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错过

    最后的最后,萧凡说到的是他自己的经历,那个没有结局的结局。
    讲到自己的时候,那天的天气也阴沉的很,屋中也安静的紧。别人可以那样的从容,只是到了自己却是那样的慌乱。
    人差不多都是如此,谁有能够例外。
    故事在这样的气氛中慢慢开始。
    枫叶在静静地飘落,是那么的悄无声息,让人觉察不到一丝一毫。冬天在在不知不觉中就已经来到,乍暖还寒,走在无人的街道上,让人的心不由得一紧。看着别人都开始穿着厚实的衣服,自己也就把一件又一件的衣服穿在了身上,抵御寒冷的入侵。
    学校里面有一些的路上,树叶已经在不知不觉中铺了一层,让人不由得想上去踩一踩。说真的,我是喜欢秋的,秋天是可以让人的心安静下来的季节。时称会自觉或不自觉的坐在窗边,呆呆地望着远方,想一些曾经的事。有时候细细想来,得到了,又怎样,到头来还不是要失去,也许,当时自己的决定是没有错的。
    这样的心理活动,这般的念头,怕的是只有萧凡,他才会如此。
    他这样想着,有些事也才能够过得去。人生一世,本来就已经有了很多的烦恼,又何要去为难自己。
    走在漫步在无人的小道上,一点点的走着,慢慢的朝着远方前进。
    黎颖,最近过得好吗?说真的,自从毕业以后,大家天涯海角各自一边,是岁月的静好,让我们慢慢不再联系的吗?
    世间一切都是有痕迹的。风虽无声,可是当你走过树梢时树动影乱,吹落依稀尘霜。雪落的声音那般轻柔,化开更是静默,却留下空气中些许的凉意,静静的渗入深处。烛火跳动的光芒那样微弱,也曾照亮过一片静谧,人走过的地方,脚步再轻,身影再渺茫总会有人记得,。就算人不记得,岁月里的花鸟、风风雨雨也会记得。
    那年萧凡离开的时候,在火车站等待的时候,冷不丁用眼神撇了一眼,竟然看到了让他误以为是黎颖的女生。一样的刘海,一样的眼睛,一样的脸蛋,一样的神情,同样的专注,一般无二的俏皮,让人怜爱的可爱。
    本想打声招呼,但是他却实打实的知道黎颖此刻又怎么会在候车室。现在的黎颖应该还在家里,在看着小说。看着电视,在为别人的故事而长吁短叹。不过,又特别希望是黎颖,这样,就可以好好的看看她,看看她现在的样子。
    时间就在萧凡的纠结中过去了,当检票开始的声音传到耳中,拿起东西,起身的那一刻看到了那张不是黎颖的脸,他的心还是忍不住的抽搐了一下。
    一下子就想到过去。想到曾经,过去的分分秒秒,时时刻刻,岁月真的是过得好快。
    树叶一如既往的记得树梢上的风风雨雨。就算在另一个城市,另一片梧桐林下,还是会情不自禁的看着树梢尖跳跃的风……出神……
    不悔梦归处,只叹恨太匆匆。相逢本就是意外,相别一定是必然。
    萧凡说:他常常会想起第一次见黎颖的时候。
    那时的黎颖还是许默的女友,在此之前,他俩还谁也不认识谁。
    那个时候的萧凡,蛮天真的,脑子里并没有拿着感情事,一心一意的只知道好好学习。
    以后,每当萧凡很自豪的说那时的自己是多么的纯洁时。许默就会笑眯眯的说,对啊,你那个时候,纯洁的就像一杯白开水一样。
    对于这样挑衅的话语,萧凡并没有过多的理会,因为,有些事,不需要太多的解释,只要自己知道过去时怎样的,也就够了。
    一晃一天,一转眼,当看着许默和黎颖有过的一切。慢慢的,我也就知道了黎颖的一些事情。
    记忆中的样子,你的笑,你的容。就那样在不经意间,在寻常日子里慢慢就刻在萧凡的心中。
    他一直觉得,情,就是一杯白开水,很纯,很静,很淡,但却很有长度。
    不需要很刻意,也不需要去过多的修饰,这样安安静静的看着,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萧凡说:他不像别人那样,知道了自己心中所想,就要赶紧的去付诸行动。在这种事上,他是和许默那个混蛋玩意没办法相提并论的。
