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片刻,晓晓师父便回来了。
世则宁看到,他手中推着一辆餐车。
在世则宁不解的目光中,晓晓师父将餐车退到了世则宁面前,伸手将餐车上放着的盘子上的盖子打开。
世则宁看到,一只白色的蜡烛立在餐盘中央。
“这是什么东西?”世则宁问道。
晓晓师父笑了笑,直接伸手一指,那蜡烛便燃烧起来,一股浓郁的白烟从上面冒出,飘到世则宁身前。
世则宁并未去吸,但是那烟雾却直接飘到了他的灵魂上,融入到了里面,世则宁感到自己的灵魂无比的舒适,一种浑身战栗却又舒坦无比的感觉随之传来。
“这是养魂烟,对灵魂有极大的好处,大仙您现在是灵魂形态,多吸收些这个有好处。”晓晓师父说道。
世则宁听他这么说,也是明白过来,虽然没有感觉到灵魂有什么变化,但是却是感到了舒服了不少,因此也是又继续吸收了一些。
“对了,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啊?”世则宁问道,之前那戴眼镜的年轻男子,暗中窥视过晓晓与她师父,所以世则宁有此一问。
“大仙,您知道了?”晓晓师父面露喜色的说道,看着世则宁心情不错,又继续说道:“不瞒您说,我们确实遇到了点儿麻烦。”
世则宁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晓晓师父接着说道:“我是晓晓的师父,同时也是晓晓家中的长老,一个家族这么多人,这么多张嘴要养活,所以一定要有自己的产业,您知道的,做生意的话,难免会得罪一些人,明面上竞争不过,自然就要来阴的了。”
听晓晓师父这么说,世则宁也是弄明白了个大概,继续问道:“那在船上遇到的海盗是他们搞的鬼吗?”
“那倒不太可能,那海盗头子那么厉害,他们请不动的。”晓晓师父摇了摇头说道。
“说吧,我可以帮上什么忙?”世则宁问道。
听到世则宁这么说,晓晓师父也是面色一喜,知道自己对世则宁友善的态度起了作用,赶忙说道:“那件事对我们来说可能难于登天,但是对大仙你来说就是手到擒来了。”
“直接说吧,别绕来绕去的。”世则宁说道,他之所以答应出手也是临时起意,这晓晓师父要是老这样磨磨唧唧,他也懒得出手了。
“只需要大仙帮我们制住对方的一名长老,废了他的术法便行。”晓晓师父说道。
“就这么简单吗?”世则宁问道。
晓晓师父听了,赶忙说道:“对,就这么简单,只要将他制住就行。”
“这长老什么来历?什么实力?”世则宁为了稳妥起见不由问道。
“来历倒是不知,不过实力吗我与他交过手,我不能胜他,但是他打败我也许费些功夫,所以比那海盗头子只若不强。”晓晓师父说道。
“好了我知道了,你出去吧,等什么时候要我出手,来说一声便是,记得尽快,还有我要的那些材料,这些事情最好在一周之内解决掉。”世则宁说道。
“那就不打扰大仙休息了,这东西要是大仙感觉还行,我在派人给您送点儿。”晓晓师父指着那餐盘上的蜡烛说道,说完便退了出去。
世则宁继续吸收着那蜡烛飘出的白烟,吸收这白烟的感觉就像是抽烟一样,有一种精神暂时跳脱性的感觉。
不过世则宁没有注意到的是,一团小小的黑色火焰在他灵魂深处徐徐燃烧起来。
晓晓师父从房间走出,随手将门带上,走下楼梯,走到茶几边,将电话拿起。
值得一提的是,那电话是老早以前的那种需要转动电话上的转盘进行拨号的。
晓晓师父只是转了两下,电话那端便传来了“嘟嘟”的响声,片刻便有人接起。
“布置下去,计划明天就开始进行。”晓晓师父说道。
“明白了。”电话那端传来的声音平稳,如同机器人一般,丝毫没有感情的波动。
“对了,让你们准备的那些材料怎么样了?”晓晓师父问道,材料当然就是给世则宁重塑肉身用的那些。
“那紫砂土和黄金都准备妥了,万年桃木的话,本来已经有了眉目,但是却被对方插了一脚,落到了他们手里,不过我还是收到了一块儿千年的,要现在给您送过去吗?”对方问道。
“你说被对方插了一脚?”晓晓师父问道。
“是啊,不知道对方从哪儿得到的消息,赶在我们前一步把东西收走了。”电话那一段说道。
“那千年桃木不用送来了,其余的两样尽快拿来。”晓晓师父说道。
“知道了。”对方说道。
接着电话便挂断了,晓晓师父放下电话,自言自语的笑着说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那块儿木头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横插一脚的自然便是那与晓晓家族敌对的势力,这下晓晓师父让世则宁出手的理由更加充沛了。
城堡内的一间屋子里,屋内的装饰与世则宁所在的完全不同,主色系是粉色的,粉色的地毯,粉色的帷帐,连房顶的水晶吊灯都是粉色的。
粉色的大床上躺着一个女子,披散着头发,正看着房顶发呆,正是晓晓,很难想像她那样一个看上去大大咧咧的女孩子,卧室居然会是这样的风光。
晓晓眼睛呆呆的看着天花板,思绪却早已飘到了别的地方,她在想世则宁,在想自己在世则宁面前变得赤裸,世则宁却无动于衷,想着想着不由脸色一红。
“呸,你算什么男人。“晓晓暗骂一声,脸色却更加红润了。
过了片刻,不知又想到了什么,脸颊的红色快速退去,又恢复到了之前的模样。
“为什么我一出生命运就要被别人安排啊?“晓晓叹了口气。
虽然她家庭富裕的程度别人难以想象,但是她心中的悲苦又有谁能理解呢?肩负在她身上的使命对她而言还是显得太过沉重了。
如果可能的话,她更愿意陪在世则宁身旁,在她看来,世则宁活的自由潇洒的多,但是她却不知道世则宁肩负的比她要多的多了。
人就是这样一种奇怪的动物,羡艳自己完全不了解的,将别人的人生想像为自己想要拥有的完美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