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现实

    平淡的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大学美好的生活也是眼看着一天比一天少了,而他并没有感觉到不舍,而是对于毕业的渴望,因为他和文若说好了,毕业就领证。虽然现在他和文若已经过上了正常的夫妻生活,但是毕竟有名无分,他也期望着能够和文若尽早的修成正果。忽然有一天,文若接到了一个电话,说是母亲生病住院了,他赶快把文若送到机场,文若焦急的跑回去了。而接下来的一星期,只有他一个人待在房子,每天盼望着文若能早点回来,他已经习惯了文若每天陪在身边,虽然文若仅仅离开一周,但是他感觉到极其的漫长。好不容易他把文若盼了回来,可是文若每天心神不宁,这让他飞成的担心。终于有一天,他忍不住了说道:“宝贝,你怎么了,自从你从家里来了以后,就换了另外的一个状态,你怎么了,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听到这里,文若再也忍不住了说:“老公,我可能不能陪你走剩下的路了”。一句绝情的话刺激到他的每个毛孔,问到:“到底怎么回事,你快告诉我”,文若擦了擦眼泪说:“老公,我知道你毕业之后肯定会留在上海,可是我不行,我必须要回去了”,他赶快说:“怎么了,发生什么了,为什么要忽然回去了”,文若哭着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学医学吗?我母亲一直身体不好,我学医就是为了以后让我母亲看病。原本我打算和你留在上海,可是这次回去之后,我母亲的病情严重了,医生说身边必须要有人照顾了,不然就会有危险了。你也知道,我家里就我一个女儿,我不回去没有办法了,老公,我知道现在给你说多少个对不起都没用,但是老公我求你别恨我”,他听到后恍然大悟说道:“宝贝,我还以为多大的事情,没关系了,你们那边的医疗条件不好,你回去把你母亲接到上海,我们在上海给她看病。我就不相信,现在的医疗条件这么好,还能治不好了。如果治好了,这样咱俩就能在一起了”,文若笑着点点头。他接着说,事不宜迟,这件事解决不了我连觉都睡不着,你明天就回去,把她接到上海,文若点点头说道:“老公,我爱你”,他摸着文若说:“以后再也不许提分手了”,文若说:“老公对不你,我以后不这样了”。第二天,文若果然飞回新疆了,第三天下午到达上海,他租了一辆车赶到机场接文若母女。他在机场外面忐忑的等待,终于看到文若母女出来了,他赶快走上去问到:“阿姨,你好,我是文若的男朋友”,令他无法想象的是文若的母亲彻底没搭理他,他看了一眼文若,文若立刻给他使了个颜色,他赶快跑上去,率先打开车门。文若和她的母亲坐在后面,丝毫没有搭理前面开车的他,文若说:“妈,我打算毕业之后留在上海,但是我不放心你的病,所以这次我男朋友专门提议让我把你接到上海治病”。文若的母亲却说:“不管这次看病的情况怎么样,家里就你一个人,我坚决不答应”。文若说:“妈,你这是干什么啊,我们两个特别的相爱,而且他对我也特别的好”,他母亲却说:“我还以为多好的男人把你迷成那样,没想到就是他,你别再说了,你要是和他在一起,以后别认我这个妈了”。文若的母亲丝毫不留余地,在他的面前公然说出这种严重损失他尊严的话,他实在忍不住了说:“阿姨,现在都是21世纪了,讲究婚姻自由。而且我一定会对文若好的,虽然新疆离上海挺远的,但是坐飞机没几个小时”,她母亲丝毫没有客气说:“呦,和我说自由啊,好啊,那我给你个机会。大学毕业,你如果在上海有一套全款房子,存款超过一百万,有一辆不低于二十万的车,二十万的彩礼我就答应你们在一起,不然免谈”,文若母亲的一番话,已经彻底的让他失去了理智,他说:“阿姨,您想,在上海这样的地方,一套全款的房子随随便便就得二三百万,再加上您说的其他的,就要几百万,我刚刚毕业我怎么能做到啊”。他母亲毫不客气说:“做不到你就闭嘴,别想娶我的女儿,停车,我要下车”。已经气愤到了极点的他一脚刹车踩下去,把车停在路上,后面的车狂按喇叭,文若的母亲拉着文若下了车,文若早已哭成了泪人,眼睁睁的看着他,最后和他的母亲一起离开了。他怎么也无法想象和未来的丈母娘第一次见面会搞成这样,于是他回到她们的房子,一个人静静的待着。过了一会,文若回来了说:“老公对不起,我妈今天太过分了,但是你也不应该那样的态度啊,毕竟她是长辈啊”。他怒吼道:“长辈怎么了,长辈就能不讲理啊,你看看自从见到你妈你妈是怎么对我的,任意把我的尊严踩在脚下”。文若说道:“老公别生气了,你委屈了,你今天和我妈闹成这样确实我很为难,老公,就算我求你了,你明天主动给我妈道个歉,一切都是为了我们的未来”,他叹了一口气,说道:“好吧,为了我们的未来,我明天去和你妈道歉”,文若开心的抱住了他:“老公你真好”。
