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商业主义啊!美国总统,这就是世界强国的一贯作风吗?”修礼恩鼓掌一下又对著最后一名发言者说:“真是令我叹為观止。”
不知道是不是被称為“强国”的总统发言,现场其他人并没有再做出任何反应,似乎在等待他利用极大的权威,打压著出言不逊的年轻领导者,可惜却是修礼恩先开口。
“要搞清楚立场的是你们这些人吧?”修礼恩双手拍打会议桌,气势惊人:“你们可要知道,这件事情只有我们修礼恩办的到,意思说到达『那裡』為止,不,甚至是到达『那裡』你们可是要靠我们吃穿的,别以為手握的钞票比较大把,放的屁就比较大声。”
很显然是对该名总统的严词。
“『时间之核』的啟动,与『梦魘』的知情,并不会影响到『末日之书』的推演,你们儘管放心好了。既然变动了,我们修礼恩自然会有另外一步计画,不会有任何风险的。『空间之核』现在也正在置入当中,难保到时候不会有跟零一同样的情形,所以关於计划我们也会做大幅的修改。”
“关於计划修改的内容,你们修礼恩是不是有权力让我们全部的同盟国知道?”被称為美国总统的人物再度发言,似乎想抢回主导权。
“不用紧张。”修礼恩挥了挥手:“之后我会做成简报,呈报给你们各位的。”
“今天的会议就為了讨论『时间之核』觉醒的议题?”其中一人发问。
“不,还有有关楔者──巴德帕诺瓦。”老者回答。
“正确。”修礼恩转身面对眾人,弹指说:“楔者不会看到这样的情况还默不作声的,想必他们也偷偷的準备行动了吧!”
黑色长桌位於修礼恩身前的某处,发出绿色的光芒,闪了几下随即消失,那是通知来客的提示,只见男人察觉后轻笑了几声,接著露出自己预料中的神情。
“说人人到啊……”
原本一片漆黑的会议室内,大门在修礼恩语毕的同时打了开来,出现一名西伯利亚牧羊人打扮的少年,由於背对光源的缘故,眾人无法看清他的长相,可是从说话语调跟声音来判断,年纪大约不超过二十岁。
站在两头有著黑色面孔,两隻耳朵分别掛著一对银铃白羊中央的少年,不带一丝感情的缓缓开口……
“我是楔者──巴特帕诺瓦的白羊柱人──埃摩格。”
另一场暴风雨,悄悄来袭!
一阵强风将帐篷的帘布吹起,外头的景象立刻在我们眼裡一览无遗,夜空中飞起的青草,街灯被长影遮蔽的微弱灯光,隐形绅士的讶异神情,还有西装男子的从容不迫,顷刻的沙沙声响,似乎已经扭转了刚刚的窘境,一把希望之剑已经划破空气,矗立在软实的土地上,背影在闪闪发光著。
默剧大师背著兰德斯,半蹲在距离隐形绅士旁不远的草地上,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我们眼睛都还来不及眨下的瞬间,救下了差点少一条腿的老人,也同时是自己的团长。
我看不见他的面容,被一大块的阴影遮蔽住,他的肩膀没有耸动,以箭一般的速度穿出帐篷,并且从敌人手中抢过人质,对他来讲像呼吸一样简单,或许也可能只是我们正常人单方面的认為,因為德斯里先生现在已经突破他默剧大师的专业形象,变成了异於常人的存在,如同多年以来一直隐藏自己特殊能力,潜伏在世界中的超级英雄,我的心跳终於舒缓下来,看到一旁的朋友与母亲,似乎也同时鬆了一口气。
“我真的没想到──”西装男子摊手,有点哭笑不得的说:“刚刚提到『梦魘』的其中一人,竟然离我这麼近,而且还没让我所查觉。”
西装男子又开始说一些令人摸不著头绪的话,不过如果以刚刚所说的那些為前提话,他口中的“梦魘”这个组织裡的成员,看来都拥有非常人的能力,但我没想到一直待在马戏团内这麼多年的默剧大师,竟然是那组织的其中一号人物?
太令我感到震惊了!就在这个夜晚,发生的所有事情!
德斯礼先生轻轻放下兰德斯,并没有转头,相对被救的老人似乎还搞不清楚眼前的状况,想必他的心裡也如同我一样震撼吧!没想到跟在自己底下多年的马戏团员工,竟然是深藏不漏的能人,西装男子口中的组织又是什麼,德斯礼究竟又是什麼样的一号人物?
还有……為什麼要冒著生命危险拯救自己?还是说,根本就是与眼前要带走我的人是同伴?
不理会兰德斯的困惑,德斯礼先生依旧没有转头,如同被抓包的小偷,还不敢面对自己犯罪的事实,只任由西装男子继续说下去。
“称号為『变心』的德斯礼,同时也是里世界黑暗公会──梦魘其中一员。”西装男子点燃香菸,悠哉的呼出一口气,又道:“或许该称為,前成员。”
“德斯礼,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兰德斯终於开口,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疑问。
德斯礼先生慢慢回头,看了一下帐逢我们所在的位置,盯著隐形绅士跟西装男子,声音有点沙哑的回答:“或许你说的没错,『梦魘』在十几年前就已经瓦解了,被『上面』的那些居民,还有其他里世界其他公会围剿的后果。”
“但是我没想到你竟然还在这个穷酸的马戏团内活得好好的,而且还扮起默剧大师来了。”西装男子带著戏謔的口吻说著,但德斯礼没有多大的情绪波动,继续讲著自己的故事。
“当初,天上的『十权贵』已经被我们梦魘击败到所剩无几,於是『神』下令『光明信使──罗尔法贝』带著剩下的天上成员,还有里世界内祂们的『信眾』公会,一起对我们梦魘展开反击,没料到有其他公会站在与上面居民同样立场的我们,理所当然的被击溃,即使是称為里世界内最强公会的我们,最后也只能四处逃散,或者被杀害。”德斯礼咬牙的说著,低沉的声音更让他的情绪听起来更加沉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