光提醒下,眼神停留在棚顶处——上头有人。
    她深吸一口气,说道,“我若离开了,连带着肚子里的孩子,回去原来的世界也而已过好,只是……咱们一家人就此两世分离,说伟大了是为文桑奉献,实际上谁会记得?”
    墨容琛勾起唇角,默默的朝着卓青鸾比了个大拇指,暗叹自己的王妃聪明睿智,这么快就上道了。
    “可是如若答应了,我现在又不甘心,支持宣王对咱们而言固然没什么坏处,只是文桑那边的工作未必好做,你上次答应帮宣王传递一封信件给文桑皇帝,陛下可回复了?”
    “还没,继续等消息。”
    “还不是?咱们跟宣王没有共过事,他的为人处世,行事作风咱们都不了解,我真的心里没底。”
    “天色不早了,这些咱们明日再商议吧。”说完,墨容琛吹灭了灯烛,将卓青鸾拉着躺回到床榻上,半晌,他长输出一口气。
    卓青鸾偏头询问,“人走了?”
    他点头,“是老费派过来的人无疑了,他已经开始动作了。”
    “可是,他为什么就看准宣王了呢?”
    “不是看准宣王,而是看准戴南皇帝看准的人,他此番留在戴南,就是为了重启对文桑的对峙,伙同东吾还有其他几个小国。佐罗盟下头的分舵已经相继送回消息,老费这次是打算玩大的。”
    “她对文桑敌意如此之深,应该不是一开始就有的。”毕竟他还在文桑担任国师,帮着先皇干了那么久的实事,既然不是一开始就有的,必定是后续产生的情绪。
    能够让一个男人如此憎恨一个过渡,根结不是情,就是仇。
    “费先生看待成太妃终究是不同的存在,如果他现在对文桑的种种,皆出自成太妃,那事情可就太荒唐了。”
    造成成太妃悲剧的因素有太多了,包括先皇,当时的环境,甚至包括老费头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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