    第二天,他和文若一起来到医院,他买了最好最贵的营养品,走进去说:“阿姨,实在对不起,我昨天实在不应该把你们放在半路,全是我的错。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和我计较好吗?”文若的母亲冷冷的说道:“道歉就没必要了,我就这一个女儿,我绝对不允许她嫁到上海,你也就死了这条心吧”。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第一:“就按我说的,在上海买房买车”。第二:“倒插门到我们家,以后孩子要跟我们姓,而且要给我和文若的爸爸养老送终”你选吧。他再一次被文若的母亲激怒了,说道:“阿姨,第一条我肯定做不到,能力有限。第二天我绝对不可能答应的,我也是独生子,倒插门在我们那里是奇耻大辱。如果我倒插门到你们家,我父母都能被邻里邻居的吐沫星子淹死,所以也不可能”。文若的母亲说:“那就没什么好聊的了,你走吧”。他一句话也没有说就转身离开了。他出去以后,被文若母亲的一番话打击的像是霜打过的柿子一样,文若的母亲确实欺人太甚了。他自己回到了房子,等待文若回来。过了文若回来以后,气冲冲的说:“你是不是想分手了?”他正在气头上说:“什么我想分手,是你妈逼人太甚”。文若说:“我妈让你去新疆,新疆怎么了,为了我你就不能去新疆吗?”你妈说是让我去新疆工作?是让我去新疆倒插门去”,文若气愤的说道:“你为什么非要注重形式了,为了我不行吗?”他说:“任何事情都不能驾驭我的尊严,包括你。如果你妈不来,你给我说你想照顾你妈想回新疆,我肯定会和你回去的,可是你妈来了这么蛮横无理,让我去新疆倒插门去,我绝对不可能去”。文若说:“好,既然你的尊严重要,我们的爱情不重要,你就和你的尊严过一辈子吧”。他被文若给气糊涂了说:“我还以为你会站在我这边,没想到你和你妈一样”。文若也失去了理智大喊道:“你给我出去”,他也喊道:“刘文若我告诉你,今天我从这扇门出去,我就再也不会回来了,你了解我,我说到做到”,文若丝毫没有留他的意思,他用力甩了门走出去了。出去以后,他的眼泪夺眶而出,但是他看着天,心想着自己丝毫没有做错,而且如果文若和他妈一样,这样的女人不要也罢。这次失恋和上次完全不同,上次是痛哭流涕,世界奔踏,而这次,他并没有,而是一个人来到了ktv,一边放声唱歌,一边喝酒。他离开以后没地方去了,然后打电话把小东叫出来,两个人一边唱歌一边喝酒,一夜未眠。第二天,小东去了他家,见到文若冷冷的说:“我来拿他的行李,你现在把他的东西收拾起来”,文若哭着说:“小东,他在哪儿,我错了,是我不好”。小东冷冷的说:“他在哪儿你就别管了,你还是赶快收拾好东西找你妈吧”,文若奔溃了,给小东跪下来哭着喊到:“小东,我求你了,你给我说他在哪儿”,小东赶快扶起她说道:“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文若甩开他说:“你不告诉我我就不起来”,小东叹了一口气说:“好,我告诉你,但是我送你一句话,你记住了。你妈会毁了你的一生,像他这样的男人,你再也遇不到了”,文若点点头说道:“你快告诉我,这些我都知道”。小东说:“他在咱们常去的那个ktv里,a08包间,你去找他吧”,文若像疯了一样,跑去了ktv。
    文若赶到包间,他正在躺在沙发上,看着文若说:“你怎么找到这儿的,小东了”,文若再也无法控制了,立刻跑过来抱住了他,他立刻推开文若说:“你干什么”,文若哭着说:“老公,我错了,昨天我才知道没有你我真的活不下去,我求你了老公,你别生我的气了,求你了,别生气了,你打我一顿吧”,他虽然心里非常的心疼这个女孩子,但是外表还是很冷漠的说道:“那你妈那边咋办”,文若哭着说:“我不管了,爱咋咋,没有你我真的活不了,毕业之后我们就私奔”,他抱住了这个可怜的女孩子,文若在他的肩膀上大哭了起来,泪水彻底湿了他的后背。然后,文若放开了他说:“老公,我们回家”,他说那里不是我们的家,这几天先回宿舍吧。文若哭的更厉害了说:“老公你还是不原谅我”,他说:“没有了,我不是不原谅你,我们把那边的房子退了,我和我家里人商量一下,让家里人帮忙付个首付,希望这样能和你妈谈一谈,文若点了点头,抱住他说:“老公你真好”。然后文若转身回去收拾东西了。
