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非定睛一看,是马团长开的枪!
他伫立在士兵们的面前,气势无比威严,及时压制了众人的叫喊声。
王永邦气急败坏地呵斥:“叫什么叫!谁不给你们水喝了!”
这时,供水房的士兵急匆匆跑来:“报告团长!水泵坏了!”
“干什么吃的?还不快修!”马团长收起枪,继续怒视士兵们。
趁此机会,黄非四人贴着墙壁,悄悄地溜过去,进入王永邦的房间,躲在门后。
“他娘的,这帮兔崽子!敢跟我叫板!不给他们点颜色瞧瞧,不知道天高地厚!”马团长边说,边和王永邦往回走。
刚一进门,四支枪抵住了王永邦和马团长的脑袋!
警卫们的反应非常机敏,立即拔枪瞄准,子弹随时出膛!
周勇钢厉声命令:“不许动!扔掉枪!”
见警卫们迟疑,黄非持枪顶住王永邦的太阳穴:“老子崩了你!”
“都把枪放下!”王永邦吓得大叫。
听到命令,警卫们只得屈膝,把枪缓缓放到地面。
马团长比较冷静,狞笑一声:“周勇钢,你竟然敢威胁我,今天能活着出去,算你的本事大!”
阿笑用枪口戳了戳马团长的脑门,嚣张地说:“卧槽,你真有种哇!我先把你打死,看外面的兵会不会给你报仇?好不好哇?”
马团长随即闭嘴,脸色铁青,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苗。
黄非直接问:“夏婕关在哪?”
王永邦这才缓过神,笑眯眯地说:“黄非,你怎么进来的?我正准备派人去接你呢,邱梦然带来了吗?”
黄非怒声说:“少特么废话,快交出夏婕!”
王永邦的浓眉一扬:“你既然知道夏婕在我手里,就乖乖地放下枪,不然,邱梦然永远也见不到她!”
尼玛,这鸟人凭着有张王牌,反而要挟黄非。tqr1
见对方有持无恐的样子,黄非怒向胆边生,积压已久的怨气实在难以控制了,猛地向王永邦扣动扳机!
“呯!”子弹射穿了王永邦的大腿,他哀声惨叫,痛不欲生!
被枪抵住脑袋的滋味不好受,汗珠顺着马团长的额头滚落,他忙劝说:“大家别冲动,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外面的士兵们听到枪响,迅速跑来朝房内瞅了瞅,发现团长等人被枪威胁,士兵们做出鬼脸,又把头缩回去。
见此一幕,黄非的心里有了底,知道马团长在士兵们的心目中,已经失去了权威。
黄非拿枪指着王永邦:“狗日的!再不放夏婕,老子送你上西天!”
王永邦的脸色煞白,头发凌乱,他万万没想到,曾是阶下囚的黄非,不但成功逃出永邦名苑,还漂亮地反戈一击,完全占据了上风。
阿笑不耐烦了,瞄准马团长的腿:“他不听话,就给你也来一枪吧!”
“别!别开枪!我知道夏婕在哪……”马团长急忙对警卫下令,“把夏婕带来!”
警卫们巴不得赶紧离开,忙后撤跑出房间,动作比兔子还快。
“黄非……你赢了……”王永邦脸上的肌肉抽搐,鲜血顺着腿部流淌,浸湿了他的鞋子。
马团长的两眼发红,恶狠狠地盯着周勇钢:“你小子行阿,吃里扒外!”
周勇钢轻蔑地瞥了马团长一眼:“吃里扒外的人,应该是你!偷偷发灾难财,还拿我们当炮灰!”
黄非继续质问王永邦:“崔远山在哪?”
王永邦的嘴唇哆嗦着:“我……不……不知道……”
黄非狠踢了他一脚:“不知道?你俩之前还在一起!”
王永邦哭丧着脸说:“他可能躲在避难所里……”
黄非鄙视说:“你特么心太黑了,想利用邱梦然的血液赚钱!咱俩斗了一年多,今天彻底做个了结!”
王永邦咬紧牙关,目光中充满仇恨。
很快,夏婕被带来了,警卫们将她推进房间后,立刻离开。
黄非欣喜地大叫:“夏阿姨!”
夏婕的脸色憔悴,伸手拂开额前的头发,迷惑地看着黄非:“你……你是谁?喊我吗?”
黄非忙说:“我是邱梦然的好朋友,你咋了?”
夏婕瞪大眼睛:“邱梦然?是谁呀?”
感觉她的精神状态不正常,黄非抬脚猛踹王永邦的腿部伤口,愤怒地问:“你对她干了啥!”
王永邦痛得惨嚎一声,比杀猪还难听,他呲牙咧嘴地说:“没……没把她怎么,抓回来就这样……”
黄非心急如焚:“夏阿姨,邱梦然是你的女儿啊,不记得了?”
夏婕的眼神空洞,秀眉紧皱,努力地思索着,最终摇摇头。
显然,她失忆了。
周勇钢忙提醒:“咱们该撤了,回去再说!”
黄非点头同意,但避难所被无数的变异人包困,如何下山呢?
王永邦瘫坐在地,伤口不断流血,有气无力地说:“你……你们逃不掉的……”
赵哥上前挥出一拳,准确地击中王永邦的鼻子,破口大骂:“干恁娘!拿监狱的人喂怪物!老子废了你!”
由于王永邦跟崔远山相识,必然知道一些秘密,黄非打算拷问清楚。
忽然,外面响起急促的脚步声,出现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他们手持冲锋枪,严阵以待,死死堵住门口。
没猜错的话,这些士兵是马团长的亲信。
果然,马团长面露欣喜之情:“快救我!”
王永邦的大腿受伤,无法将其带走,只能留下他,以后再算账。
于是,黄非架起马团长的胳膊,用枪抵着他的脑袋,阿笑持枪顶住他的脊背,开始往外走,周勇钢和赵哥保护夏婕,紧随其后。
黄非大喊:“都别动!不然干掉马团长!”
门外的士兵们保持警惕,缓慢地后撤,枪口始终不离目标。
“你特么活腻了!”阿笑扬手狠砸马团长的头顶,他连声惨叫,一股鲜血顺着额头流下。
赵哥愤然怒吼:“卧槽你大爷!让这些兵滚蛋!不然崩了你!”
马团长的身份尊贵,哪曾受过这般虐待?
他捂着脑袋,歇斯底里地命令士兵们:“闪开!快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