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泰国最后一日的凌晨,天还没有亮透,月亮还挂在微微泛白的空中。我从jenks的怀中醒来,jenks睡的很熟,我轻手轻脚的把他放在我身前的手拿开,轻轻起身,顺手拿起床边的保温杯,踱步到阳台。
自从出国后,我学会了养生,随身携带的保温杯里总是会有红枣枸杞还有生姜泡成的茶水,而遇到jenks后,这些事情都由他替我完成。
我坐在阳台边上,阳台的栏杆是镂空的花纹样,看着还未完全清醒的曼谷,我的心里有一丝交杂的痛。
不知道是不是快回国了,我开始有些紧张,不太想去面对一些人和事,甚至完全不想回到那个地方。
“oh, wan. what are you doing?(婉,你在干什么?)”不知什么时候,jenks已经站在了我的身后。
我抿了一口茶水,抬头看了看阳台外的风景:“i 'm looking at the scenery.(我在看风景。)”
jenks拿来一件外套,披在了我身上,他蹲下来,双手握紧我的手,说:“it’s too cold. remember to wear something.(太冷了,记得穿件衣服。)”
“thank you.(谢谢。)”
jenks搬了把椅子,在我身旁坐下,同我一起看着即将日出的风景:“wan, i haven’t asked you why you’re traveling alone.(婉,我还没有问过你为什么独自出来旅行。)”
我放下杯子,看了看手心,又看了看天空,笑着说:“treatment of emotional injury .(疗伤吧。)here…(这里…)”我指了指自己的心脏,“it was painful three years ago.(在三年前很痛。)”
“why…”jenks说到一半就被我打断了,那段记忆,我实在不想记起。“please don’t ask me what happened three years ago. i don’t want to say.(请你不要问我三年前发生了什么,我不想说。)”
jenks无奈的摇摇头,妥协了:“ok. i respect you.(好,我尊重你。)”
我轻轻倚靠在jenks的肩上,殊不知眼泪已打湿了他的衣裳。jenks轻轻的攥着我的手,就如同他当初那般一样。闭上眼,他在我的心里打转,睁开眼,只有一瞬间的失落。
三年来的每一个夜晚,梦里都有他的身影,醒来却只有我一人的空荡荡的房间。
时间到了,该回国了。
三年了,终究是要回去了。
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