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钱不用想也知道，是他从本该属于量子基金客户那里“偷来的”，应该当做投资盈利返还给客户，但是被索罗斯给秘密截流了一部分。
    要说一场铜价争端，只让基金份额价值增长了百分之二十，打死韩宣都不会相信，索罗斯明明投入的资金比自己多，赚得也更多。
    这些都是不能曝光的事情。
    谁敢拔草，就会牵扯到无数分叉的根茎，如同一株食人草，哪只老鼠敢动它，会要对方的命，即使是窥探也不行。
    韩宣知道许多秘密，老爷子知道的秘密更多，无论是商界还是政界都有，丢出去的威力不亚于当年那两颗原子弹，能炸翻整个世界，牵连到无数人！
    不清楚谁敢让地下秩序曝光，它已经是现有世界秩序的一部分，至少美国总统没这本事，世界上所有国家的总统加在一起，也没这本事。
    所以互相闭嘴才是最好的办法，大嘴巴是活不久的......
    再次来到一年的末尾，后天就是新年。
    圣诞节的气氛还没有消失，肯尼迪国际机场的出站口，还摆放着略显干枯的圣诞树，上面的挂件被游客们拿完了，连树顶的星星都没放过。
    “merry-christmas”字样的海报，直接换成了“happy-new-year”，巨大横幅在寒风中抖动。
    明年是奥运会一百周年诞辰，举办地在美国亚特兰大，宣传海报随处可见。
    自从发现原来奥运会可以变相挣钱，各个国家的政府就喜欢上了这项烧钱的赛事。
    车队从机场出站口路过，韩宣此刻意外接到了一个从日本打来的电话。
    他的hope科技、星巴克等公司，在日本都开展了业务，因此没有多想，以为是自己公司的员工。
    接通后却发现是个女孩的声音，对方只是小声说了句：“韩宣桑？”
    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顿了顿才不确定用日语问道：“西野司？”
    旁边伊莎贝莉，一听名字就知道是女的。
    然后又看看安雅，腹诽想着韩宣究竟认识多少女孩。
    至于自己，她很少刻意重视自己的性别，那只是物种进化中，为了繁衍而产生的正常生理差别而已，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韩宣认识的日本人不多，能拿到自己电话的就更少了。
    去年在东京认识的西野司算一个，听那熟悉的声音，很容易就可以猜到是她，算算时间，她应该已经十六岁。
    当时小司出来打工，大概就是当人临时女朋友的那种，但也只是吃饭、散步之类，很奇葩、却很正当的一个职业，赚钱想去看张国荣的演唱会。
    “怎么。
    以前都叫我酱，突然变成桑了。
    是不是心虚，有什么事情要让我帮忙？”
    韩宣听见对面微不可察地“嗯”了声，笑着说出这句话，然后又继续说：“告诉我，需要做什么？”
    “其实……也不是大事，打扰到你很抱歉。
    最近朝日电视台，播放了关于你的真人秀节目，现在韩桑在日本很出名。
    刚才和朋友聊天时候……我跟她们说我认识你，但朋友都认为我在说谎......”
    小司支支吾吾这样说着，韩宣闻言得意笑了起来，就好像明星遇到崇拜自己的粉丝，开口说：“她们在不在你身边？”
    这话刚说出口，电话那头爆发出一阵许多女孩，同时发出的惊喜大叫声，但也不是所有人，都相信他是韩宣本人。
    有个嗓音很粗、中气十足，隔着电话都能想像出魁梧体格的女孩，接连问道：“你真的是韩宣？
    怎么样才可以证明，你不是小司找来骗我们的？”
    “我自己就是我自己啊，你说怎么样证明才可以？”
    韩宣最近心情很好，不介意和一帮小女孩吹吹牛，安雅侧头看了眼，发现一句都听不懂。
    心想或许还应该学日语，但自己的学习速度，永远跟不上他的速度，这是件很让人丧气的事情，安雅一直都拿韩宣当榜样，试图模仿某些方面。
    电话那头，刚才说话的女孩继续说道：“蓝莓手机就是韩桑公司制造的。
    如果你真的是他，就运一、二、三......六部手机过来，不对！加上我，七部！
    送到掘北中学四年级一班，我们可以花钱买，那样我们才会相信！”
    韩宣清楚看出了其中的这点小把戏，乐呵回答说：“好啊，反正二月份就要在日本上市，提前给你们几台也没关系。
    到时候我会寄到小司家，你们去找她拿，钱就不用了，你们请小司吃顿饭就可以……”
    对面又传来大呼小叫的惊叹声，还有人在质问她跟韩宣什么关系，是不是男朋友之类的，不然为什么会知道住在哪。
    看完好几遍真人秀节目后，她们对韩宣的声音很熟悉，而且能够隐约听到车载电台里的英语，大多人已经相信了西野司的话，认为他真的是韩宣。
    有人要签名照、有人想听胖丁唱歌，七嘴八舌说了半天，电话终于又传到小司手里。
    大概是头疼这帮朋友，怕打扰到他，小司说了好几次抱歉。
    韩宣回答说：“没关系嘛，我们是朋友……”
    聊天时候得知，他们分开后的第二天，小司的父亲就被坂本和彦氏社长，莫名其妙派人挖去了红丸株式会社，当个公司的中层职员，工资很高，但是活不重。
    这家公司是sos集团在日本当地的合作企业，去日本时候韩宣见到过坂本老头几次。
    小司清楚，这都是看在韩宣的面子上，对此表示了感谢。
    约定好有空去日本再见面，挂断电话，见到伊莎贝莉目光，好奇问她说：“干嘛这样看着我？”
    “没什么，只是没想到你在日本这么受欢迎。
    一帮女孩叫你韩桑，很开心吧？”
    “哈哈！哪有，还好啦。
    在西方审美观念里，我长得只能算不错，但以亚洲东方人来看，我可是帅哥呢！”
    “……真不要脸。
    我们现在去哪？”伊莎贝莉无语说着。
    “去看看工地，听说已经平整好了。
    明年开始，sos螺旋大厦就要开始动工建造了......”
    车队穿过布鲁克林区，再通过布鲁克林大桥，进入曼哈顿。
    几乎是从安雅家门口路过，但塞西莉亚夫人最近去北欧旅游，没人在家，因此安雅没有回家。
    安雅忍不住抱怨说，每次自己一离开家，母亲就趁机跑出去玩......
    直接来到第三大道入口处的59街200号，原先的公园已经被推平掉了，周围用白色钢板围起来。
    和门卫说过后走进去，发现好几十台挖土机、水泥搅拌车、卡车，已经停在里面，现在就等工人假期结束，年后动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