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治专家解开口罩,说道:“病人失血过多,得亏送来的及时,要不然真的很危险。现在病情已经稳定了,没多大事了,只是需要住院几天。”
他这短短的一句话,让大家的心由紧张瞬间转为豁然,好像坐了一次过山车似的。
胖子从口袋里掏出皮夹,从里面抽出一沓纸钞,塞向那人的白大褂的大口袋里,笑着说道:“医生辛苦了,这点钱给你们喝点茶。”
“不行不行,我们医院有规定的,我们不能收。”主治医生一看,起码有一万块,登时婉拒道。
胖子按住他的手,并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们救了我们的朋友,这是应该的。如果不收,就是看不起我们。”
主治医生听他既然把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假意推脱了几下,这才把安然地收下。
胖子呵呵一笑:“这才对嘛,对了,我们现在能跟病人说话吗?”
主治医生:“可以是可以,不过现在最好让他们休息休息。三位病人严重得营养不良,而且睡眠不足,还是等他们自然苏醒吧。”
“哦哦。”胖子点点头,说道。
这边,欧阳沐恩已经在欧阳倩的病床边,紧紧握着她的手。欧阳倩眼帘闭合着,长长的睫毛如小扇子一般,她的脸色很不好,欧阳沐恩没有说话,但是祖孙的情义从他的眼神中流露无疑。
胖子看着他,叹了口气,小声安慰道:“欧阳老爷子,别难受了,人回来就好。”
欧阳沐恩不置可否,跟着护士将欧阳倩的病房推到了t1豪华病房。而墨非凡和白雀灵则被推往隔壁的t2\t3病房。
天刚蒙蒙亮,白雀灵的爸爸妈妈跟着玉海缘的伙计,来到了医院当中。当看到女儿那蜡白的小脸和插满各种输液管的样子时,差点当场晕过去。
好在,有胖子在旁边告诉他们,人已经没有什么大事了,现在只是在休息而已。二人才稍稍放心下来,耐心地坐在女儿的病床旁边,守候着她醒来。
墨非凡,是第一个醒来的。打了镇定剂的他,这一觉睡得很沉,也很踏实。
在地下呆了那么长的时间,第一次让他觉得,连睡眠也是一件非常享受的事。
“凡哥,你醒了,可担心是我们了。”胖子擦了擦眼睛,激动道。
墨非凡睁开眼的第一眼,就看到了胖子。除此之外,还有苏辙等七八位兄弟也都到场了。
墨非凡慢慢坐起身来,露出两个深深的酒窝,淡笑道:“我这不是没事么,别担心。对了,倩倩和灵儿她们怎么样了?”
“别担心”,胖子伸手把两个枕头塞在他的腰下,笑嘻嘻道:“都没事,她们就在隔壁的房间呢。她们的家人,都在照顾着她们。对了,凡哥,你们到底遇到了什么事,这些玩意儿从哪里来的?”
墨非凡转头看了看胖子所指的,放在床头的那把龙月刀和几个装姬萤尸体的陶瓷“蛐蛐罐”,叹息道:“这可说来话长了,如果没有这几样东西,我们或许就再也出不来了。”
“啊,怎么这么邪乎?”胖子赶紧坐到病床旁边,急切地搓着手说道:“凡哥,快说快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墨非凡:“帮我去把欧阳老爷子和灵儿的父母叫过来吧,我得给她们一个交代。”
“哦哦。”胖子像明白了什么似的,冲苏辙一招手:“苏店长,帮我去叫人。”
苏辙答应一声,赶紧走出病房,去叫人。
这边,胖子也给墨非凡倒了一杯茶,放到一旁,晾凉了一会儿给他喝。
时间不长,欧阳沐恩和自己的两位秘书以及白雀灵的父母来到了他们的病房之中。之前,欧阳沐恩和白雀灵父母都非常激动,生怕自己的家人出什么事。现在,情绪稳定了许多。
当然,随着他们看到墨非凡的那一刹那,本来稳定的情绪,又生出了波澜。
墨非凡坐直了身体,对旁边的伙计道:“给他们拿几个座椅过来。”
“不用了”,欧阳沐恩大手一挥:“听说你要给我们一个解释,现在我们来了。”
“是啊,墨同学,到底出了什么事啊,怎么会闹成这样?”白爸爸问道。
白妈妈的脾气,要比白爸爸的脾气更加火辣一些。看到女儿那个样子,自然而然地把责任推到了墨非凡的身上。只听她重重说道:“墨非凡,枉我们那么信任你,又是请你吃饭,又是招待你的,你就这么照顾她们的,你是不是个男人,你是不是没用,你是不是混账。”
白妈妈上来,就是一顿狠骂,让病房里的胖子等人都不知所措。不过,将心比心,他们也可以理解。
他们说不用,但是玉海缘的伙计,还是给他们搬了几把椅子过来。
墨非凡吸了口气,娓娓说道:“首先,我得向你们说句道歉,让你们担心了。现在,是时候给你们一个交代了,在这一个礼拜里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我得慢慢向你们道来。事情,还得从我们去水库游泳说起.....”
之后的十五分钟,墨非凡将他们在溺水以后,遇到的各种遭遇,说了一遍(当然,隐去了三人发生关系的那一段)。
当墨非凡用文字把当时的情况描述成画面的时候,病房内鸦雀无声,每个人的瞳孔都放大,好像受了什么惊吓似的。
就连一向见惯了大风大浪的欧阳沐恩,也惊诧不已,嘴巴半天没有合拢。
这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水库底下,居然藏着一个大墓。那墓里面,还有那些恐怖的东西。
如果不是见他叙述清晰,有条有理,还有那把龙月刀和三个蛐蛐罐作证,他们都会认为这是高明的编辑编出来的故事。
之前,欧阳沐恩和白雀灵的爸爸妈妈多多少少有些责怪墨非凡,毕竟他是男孩子,有责任保护好两个女孩子的安全,出了这种事,他有推脱不了的责任。
他们找不到对象发泄,只能把情绪发泄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