    晚上,他和父母视频,说起在上海买房子的事情,父亲说:“孩子,买房子的事不用你开口爸也会给你买,只是没想到你怎么这么快就要买啊”,他说文若的母亲来了,这是人家的条件,父亲说:“原来是这样,那你看什么时候方便安排双方父母见一面”,他说道改天再说吧,你看你最近什么时候有时间来一趟,父亲说:“嗯嗯,好,那我最近找时间来”。他对自己的父亲极其的感动,又想起了文若的母亲,感慨着世间的事情。过了一会,文若回来了,他把刚才的事情告诉了文若,文若非常的开心,激动的跳起来了。然后说:“老公,我妈明天回去,你能不能送到机场啊”,他叹了一口气说道:“那我去吧,顺便再商量一下房子的事情”,文若开心的点点头。
    第二天,他开车拉着文若的母亲到机场,他说:“阿姨,我和我家里人说了,我家里人答应买房子了,但是要按揭呢。您看您能不能让一步啊”,没想到文若的母亲毫不留情的说:“不可能,我说了是全款,而且还有车,彩礼。要是只是付个首付,你们两个以后还款压力多大啊”,“阿姨,求您理解一下,就算只是首付也需要一百多万,我们家真的尽力了”,可是文若的母亲说:“那就免谈了”。他没说一句话,把文若的母亲送到了机场。然后他拉住文若说:“这下咋办,你妈丝毫不松口啊”,文若抱着他说:“老公,经过前天晚上我也明白了,不管怎么样,我一定要和你在一起,到不了到时候换号,让谁也找不到我们,但是我绝对不能离开你”。他紧紧的抱着这个傻女孩,感动这个女孩对他的爱。
    过了几天,父亲来了,于是,三个人来到了售楼部,通过了一周的看房子之后,暂定了一套七十平米的小房子。签合同那天,售楼小姐说:“叔叔,您看您是全款还是按揭”,他赶快说:“按揭”。父亲推了他一把,说道:“小姐,别听他的,全款”,他赶快把父亲拉在外面,对售楼小姐说:“不好意思,您稍等”,然后他对父亲说:“你知道这套房子多少钱啊,就说全款”,父亲说:“我知道啊,二百三十万啊”,他吃惊的瞪大眼睛:“你有这么多钱吗?”父亲说:“孩子,爸爸这几年在外面效益很好,咱们家能拿的出来这笔钱”,他瞪大眼睛问父亲:“你不会把市里面的房子卖了吧”,父亲说:“那套房子本来就是给你的,可是你以后在上海工作,那套房子也没用了”,他说:“就算咱家能拿出来全款的钱,上海这套房子也不能全款。那是你和我妈一辈子的积蓄啊,怎么能都拿出来给我买房子啊,你就给我付了首付就好了”,父亲说道:“孩子,贷款买房可是有利息的,咱们是一家人,怎么能让别人赚咱们利息呢?”他说:“你和我妈把钱给我买房子了,你们两个怎么办”,父亲说:“孩子,你现在没当父亲,你理解不了父母对孩子的感情,父母打拼一辈子,都是为了孩子啊”。他坚定的说:“我不管,你说出大天来,我也坚决不同意全款,不行咱就不买了”。父亲说道:“孩子,你怎么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想不通啊,你还是个大学生了,还没我一个农民算账精明。要不这样吧,我给你全款付了,你每个月把给银行还的钱还给我,这样可以吧。这样的话肥水不流外人田”,看到坚决的父亲,他再没说什么了。然后走进去,父亲说道:“姑娘,全款啊,签合同”,售楼小姐开心的走过来,替他们办好了所有的手续。他和父亲付完钱之后,来到了他们的房子里面,他说:“爸,我还没毕业了,等我工作上了我就给你还钱”。父亲抱着他说:“孩子,你爸现在还不老,还能赚钱了。你刚毕业了,三个你都没有老爸一个人赚得多,老爸不需要。等老爸老的干不动了,你再给老爸还钱”。他这才意识到父亲说的精明算账,养老本来就是儿子的责任,他牺牲了自己,为了自己的孩子付出一切。他再也忍不住了,跪在父亲旁边说:“爸,谢谢你”,父亲赶快把他扶起来说:“你这是干什么啊,孩子,不用感动,你现在还每当父亲,如果你当了父亲你也一样,你要是想报答爸,你就赶快给爸生个孙子”。一直都没有说话的文若修红了脸。
    第二天,他两把父亲送到了机场,嘱咐他:“孩子,尽快安排我和文若的父母见面啊,尽快敲定你两的婚事,爸真的很想抱孙子”。他说:“爸,你放心吧”,此时,父亲转身进入安检,他发现父亲真的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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