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菲儿看着蒋父那急切的目光,带着一丝势在必得,风菲儿勾唇,“你的遗言倒是奇特。”
“嘭——”
蒋父缓缓倒地,眼睛瞪的老大,血液慢慢干涸。
风菲儿扔掉枪,目光冷冷清清,“你以为,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我母亲吗?”
自己七岁的时候,偷听到母亲讲电话,听到了母亲说,她不是自己的亲生母亲。
“我不管,就算我不是她母亲,就算我知道她的母亲是谁,那又如何,菲儿现在只是我的孩子。”
风菲儿眼神流露着暖意,对呀,那又如何,自己三岁就失去了所有,母亲是唯一的救命稻草,自己只知道紧紧的抓住就对了。
而蒋父,风菲儿眼神慢慢变冷,让自己失去了最后一棵救命稻草,四岁到九岁是自己人生中唯一和别的女孩一样幸福的时候,九岁以后。
就再也没有了。
那短短五年,是自己这些人生中,唯一的幸福了。
现在的自己,已经麻木,冰冷,残酷,不配拥有幸福了。
在九岁那年亲眼看着母亲死去,自己就知道,
以后早上起床再也不会有温牛奶和早安吻。
以后自己受伤再也不会被扶起也不会被安慰。
以后自己害怕再也不会被拥抱感受到安心了。
再也不会了。
风菲儿眼眸微闪,缓缓抬起头,哭,眼泪什么的也不会被轻轻拭去了。
风菲儿伸手按下耳钉,“成了。”
这一消息,君陌殇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下了,君陌殇开口,“好,你快告诉你家那位吧,她都催我半天了,对了,还有,浅也等你半天了。”
风菲儿笑,“好。”
给上官墨蝶报完平安,上官墨蝶吸了吸鼻子,“老娘天天的容易吗,交的什么破朋友,要不是殇告诉我,我都不知道你有多危险,哪有这样的,还把我当……”
风菲儿挂了电话,扶额,在让她说下去,天都黑了。
“浅”风菲儿给萧浅打电话。
萧浅一直紧绷的脸放松下来,“受伤了吗?”
“没有”风菲儿立马答到,“嗯,我没事,回见。”
越过尸体,风菲儿走进一家花店,“买一捧冰岛虞美人,白色。”
花店老板打量了一下风菲儿,从房里拿出包扎好的一捧冰岛虞美人,递给风菲儿。
风菲儿拿出钱,给老板,随后走了。
风菲儿低头看着这一捧冰岛虞美人,淡淡的香气萦绕着风菲儿。
母亲说,冰岛虞美人是很美的花,它的花语有两个,白色的是沉睡,红色的是安慰。
“菲儿,若母亲哪天离开了你,去天国的话,你能不能送母亲一枝白色冰岛虞美人。”
“好的,菲儿一定给母亲买好多好多”
………………
风菲儿敛眉,走进大岭墓园,找到了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名字。
风菲儿蹲下来了,手指放在墓碑上,冰冷的感觉刺痛着风菲儿,将花束轻轻放在墓碑面前,“母亲,祝您安好。”
“该走的人都走了,你再也不会被人叨扰宁静了。”
“本来想将他的头拧下来给您亲眼看看的,可是,那么肮脏的东西实在不该玷污你。”
“母亲”风菲儿看着人像安静的眼神,“菲儿这些年没有看你,可曾讨厌菲儿……”
脸上觉着冰凉,下雨了吗?
风菲儿抹了一下,原来,是哭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