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说谁是贼？
    上一拨的震惊众人还没消化完，接着又来了一拨。
    靖澄原还在恼怒，这些日子她虽屡次派人动手，却从没见过卓青鸾的容貌。
    如今面对面的站着，当心里的预想和现实碰撞后，存留下来的是不甘。
    这些不甘来源于卓青鸾绝世无二的洒脱，以及她和墨容琛之间的亲近自如，更来源于她对靖澄的淡漠和不当回事。
    这对向来倨傲的靖澄而言，是莫大的耻辱。
    所以，在听到墨容琛吩咐的瞬间，靖澄的眼眸复杂多变，最后被一抹凌厉和狠辣取代，“王爷的意思是，南梅园的火是王妃点的？”
    卓青鸾动了动眼珠，哑然失色，她万万没想到，墨容琛会来真的，还是当面揭穿，毫不手软。
    她更纳闷的是，揣摩不出他到底什么路子。
    于是目光如炬，盯着他一味的瞧，直至从他眸底看到一抹流光，她凭着直觉做出回应，“用不着你们拿，我自己可以走。”
    这就是承认了。
    卓青鸾大摇大摆跟在侍卫们后头，虽不知道去哪儿，却知处罚不会轻了，毕竟受害的一方是靖澄。
    “慢着！”一道脆声过后，靖澄三步拦住了卓青鸾去路。
    “王爷，既然真相已明，还是不要耽搁时间了吧？”
    她忿忿一扬下巴，拳头攥得咯吱作响，“一场火下来，南梅园的厢房烧了个精光，那可是妾身放嫁妆的所在，全没了呀。妾身损失惨重，看不得旁人逍遥，还请王爷主持公道。”
    卓青鸾很想怼一句，你那厢房不是我烧的，是你的老爷们王爷殿下烧的，但到嘴边的话却又给咽了回去。
    她直觉墨容琛烧厢房有他的理由，只是这理由，要等一等才能知道。
    气氛僵持不下，墨见理上前一步，“好了好了，都是自家人，要不这么着，侧妃嫂嫂损失了多少，列出个清单，王兄先行替王嫂还上，至于日后的谁欠谁赊，慢慢还就是，何必闹得那么不愉快呢？”
    这点儿嫁妆钱，对瑾王来说还不算什么大事儿。
    “这里轮不到你插话！”靖澄气急了，她是打定主意要抓着把柄踩死卓青鸾的。
    最后决定权还是在墨容琛的手中，他凤眸微眯成了危险的弧度，忽而促狭一笑，“依侧妃之见，该怎么处置？”
    靖澄的态度骤然软了下来，整个人像是受委屈又无力招架的小白兔一样，抽噎起来。
    “妾身从未受过此等委屈，既是和亲而来，妾身在王府的一切，那可是整个文桑国都看着，如今王妃明着是烧了妾身的嫁妆，实则是对和亲的公然阻挠，这事儿不能当小打小闹随意处置了。妾身，要一个公正的裁决。”
    “所以？”墨容琛态度冷淡。
    靖澄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泪，动作间掩住了眸底的阴戾，“妾身能嫁入王府，已是三世修来的福分，本想着能跟王妃和睦相处，如今看来，这样无德无能之人，哪里能统管好后院，妾身要亲自禀明陛下，贬王妃为侧妃！并让她公然跟妾身道歉。”
    那些嫁妆烧了，靖澄虽心疼，却也不甚在乎，缺钱还可以再找父亲要，但能踩卓青鸾的机会，可就仅此一桩了。
    还钱这类不痛不痒的处罚怎么解得了心头恨，她要的是卓青鸾彻底消失！
    只要没了正妃的头衔，很快，她就完蛋了。
    想到这里，靖澄的心情都舒缓了下来，她抬出破坏和亲这等大格局的利弊关系，想必瑾王也无视不得。
    靖澄直觉，她的提议墨容琛一定会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