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叶梅去窗**钱的时候,心里就犯堵,就发恨,自己咋就这么倒霉呢?莫名其妙就大了肚子,怎么想都觉得离奇。
可肚子明显已经隆起,并且还有了妊娠反应,这还有啥好怀疑的呢?
真要是怀孕了的话,孩子他爹又是谁呢?
做完b超后,柳叶梅问操作的医生:“大夫,您看情况咋样?是不是真的怀上了?”
医生上上下下打量着柳叶梅,异样的目光从她的脸上滑到腹部,再从腹部跳到脸上,轮番扫视了一阵子,反问道:“怀上没怀上,你自己心里还没数吗?”
柳叶梅摇了摇头。
“切,还真把自己当成小姑娘了!”男医生把报告单塞到柳叶梅手上,打发道:“别啰嗦了,让妇产科的大夫看看去吧。”
柳叶梅的小心脏被弄得七上八下,这到底是咋回事呢?
怀上没怀上还不是一目了然的事嘛,干嘛要含糊其辞,推来推去的,是不是自己长啥毛病了呢?
会不会是得绝症了?
难道是……
柳叶梅返回了妇产科,她把报告单毕恭毕敬地递到那个老医生的手上。
老医生戴上老花镜,仔细瞅了瞅,说:“里面也没见异常啊,看上去不像怀孕的样子,我估计你是不是有其他的毛病,不然怎么会有那种感觉呢?”
柳叶梅被说得云里雾里,最后在那个老医生的建议下,又做了几项检查,结果还是没有查出任何问题来。
当柳叶梅手捧着一摞单子再次回到妇产科时,老医生明确地告诉她:“没事,看上去体质不错,没有一点问题。”
“咋会没问题呢?”柳叶梅质疑道。
老医生反问她:“你希望有问题吗?”
“不是啊,没问题咋会老犯恶心呢?”
“这就难说了,导致恶心的原因多了去了。”
“还会有啥问题呢?”
“我这儿可只管妇产科呀,其他的我就说不好了,自己看着办吧。”
柳叶梅想到自打春节前蔡富贵就呆在家里,夜里那活儿的干的多一些,就算是这一阵子他经常去村委会值班,可也时不时地跟那些“野男人”来来往往,一个个跟馋猫似的,撩拨得自己奇痒难耐,还有……还有看了杨絮儿的那种下流影碟后,安抚一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难免被手上的细菌感染到。
再说了,蔡富贵最近喝酒的机会比较多,每次喝高了,都来回要自己的身子,每一次都拼着命地折腾,甚至一夜数次,的确也闹得疯狂了点儿,被伤害到也是极有可能的事儿。
想到这些,柳叶梅就有点儿不自然起来,小声说:“大夫,那你再给我看看妇科吧。”
医生抬腕看一看手表,不情愿地说:“那你躺到床上去吧。”
柳叶梅解了衣服,把平日里羞于见人的那片地方彻底解放出来,然后爬上了那张特制的妇产床,平躺下来。
“再开大一些!”老医生命令道。
柳叶梅难为情地打开身子,觉得双腿之间一股寒气直往上冲,冻得她浑身瑟瑟打颤。
医生俯下身,手在那个地方动了几下,一件冰凉的硬物便直愣愣伸了进去,疼得柳叶梅哎呦呦轻惨叫了几声。
“疼吗?”
“嗯,疼。”
“又不是小姑娘了,咋还那么娇气?”随着医生一句责怪,那个冰凉的硬物毫不留情地直接进入到了深处,并且在不断地游走着、搅合着、撕扯着,使得柳叶梅的整个下腹部跟着胀痛不止,不一会儿就大汗淋漓了。
一阵捣腾之后,医生直起了身子,问一句:“你有几年婚龄了?”
“不到十年。”
“你男人挺强壮的吧?”
“哦。”
“怪不得,起来吧。”
柳叶梅打着寒战,咬牙切齿站起来,问医生:“有啥问题吗?”
“这一块没事,放心吧,不过吧。”
柳叶梅急着问:“怎么了?”
“以后让你男人爱惜着点,别太鲁莽了,瞧把你给折腾的吧,也太猛了点儿,过分了……过分了……”
柳叶梅知道医生指的是啥,脸刷一下红成了大苹果。
前前后后接近两个小时,柳叶梅被折腾得几乎散了架子,强打精神回到家里,一头栽到了床上。
虽然遭了一些罪,好在知道自己没有怀上,身体其他部位也没出啥毛病,心里倒是轻松了许多,上床躺下,想踏踏实实睡一觉。
就在她迷迷瞪瞪,似睡非睡之时,听到有人在哒哒地敲门。
“谁啊?”
