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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三十九章 突袭

    “……也就是从想像的画面中擷取片段,欺骗对方的眼睛是吧?”
    “正解!”青年弹指道。
    “所以刚刚我所打击的两人,是你製造出来的『幻想』?”查士肌肉紧绷的说,似乎在一边对应同时,也在寻找打倒两人的对策。
    “这麼说不太正确,应该要解释成你脑中『理想的情形』,也就是你原本打算以怎样的方式打败我们的作战方式,还有最后呈现出来的结果。”
    查士听到此,一向镇定的他首次露出惊愕的神情。
    “没错,中立的,你从刚刚开始就被我催眠到现在,所以我们之间的优劣根本就没有变动。有变的只有你自己在原地画葫芦,演独角戏。”索伦逊学著对方的比手画脚,嘲弄的说:“但你的冲击波是真正有打出来的,所以这座城市确实被你毁了大半,而我也正用幻觉苦苦支撑著,此為我的『虚实区』的能力。”
    “换言之,现在你的招术我们都知道了,这场战斗已经变成没有任何意义,可是我想对面的那个人,会有不同解释。”食梦人直接坐在土墙上,示意那个人就是在另外一头的战友。
    “查士先生,身為中立者的你们,根本没有与我们战斗的理由,还是早点收手吧!”林萧用沉稳的声音解释,现在他的情感更加接近人类,或许该说他已经渐渐找回当初那个自己,曾经有血有肉的自己。
    “我们的目标本来就不是你们,更不想牵扯任何人进来我们的战斗。”
    “少自以為是了。”牛男转身道,语气依旧固执:“在你们决定『狩神』开始,影响到的就是这全世界的人类,这一点难道你们不懂?”
    “你们的立场又是什麼?”
    “不就是维护世界和平、平衡、保持现况,迈向神所想要看到的理想世界。”索伦逊嗤之以鼻的插话。
    “这个世界现在平衡了吗?查士先生。”闪耀金色光芒的青年问,即使不敢保证自己的信念是否正确,但他还是试图想要找出任何可以暂时说服自己的答案。
    可能,连对方都有这样的疑问吧?
    查士沉默了半晌,接著开口:“一切如果依照神的旨意,或是大自然的意识,那就是平衡。也如同人类时代的演进,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平衡,以轮迴的方式存在。假使一时的毁灭是必要的过程,那也只能全盘接受该结果,共同创造理应演进的未来。”
    “所以我们就如同上帝玩弄的人偶,在需要的时候出现在棋盘上,不需要就全盘丢弃,是这个意思吗?”林萧很快接道,因為这正是他前不久最深的体认,那时候的自己就如同随波逐流的水母,在汪洋中游荡,孓然一身,永远不知道自己的明天会在哪裡。
    让命运决定自己的未来,这是好事吗?
    或许命运就是自己决定的未来。
    “里世界崩溃,你们的崛起,不管是对这个世界,或是自然力量的平衡,都已经遭到破坏。世界自然有祂的处置方式,人类还有你们只需随遇而安就够了。现在在我们中立者眼中,你们只不过是异端的突起者,平衡遭受破坏的话……”
    “如果不破坏平衡,世界就要任由背后的操盘手去玩弄吗?”索伦逊听到对方的解释渐渐感到愤怒,全身又迅速被黑色外衣给覆盖,接著大声咆啸:“真搞不懂,我们异於常人就要被其他人恐惧、远离,甚至被这个世界追杀,被他们口中的神追杀,是害怕我们还是关爱我们?再者,这个世界準备要被重新洗牌了,你知道吗?末日来了,就连什麼中立者也不会有了,这点你们不懂吗?我们可是有意识的灵魂,生存或毁灭也应该由我们自己决定,而那个决定也需建立在生存的本能之上。既然创造我们,那至少也问问我们的感受吧?又不是不想玩就丢的玩具!稍微表达自己的立场跟想法就是异端?”
    食梦者咬牙切齿,恶狠狠瞪视他眼中顽固不堪的人物:“原来这个世界如此独裁,那我们会推翻它,迈向真正的自由跟和平。”
    “说那麼多似乎没有意义,在这裡打倒你们就是我们的想法,仅此罢了!”牛男鼓起大块肌肉,大量蒸汽不断从他毛细孔窜出:“从来就没有正确的答案,世界最后会变成怎样我们也略知一二,假如想证明什麼的话,那就先以实力打倒我吧!”
    “虽然想一鼓作气逃之夭夭,但想必天涯海角你们也会追来,不如现在就打个痛快,说个明白吧!”
    索伦逊语毕,跃至空中翻滚一圈,两手臂发红的大黑刀直接砍落查士面前,牛男稳住下盘,接著朝对手的方向笔直挥出拳头,轰隆作响的有如重锤,似乎也不打算先转為防御,想要来个强行突破。
    然而,却挥了空!
    “原来你以為我会从那个地方攻过来啊!”
    索伦逊从查士腰间挥出利刃,即使全身快速转為金色,但依然来不及档下砍击。
    “唔……”
    金色牛男马上在原地转了一圈,猛力挥出的手臂气旋化成扎实的气压墙,弹开近身攻击的对手,索伦逊利用脚下的影子尖刺,勉强稳住身体,然后双手支撑地面,一记腾空扫堂腿掠过查士门面,正当他準备站起身,强大的风墙将他捲入其中,此时才发现这是对手的陷阱。
    “糟了!”
    查士将左手握住右手腕,快速的把拳头打在对方腹部上,食梦者感受到一股内臟几乎要炸裂开来的疼痛,很快恢復成黑色月亮的型态,全范围射出尖刺,可是对完全防御的金色牛男没有实质效果,更有几支黑刺被打断在地,而他整个人被打飞到几十公尺外的地面上。
    索伦逊朝地上吐了一口血,勉强撑起身子:“不亏是攻守一体的完美要塞,刚刚我还以為在单独的攻击或防御型态出现时,你就不可能能做出突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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