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顾北修长的手指颤抖了起来，他长长的睫毛抖动，他的眼睛渐渐睁开，望着自己旁边抱头痛哭的夜婉月，再看着手背上的泪水，心里也是复杂一下，他竟然让她担心那么久，不由虚弱地轻喊了声:“婉月……”
    “不要喊我，我……不对！顾北！”夜婉月的声音落下，就有一个拥抱抱住她，让她脑袋空白了一下。
    “对不起，让你担心那么久了……”
    “我……我没事，你还挂瓶呢……”夜婉月虽然很迷恋那份温暖的怀抱，可是她还记得他还挂瓶呢，不能这么的让他任性。
    “不用了，针掉了。”顾北笑了。
    夜婉月:“……”
    “我去告诉医生……”
    “奇怪了……”过来的医生正是刚刚诊脉的医生，他奇怪的打量顾北几眼，“刚刚我诊他脉象，已经都快接近死亡了……”
    “医生？”顾北捂住头，奇怪道。
    “你不记得你害我担心很久了么？你已经昏迷很久了……”夜婉月说道，“听医生说，你可能变植物人或者会死，我就那时候一直哭……”
    “是这样么……医生……你确定你不是误诊？”
    医生尴尬地说:“的确，这个小姑娘说的没错，送进急救室，我和他们一块救你的时候趁着子弹取完缝合伤口的时候，顺便把脉过了，没想到你……居然起死回生！”
    如果他没猜错，顾北这个病人那时候应该会在一天之内死的……可是现在居然活生生的坐在他面前，简直是奇迹。
    “顾北先生，您能告诉我您是怎么醒过来么？”为了能得到他的答复，他客气的问道。
    顾北挑眉:“回答可以，你先把护士叫来给我重新打吊瓶。”
    等到吊瓶的针又重新拿了新的针挂回去。顾北瞥了那医生，见他还是不走，依旧固执，他笑了笑，道:“是要等我回答么？”
    “嗯。”他点点头，一脸渴望。
    “我是那时候突然感觉好像做了个梦，梦里有青草，还有牛，我悠哉的躺在草丛里……后来我发现下雨了，我就又跑回去，就发现有个人在哭，我顺着那个声音，我就走了……然后我就醒了。”
    医生惊讶的瞪大眼，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见他想说也不敢说的样子，他知道他是给吓到了，他说道:“开玩笑的呢，有些时候就是个秘密，不该太好奇，不是么？”
    他才不会告诉他，他梦见婉月的离开以后，他抱着她的尸体不知道哭多久，后来又听见婉月的啜泣声才会醒过来。不过没有那个哭泣，他还估计永远都会被困于那个多年前的梦里了。
    “对不起，害你的婚礼被人搞砸了……”
    “不，那也是你的，是咱们的婚礼。”夜婉月语无伦次地解释起来。
    “你这是在承认咱们是夫妻么？”
    “你都这样了，还开这种玩笑……”
    “我以为你那时候离开了c市……是不喜欢我了……”
    顾北难以忘怀，那时候他心里涌起的酸楚；那泪水在无数个日夜里洒落；那心里的伤心，只能拿着照片看着她。他甚至那时候还不敢打电话给她，他真的很担心得到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