“是我,杨絮儿,快开门呢。”听上去有点儿着急上火。
柳叶梅起身下床,开了门,苦着脸问:“你干嘛呀?不知道人家不舒服吗?”
杨絮儿恼火地说:“我比你还不舒服呢!更难受!”
“咋了?”
“柳叶梅,我早上就急着过来,想跟你说个事儿,可你不在家,都过来好几趟了,你跑到哪儿浪去了?”
“感冒了,去乡里买药了,咋了你?”
“昨夜里我家进人了,差点没把我给吓死了!”
柳叶梅望一眼,见杨絮儿脸上灰蒙蒙的,仍是一副惊吓过度的模样,急切地问道:“你是说那个坏人,他……他进你家了?”
“是啊,可把我给吓死了。”
“他没……没祸害你吧?”
“唉,别提了!”杨絮儿神色仓惶地讲起了昨天夜里的可怕经历——
她说昨夜身上不舒服,就早早睡下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被一阵异样的声音惊醒了,仔细一听,才知道是门板有响动,就警觉起来。
妈了个逼的,难道是招贼了?
杨絮儿壮着胆子下了床,胡乱套上一件衣服,赤脚摸了出来。
她把平日里放在门后的一把砍刀抄在手上,朝着房门的方向一步步走去,就在刚刚迈出里间门槛的时候,她看到一个亮点在门缝间一闪一闪,门闩也跟着缓缓移动着。
杨絮儿一阵惊惶,她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是被坏人惦记上了,并且已经付诸了行动,门闩一旦被拨开,那后果不堪设想。
想到这些,她心跳加速,头脑发懵,连头发都陡直竖了起来,禁不住失声喊了起来:“你是谁?草你妈逼的,你想死啊你!”边喊边挥舞着砍刀,对着水泥墙面咣咣一顿乱砍。
插在门缝里的刀子瞬间就抽了回去,没了。
随之而来的是脚板与地面的摩擦声,嚓……嚓……嚓……很轻微,轻微得就像一阵风。
杨絮儿知道外面的歹人一定是被哐啷哐啷的刀声吓着了,没敢再继续,便逃之夭夭了。
但她仍然不敢开门,抽身回到了玻璃窗前,朝外张望着。
她果然看到了一个黑影,看上去虎背熊腰,身躯微驼,脚步却挺利索,一溜烟地蹿过了院落,跃身上了院墙,眨眼的工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
柳叶梅一边听着,一边为杨絮儿捏着一把汗,直到听到贼人被吓跑了,这才放松下来。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可把俺给吓死了,万一真的摸进去了,那还不知道把你弄成个啥样子了,小命难保不说,起码身子是囫囵不了了。”柳叶梅说完,抿嘴坏笑起来。
杨絮儿白她一眼,说:“破嘴!人家都差点儿把性命扔了,亏你还笑得出来,没心没肺的东西!”
“确实怪吓人的,你没报案吗?”
杨絮儿没回答,怔怔地盯着柳叶梅,失神地望着。
柳叶梅被盯得浑身不自在,问她:“咋了你这是?不会是真的把魂给吓丢了吧?”
杨絮儿拽一把柳叶梅,扯着她朝里屋走去。
到了里屋,杨絮儿返身掩了门,满脸肃冷地对着柳叶梅说:“柳叶梅,我发现了一个情况。”
“啥情况?”
杨絮儿低下头,沉思一阵,说:“我也没怎么看太清楚,不知道该说不该说,怕你多心。”
柳叶梅一头雾水,指着杨絮儿骂道:“你这个赖娘们儿,吐一半含一半的,还拿我当外人了呀?你说还是不说?不想说就算了,别在那儿卖关子,给我滚远一点!”
杨絮儿这才吞吞吐吐说:“从那个歹人的背影上看,我……我觉得那该是个熟人。”
“谁?”
“我看很像是……是蔡富贵他二叔。”
“你说蔡疙瘩?”
“是,我心底里觉得就是他。”
柳叶梅心头一阵发虚,嘴上却极力否认:“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都那么一把年纪了,能有那么好的身手?”
“柳叶梅,我可不是诚心往你们蔡家头上倒屎盆子,你不要把我往坏处想,这不,看在多年好姊妹的份上,才先过来跟你说一声嘛,之前我可连半点风声都没漏出去,真的!”
柳叶梅沉着脸,摇了摇头,说:“咱们俩谁跟谁呀?用得着多做解释了,只是我觉得吧,这事可不能乱猜疑,你说呢?”
“柳叶梅你放心,我不会去报案的,人跑了,又没把我给怎么着,溜了就溜了吧。”
“你确实看着像他?”
“嗯,那个身材,还有背影,以及走路的姿势,对了,还有他翻越墙头时,回头望过来的那一眼,十有八、九跑不了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