    以后,当萧凡拿许默的那些感情债讽刺许默的时候,许默不但不知道悔改,还觉得很荣耀。
    当然,荣耀不荣耀,也并不是许默说了算的。
    萧凡至今都还记得黎颖曾经说过:“文科虐我千百度,我待文科如初恋。”初听起来,其实觉得蛮励志的,只是,慢慢的想来也就那么一回事罢了。
    当萧凡说这样的一段话的时候。
    一起走过的路,看过的风景。花开几处,人生何许。不过是梦一场,不过是美好的邂逅而已。有过的悸动,就在春风春雨中,一点点的消失不见。可能,真的是有缘没份,也说不定。
    许默会说,你可是拉倒吧,不要找借口好不好,你就是怂,就是不敢,说那么多干什么。
    这个时候,萧凡一般都会说,你费啥话呢,你的事,你处理清楚了没,真是的,够了啊。
    呵呵。
    第一次高考对于萧凡来说是不尽如人意的,痛苦万分,觉得自己完了。
    在不知所措中,萧凡想到的是给黎颖打电话,求安慰。
    不知道萧凡他为什么想到的会是黎颖,那么多的同学、朋友,为什么会选择她。
    我没问,他也没说。
    那个时候,黎颖接到电话,对萧凡说:其实还好了,没有那么严重。不就是一次失败了,有什么呢。记住,要不忘初心,不改初衷。
    萧凡说:嗯,没事的,我很好,没关系的,谢谢你。
    ……
    没有离别,没有话语,高中结束,大学开始的时候,萧凡和黎颖什么都没说。可是萧凡记得,她是在9月12号走的,她是北上的,学的是经济专业。
    那时,萧凡想的是当自己离开的时候,又会去了哪里。
    自此天涯不复见,去岁往事一杯酒。
    我问萧凡:“如果让他选择了再来一次,还会不会就这样放弃”。
    萧凡笑了笑说:我的青春里,梦想是很小的一部分,很多元素组成了我的青春。我之所以美丽,是因为经历了每个阶段该有的一些事情,陪伴过我的那些人,记忆中的那些事,,怀揣过的那些心情,虽然都弥足珍贵,我也很怀念,但是也只是那样子罢了,庄泽在自己的心底里对自己说。
    以后的以后,当听说黎颖又在大学里找了对象。
    看着黎颖在微博里发的旅行照片,萧凡满满的都是羡慕。
    知道她过得很好。萧凡觉得就算没有许默,就算没有他,她也可以过得很好,很好。
    择一城终老,遇一人白首。希望你可以永远的幸福下去,永远的快乐下去。
    这是萧凡在那一年中,在自己的日记中写下过的语句。
    有些人,等之不来,便只能离开,有些东西,要之不得,便只能放弃,有些过去,关于幸福或伤痛,只能埋于心底,有些冀望,关于现在或将来,只能选择遗忘。
    这样的话语,也就只能说给自己,以求得片刻的安宁。
    无人的时候,会独自静静地看着每一片叶悄悄的,无声无息的飘落到地,只是已经没有少年时的随风起舞,也没有年老时的簌簌声响,有的只有在风声里飘荡起的那久违的清悠,淡淡的忧伤。那是时光里的静美,是岁月里的守望,是与心无约却悄然而至的一声翠响。
    时光如长河中的水滔滔向前,从不曾停留半分,最初的感动,最初的记忆,那无数曾深深镂刻心间的丝丝缕缕,原来,终究还是要被人遗忘。
    很多我们以为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事情,就在我们念念不忘的日子里,被我们遗忘了。
    怀念过去,不是为了感伤而感伤,而是为了现在寻求一种感觉。如同一遍遍地重温同一个梦境,不为别的,只想看得更清。
    不知道说什么,也不知道说什么怎样表达,我能确定的只是,我还念着你,记着你,想着你。只不过,这是我记忆中的你。我知道,红尘里的你早已经变了,不再是以前的你了。可是我想一个人不论再怎么,如何改变,心总会不变的。
    好想再好好的看看你,在细细的端详一下你的倾城容颜。
    我们就像两条平行线,虽然有过遇见,但终归是错过。
