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中调整身体的角度,用眼神示意郁雯,郁雯走到那男人的身边突然大喊,“这有人,救命啊……”那人被郁雯突如其来的喊叫吸引了注意力,一时慌神,我飞起一脚踹在了那人的胳膊上,旋即用膝盖压住他的胸腔,一拳一拳的揍在他的脸上。
那人伸出双手掐我的脖子,我略微有些窒息的感觉,但此刻的我不管不顾的锤着身下人的脸。郁雯见我脸色通红,伸出手使劲扒拉那人的手。
我揍了那人一顿,力竭的坐了一会儿,郁雯反剪着那人的胳膊。我拾起那人身旁的枪左右看了看,一枪指在了那人的额头上,“别做自不量力的事儿,懂了吗!”我恶狠狠的说到。
那人练练点头,一叠声儿的我知道了,我像郁雯示意放开他,那人爬起来跑走了,边跑还边冲我们大喊:“你们等着,我不会放过你们的。麻痹的老子可是……”
声音越来越小,我嗤笑一声没有理他。这世界上怂人爱逞英雄,爱在嘴皮子上争强好胜的一般都是无用的人。
我拍拍郁雯的肩膀,郁雯褪去了刚才刀枪不入的模样,对刚才发生的一切,心有余悸,一时软在了我的怀里,一手颤抖的拍打着自己的胸口,不住的深呼吸。
“嗡嗡嗡……”我掏出手机来看,是小郑打来的电话。“喂小郑。”
小郑像躲在什么地方声音压的很低。“陈哥,我从船长那打听来消息,船预计要七天后才能到港,船上目前没有任何异动。”
我沉沉的嗯了声,复又问道:“船上没有与你嫂子身形相似的人吗?”我不死心,一个人的脸可以被粉饰遮挡,可是身形不会,短时间内这是比脸更加能够确认的标识。
听筒那边传来一阵一阵呼吸的声音,小郑一直没有说话,过了很久才回答道:“快到的那个船上……没有。”
我愣愣的挂了电话,难道我的方向是错的吗?海关的监控遭到了破坏这说明他们一定去过那儿,难道说他们根本没上船?可是这不可能,a省被全面封锁,p省也调动人脉加强了戒备,他们还能去哪儿?
郁雯走到我身边柔柔的开口:“陈哥,咱们要不换个地方住吧,这儿太杂了。”
我握住郁雯的手,柔声说:“怎么了?被刚才那人给吓到了?”
“不是,陈哥!咱们要救灵儿姐,还是不要惹事的好,咱们出国在外的,一旦有点什么怕是不好应付。”我拉着郁雯坐在我的腿上,抚了抚她的头发,“没事儿的郁雯,别怕。”
郁雯仰头看着我,口气急切了起来,“陈哥,我们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意气之争,先救灵儿姐比较重要啊!”
我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就住这儿就行,他们要找事儿,走到哪儿都是逃不掉的。”我深沉的说着,尾音飘散在空气了,我太萎靡了,林灵接二连三的失踪快要将我击垮了。
郁雯看着我咬住了下唇,神色复杂,眉头高高的蹙起。我也许让郁雯失望了,这样颓废而无能的男人,那里还是她以前认识的陈默。
“回去吧郁雯,我马上就回。”郁雯看着我不说话,只是步子固执的站在原地。我叹了一口气,不得已,带着郁雯一起回了住所。
港口的住宿条件很简陋,这里不是旅游度假的地方,平日里只有水手会居住,而他们也没有多么高的消费水平。
回到住所,郁雯给我到了一杯水递到我的手上,我安抚的看了她一眼,坐在了床上。
“咚咚咚!”
这个点了,还是在这么偏僻的地方,谁会大半夜的来访。我示意郁雯躲在室内,放下水杯去开门。
刚打开门,一伙人就冲了进来,我一时不查再加上双拳难敌四手,被冲的摇晃着后退到了屋子中央。
来人手上拎着棒球棍,衣服吊儿郎当的挂在身上,胸膛上纹着蝎子,很有八十年代古惑仔的样子。
“你们是谁?来这儿干什么?”为首的一人上前几步,用棍子柱在地上,“就是你打伤了我的兄弟?”我不屑的看着他,打架斗殴都是小孩子才干的事儿,成年人从来都是真刀实枪的上,棒球棍?我低头看着那很棍子。
那人见我不回答,招呼自己的兄弟扑了上来。我左右手横出,抓住两人的手臂,顺势一扭推到他们身后人的身上,带倒一大片的人。说时迟那是快,我矮身躲过一个人挥过来的左勾拳,飞起横踢在他的脑袋上。顺势砸在后面一个想要冲要来的人身上。
擒贼先擒王,我东打西荒闪身到为首那人的身旁,那人一见我出现,迅速掏出抢来指着我。我早有防备,弯着他的手腕一折,他冲我开的抢便射在了他自己的手臂上。
“啊……”那人一声惊呼,呻吟声不断,本来还想冲上来打我的小弟们纷纷被自己老大的叫声喊了停。我伸手捏住他的下颚,“爽吗?”
那人疼得脸都扭曲了,不住的发出破碎的声音,断断续续的惹得人心烦。
我抬脚撵上那人被枪打出来的伤口,面容狠戾:“我是天星的陈默,我不管你受谁的指派,有也好,没有也罢,只此一次,下次可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那人被踩的嗷嗷直叫,声音大的几乎让人感觉要掀了天花板。
“如果有人指示你,回去告诉他,下次天星就会到m国。”我收回脚,冲着那人的肋骨狠狠踢了两脚,转身看着他身后面面相觑的小弟们。
“天星……天星……”屋子里有人轻声的重复这两个字,看来他们知道天星,我环顾面面相觑的人群,回头发现躺着的那人在轻声的嘟囔。
老大已经负伤,他的小弟们左右看看,屋子里一时静默了起来。霎时间棒球棍落了一地,小弟们低头哈腰的走到那人的身边扶起他,冲着我深深鞠了一躬,“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大哥见谅!见谅!”说着,一道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