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子别说去参加国婚,成为一名合格的首相夫人了,就连月底的庆典,以她现在的水平,都很难参加。”
顿了顿,米素年不死心地劝了一句。
“安亦谦,你确定要娶她吗?你们两之间的差别实在是太大了,这不是你帮她做一个假身份,我帮她恶补几天能弥补的。有些东西,是印在骨子里的,就算我们再不想承认,嚷嚷着真爱如何大过年,那也是没办法改变的。”
安亦谦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点恼了。
“学姐,我敬你是密约女性的典范,才会希望你来教若锦,你若是觉得累了,大可直说,我不会拦你,但请不要质疑我的决定。”
见安亦谦这样说,米素年就知道他这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了,语气中多了些像是认命般的无可奈何。
“那你赶紧把给她准备的假身份的资料给我吧,我让她去记熟了,不说让她待人接物,进退有度,至少不能穿帮了。”说到此处,米素年有些担忧地问道。“一旦国会庆典上你带她出现,那她肯定会备受关注,你要想清楚了,到时候肯定会有人挖出她的真实身份的,你能确定你能堵住悠悠之口吗?”
安亦谦后面说了什么,苏若锦就没心思听下去了。
因为不管他的答案是什么,他们之间的鸿沟还在,不是他们努力地奔向彼此,就能解决的。
她不可能抹掉过去的痕迹,彻底改头换面变成另一个人,也不可能一步登天变成一位合格的密约名媛。
想到这儿,苏若锦就有些泄气,她想到了小时候见过的驴,赶驴的人在驴头绑一根胡萝卜,驴想吃到那个胡萝卜就必须不停地往前跑,结果……直到驴把磨拉完,也吃不到那根胡萝卜。
她觉得,自己就像那头驴。
而和安亦谦在一起,就是悬在她头上的那根胡萝卜。
她永远在努力,却永远都得不到。
……
第二天,苏若锦就病了。
她的毛病其实不大,只是有点干呕,珍妮请来的家庭医生说着是怀孕期的正常现象,而且还是在早期,并不影响生活。
不过苏若锦却很想任性地偷懒一天,赖在床上不肯起来。
看到她这个样子,米素年甚至都懒得掩饰自己的失望了,摇摇头,当天就驱车离开了公寓。
米素年走后不久,苏若锦就换好衣服起床了。
她在这里憋了太久,再不出去走走,都要长霉了。
珍妮头一次见这个女主人耍脾气,一时之间也有点拿捏不住了,只敢在她走后偷偷给安亦谦拨了一个电话过去。
安亦谦正在接见一位外国总理,电话是小野接的,看着正在会议厅和总理谈笑风生的安亦谦,小野咬咬牙,自作主张了一把。
“苏小姐可能是这段时间太压抑了,让她出去散散心也好,多派些人暗中跟踪她,注意不要张扬,更不能引起骚动。”
对小野的话,珍妮还是十分听从的,而且眼下也的确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她只能派了一对便衣保镖出去,近距离地跟踪苏若锦他们的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