    萧凡选择了放下,不曾再去打扰过黎颖,他只想在自己的世界中慢慢的老去。
    生命中有很多东西,能忘掉的叫过去,忘不掉的叫记忆。一个人的寂寞,有时候很难隐藏的太久,时间太久了,人就会变得沉默。那时候,有谢往日的情怀,就找不回来了。或许,当一段不知疲惫的旅途结束,只有站在终点的人,才会感受到累。其实我一直都明白,能一直和一个人做伴,实属不易。
    相见不如怀念,怀念不如思念。思之愈切,情之更切。情丝悠悠,永留我心。这世间人来人往,遇见就已经够了。平生一顾,往昔成烟。佛说,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换的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在茫茫人海中,遇到你,何其幸运,只是,遇见就好了。
    走过的路,才知道有短有长;经过的事,才知道有喜有伤;品过的味,才知道有涩有凉。什么都可以舍弃,但不可舍弃快乐;什么都可以输掉,但不可输掉微笑。再多的纠结和彷徨,一笑置之,一切随缘;再多的挫折和沧桑,笑中变淡,淡久弥香。
    沉默的,冷漠的,无情的,黑暗森林里的前进,只好放下一些貌似不太重要的东西。事物的不能重构性,只能小心谨慎,慢慢的走着,走着,时光若水,无言即大美。日子如莲,平凡亦至雅。
    世界真的很小,好像一转身,就不知道会遇见谁。世界真的很大,好像一转身,就不知道谁会消失。
    莫名的会想起,走过的路,看过的风景,成为了记忆里最深刻的回忆。
    常常会说,何必如此,人事已经如此多变,你的执着,其实,归根到底本就是没有任何的意义。
    萧凡说:他曾经说过,他会为黎颖写一本诗集,可是到了今天,他依旧是没有完成。
    我问他:是不想吗?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萧凡想了想,然后才开口说:那些好像是不是,我曾经几次想要拿起笔来,动手去写,可是却不知道现在的我到底该写些什么才好于是,只好放弃,只好作罢。
    为什么会选择放弃,谁又能说的清楚。
    一度执着的初心,在稳重的步伐里,不染风尘,于一季风声里,走出一片晴朗的秋之韵。不知道前方何如,不晓得未来怎样,只是痴痴呆呆的走着,走着,在天涯海角里消磨着自己那已经日间稀少的光阴。
    毕业工作,萧凡想这应该是黎颖你当前最重要的事情。
    一晃已经四年过去了,时间还真的是并不那么的宝贵,我们在不知不觉间,已经都这么长时间没有再见过面。
    织一帘幽梦,在微凉的风中徜徉。心中那些许的荒芜,便会被唤醒在晨起的朝阳中。一枝的嫩芽悄然吐露出一节一节的柔婉。迎着丝丝缕缕的朝阳,待春风化雨,也会是遍地诗行。守着安然的时光,守着一城的希望,又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呢......
    不见面,萧凡说是因为他找不出见面的理由,因为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不知道,能不能说一句好久不见。
    未名花开的是那样的好看,只是我却已经不能够叫上名字,过去的一切虽然还记得,但却已经忘却了当时的模样。
    不知道,好或者不好,都已经不在萧凡考虑的范围之内了。能够在自己的青春里有过你,就已经很好,很好了。
    世界上的事情多的是不尽如人意,多的是朦朦胧胧,何必去说,去做评论。
    听着就好,故事还是那样的故事,人却已经不再是故人。
    岁月漫漫人常在,夜影草木已非昨!
    西风烈烈卷红尘,多少往事只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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