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非凡不是冲动的人,但也不是个完全遵纪守法的顺民。一味地隐忍,一味地靠别人,不是他的行事风格。
他有自己的准则以及处事方式,那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这个人,既包括自己,也包括自己的朋友、亲人、兄弟。
侦察、收集情报方面,墨非凡还没有这个能力,目前来看,以后依仗警察。好在,他跟警方的关系还不错。
在得知墨非凡的朋友以及大名鼎鼎的影星左婷,在从机场回市里的路上遭受人袭击的事情后,市局也是相当重视。
撇去私交不说,关键还这件事还牵扯到了个左婷。
要知道左婷在整个华夏国的影响太大了,一线明星,多部脍炙人口的作品,她的粉丝影迷无数。如果事情扩散开来,明天全国的娱乐报纸都会是一条“著名影星左婷被流氓殴打”,届时必定会引起巨大的轰动,市局将会承受很大的压力。
所以,在事情还没有变得更加糟糕之前,先做好他们应该做的事。
当即,警方派出两个调查组,共计二十多人,前方事发现场。又是取证,又是调查监控录像什么的。
七八个小时以后,就搜集到了不少有用的情报,这其中就包括一个叫沈春阳的男人,还有他的地址。然后,墨非凡结合从胖子、左婷哪里得到的信息,基本上可以判断这个沈春阳,就是带头的几个人之一。
这个沈春阳就是那个被撞坏的面包车的主人,是一家汽车修理厂的修理工,平时吃住都在厂里。
虽然有一份正经的工作,可是这小子不学好,经常跟社会上一些不三不四的人纠缠在一起。
墨非凡的速度很快,还没等警方出动抓人,他就准备出手了。
这天是历史系的马克思考试,时间是从下午一点半考到四点半。
墨非凡只用了半个小时,就把这一套试卷给做完了,然后出了校门,叫上张震、东伟两个人,直接去那间修理厂,找那个叫是沈春阳的修理工。
张震、东伟这两个人现在都算的是玉海缘的中高层干部了,虽然学历不高,但很聪明,为人也很机灵。
墨非凡带上他们两个,也是因为这方面的考虑。
一行三人,直接开着车,前往那家汽车修理厂。
说是修理厂,其实就是一家面积不过二百来平的小门脸。平时,洗个车,加个机油,补个胎,保养什么的,真要是出了什么大毛病,他们还真修不好。小门脸的二楼,是员工们吃饭和休息的地方。
当墨非凡、张震、东伟三人来到修理厂的时候,刚好是下午两点半钟。
张震直接把汽车,开进了修理厂。很快,一个头上戴着红帽子的年轻人便走了过来,操着一口并不太标准的普通话问道:“老板,是洗车个,修车个,还是作其他什子咧?”
张震:“洗车!”
红帽子:“汽车三十一次,办卡一千块五十次,办卡不咧?”
张震摇了摇头:“不办,你帮我好好洗就行。你也别给我推销别的了,都不用。”
红帽子直接被怼得无话可接,露出一些失望和不爽,这几个人看上去还挺有钱的,实际上就是几个穷鬼嘛。
他没有做声,将红帽子戴得端正,开始准备清洗车的工具。
这时,墨非凡走上前去,笑眯眯地递过去一根中华,一脸无害道:“沈春阳是在这里工作吗?”
红帽子停下手中的活,有些机警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他这么机警,是有原因的。沈春阳这小子经常招惹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别这些人是上门找茬的。要是把店给砸坏了,他可承担不了这个责任。
墨非凡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脸上两个深深的酒窝露了出来:“小哥别误会,我们是他的朋友,来请他出去喝酒的。”
红帽子见他说话彬彬有礼,这才放下心来,大大方方接过那根中华烟,叼上打着:“那小子在二楼睡觉呢。也不知道那小子昨天晚上干嘛去了,快到天亮才回来,还让我给他替班。”
红帽子喋喋一阵,忽然觉得当着他朋友的面,这么揭他的短不太好。他两指夹着,很享受地吸了一口,随即摸了摸后脑勺,笑道:“你们直接上去吧,我先把那你们的车洗一下。”
“多谢。阿伟,阿震,走。”墨非凡一甩袖,领着东伟和张震两个人,直接往二楼的楼梯方向走去。
三人不紧不慢地上了楼。
跟他们想象的一样,这上面可真是乱得可以。吃剩下的餐盒,饮料瓶,瓜皮果壳随意堆在桌子上。鞋子东一只西一只,客厅还拴上一根绳,晾得的衣服和裤衩。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食物腐败和鞋袜的酸臭味,让人忍不住捂住口鼻,眉头都挤到一块去。
这里,被隔成十几个小房间,供修理厂的员工居住。
墨非凡打眼一瞧,难不成得一个一个敲门,才知道沈春阳住在哪里?
他往里走了几步,打眼一扫,忽然眼睛一亮:“是那间。”
原来,在正数第三间房间的门上,有一行歪歪曲曲的小字“沈春阳别墅,除美女外,任何人非请不得入内。”
“呵呵。”墨非凡、东伟、张震对视一笑,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墨非凡一歪头,对东伟说道:“阿伟,你去叫人。”
东伟颔首,直接上前敲门:“咚咚咚,咚咚咚!”
敲了很长时间,里面才传出一个很不耐烦的声音:“我草泥ma,谁tm的敲老子的门,活得不耐烦了。”
东伟干咳一声:“是沈春阳吗?”
里面又过了挺长的时间,才有一个人盯着一脑袋乱糟糟的头发,睡眼惺忪,将门打开一条缝,火气十足道:“我是沈春阳,叫老子干嘛?”
“嗬,还挺嚣张。”东伟忍住心火,继续问道:“额,你是不是有辆面包车,车牌照是c58490吗?”
沈春阳这会儿可能是神志恢复了一些,他木讷地点点头:“你怎么知道这个,你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