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次开完会之后,天星的每一个人都立刻投入到了天星内部结构重组中。我不知道面对即将时刻出击的洪门临时重组天星这个决定到底是对是错,但是一旦天星完成重组,那么给我们带来的好处将会非常巨大。
就在我们忙着各方面组织的建设中的时候,钢牙突然传来了一个消息,让我陷入了两难的抉择中。
“老大。”
这天我正在办公室整理档案,钢牙敲了敲门走了进来。
“钢牙啊,有什么重要的情报嘛?”
我知道一般的消息钢牙是不会亲自来找我的,更何况是在天星重组的这个节骨眼上。
“我们刚收到一条情报,洪门的三把手钟震罡明天将要前往怀南市,但是目的不明。”
钢牙的这条消息让我心头一跳。
“钟震罡?情报可靠吗?”
“可靠。”
钢牙看着我说了两个字。
我点了点头,在办公室里踱起步来,走了几个来回,又转身问向钢牙:“钟震罡这次带了几个人?”
“两个,是他手下的得力打手,田虎和田龙两兄弟。”
听到这我陷入了沉思,钟震罡外出,这对于我们来说无疑是个好机会,如果我们能够把他永远的留在怀南市,那么以后对付洪门的难度必定会小一点。
但是现在天星正在重组,各方面都需要人手,现在抽调人手前去刺杀钟震罡无疑会拖慢重组的进度,我们现在的目的就是尽快完成重组,但是刺杀钟震罡的这个机会可是机不可失啊!他一旦回到洪门,我们再想除掉他根本就是不可能。
想着想着我心里满满烦躁起来,让钢牙先回去,联系到了龙哥。
“龙哥,刚刚接到钢牙的情报,洪门的三把手钟震罡明天要前往怀南市,身边就带了两个手下。”
电话那边的龙哥听完沉默了一会,出声道:“你是想要去刺杀他?”
“这个机会太难得了,一旦我们成功将会大大降低洪门的实力……”
我还没说完龙哥就打断了我。
“但是如果失败了呢?”
我闻言一阵沉默后低声道:“我愿意赌一赌。”
龙哥在电话里微微叹息了一声,继续说道:“那行吧,我这边只能抽出常阳和杜东,你觉得可行的话,我立刻联系他们。”
“行,尽快联系吧,我想今晚就前往怀南市。”
我本来也不希望抽出太多的人,两个人足以。
不一会常阳和杜东便来到了公司,一脸兴奋的样子。
“老大,我听龙哥说咱们要干件大事?”
“恩。”我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这次就咱们三个,而且危险性比上一次青嘉市之行只高不低,有极大的可能性永远留在怀南市,但是一旦我们成功,对帮会的帮助将会是难以想象的大,你们还愿意嘛?”
“咱们当初进到星影的那一天起就把脑袋别在了裤腰带上,什么死不死的?为兄弟们死那叫荣誉!”
杜东大声笑道,一边的常阳也随声附和道:“就是就是,咱们就是生死看淡,不服就干呗!”
我眼中充满了赞许,拍了拍他们的肩膀。
“准备一下,我们今天下午就前往怀南市。”
下午两点十分,我和常阳杜东两人坐上了前往怀南市的航班,在半个小时后,我们就要踏上那片必将充满血和汗的土地。
两点四十,飞机降落,我们一行三人来到了事先预定好的酒店,由于怀南市并不在我们设立据点的名单内,再加上行动突然,这次只能靠我们三个人的力量去完成刺杀。
“收拾一下,等会你们去打探打探怀南市的基本情况,我去买些东西。”
在酒店房间里,我跟常阳和杜东吩咐到,随后边除了酒店前往钢牙刚发到我手机的地点。
“黑巷街四十一号。”
我看着这条信息,想起了临行前龙哥给我说的话。
“这次和青嘉市那次不一样,枪支只能你们到那边之后自己购买,地点我会让钢牙告诉你,总之一句话,万事小心。”
我抬起头向周围看去,黑巷街是一条阴暗的狭窄街道,周围全是破旧的房子,在转悠了一圈后我终于找到了所谓的“四十一号”。
上前敲了敲木制的门,先是三声,接着一声,最后又是三声,这是钢牙说的交易暗号。
不一会,木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个满脸沟壑的精瘦又矮小的老头出现在我面前。
“十一号?”
老头的声音就像是喉咙被撕裂了一样,让人听后心头一颤。
“恩。”
我点了点头,“十一号”是钢牙告诉老头的名号,这种交易当然不能用真实的身份信息。
“进来吧。”
老头瞥了我一眼,转身进到屋内,我跟在他身后走了进去,屋子里面光线十分暗淡,杂物随意的堆放在地上,只有借助一盏发散着令人压抑的橘黄色光晕的灯泡才能得以在屋子里行走。
“钱带来了吗?”
老头走到一张木质的破旧柜台后看着我问道。
“二十万,一分不少。”
我把右手提着的保险箱放到了柜台上,打开之后推向了老头。
老头把每一沓钱都拿起来放到耳边用手拨了拨,随后满意的点了点头。
“等着,我去给你拿家伙。”
老头把箱子一合,看着我说到,随后边往内屋走去。
趁着这段时间我打量起这个屋子的环境,屋子地上堆放的全是木箱子,钉子钉得死死的,不知道里面放的什么东西。
不一会老头便提着一个黑色皮箱走了出来,放到了柜台上,拍了拍对我说到:“五把黑的,十五盒白的,还有四包烈性的,有点重,你自己掂量着。”
我点了点头,也没有打开皮箱看,钢牙已经跟我说过,这家店东西绝对是好货。
“交易愉快。”
我说完便提着皮箱准备离开,就在即将出门那一刻老头突然叫住了我。
“你要的量不是少数,如果能活下来,下次来给你打折。”
看着正拿着一只烟斗往嘴里送的老头,我笑了笑,转身说了句:“活下来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