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人相见,分外眼红!黄非热血沸腾,握紧了拳头!
突然,一阵强劲的寒风袭来,卷起满地的枯叶和尘土,烘托出肃杀的气氛。
武炽立即上前两步,挡在黄非的身前,厉声斥责:“邵枫!明人不做暗事,你偷袭黄非,欺负女学生,还有脸在东市区混吗?”
此时此刻,武炽完全换了副模样,他的表情冷峻,目光如剑,似乎要刺穿邵枫!
“臭小子,你哪个学校的?”邵枫歪着脑袋,晃了晃手中的砍刀。
武炽没回答,双手握拳,顶风而立,准备迎战。
黄非心里清楚,以自己的实力,无法战胜二十多个手持砍刀的小混子,邵枫是混社会的,为了达到目地而不择手段,绝不会放下武器赤手相搏。
现在通知郝猛赶来救援,已经晚了,而且还会暴露自己的身份。
黄非心一横,怒不可遏地说:“邵枫,要打要杀,冲我一人来!别碰我哥们!”
邵枫吐掉烟头,举刀指着黄非:“今晚没你的事!闪开!”
话音刚落,红毛混子率先窜出,一刀砍向武炽的脑袋!
呯地一声,红毛混子飞出三米多远,砍刀当啷落地!
武炽的动作极快,黄非只知他踢出一脚,却没看清踢在红毛混子的什么部位。
邵枫冷笑着说:“功夫不错啊,练过散打吧?”
武炽的嘴角一撇:“练你娘的头!”
邵枫脸色剧变,怒声大叫:“都给我上!”
嗷地一声,王铮带小混子们朝武炽扑来,黄非往前鱼跃前滚翻,抓起地上的砍刀,顺势砍中一个混子的脚踝,然后跳起踹中王铮的肚子,将他踢出五米多远!
而这边,武炽已经闪电般击倒三个小混子,他见一个壮汉企图偷袭黄非,忙箭步冲上,甩出一记鞭腿,正中壮汉的脑袋。
趁武炽保护黄非之际,邵枫果断地出击,一刀砍中武炽的后肩!
两人赤手空拳,难敌二十多把刀,黄非见武炽受伤,刚要上前帮忙,忽然看见凌寒和高帅走来。
尼玛,他俩到筒子楼干嘛?凌寒这个时候,不是在ktv上班吗?
分神的瞬间,黄非重重挨了一脚,往前踉跄几步,差点撞到高帅的身上。
“黄非!”凌寒惊叫一声。
高帅反应迅速,忙拿出手机准备报警,并搂住凌寒的肩膀,充当护花使者。
“草尼玛!多管闲事!”早已爬起的红毛混子挥拳要打高帅!
“住手!”邵枫大声阻止。
红毛混子硬生生地止步,定睛一看,忙露出笑脸:“哎呀,高公子啊,这么晚了,还有雅兴陪妹纸散步……”
局势急转,黄非不由地惊讶,这帮混子居然认识高帅,似乎对他挺敬畏。
高帅开口了,声音浑厚而温和:“原来是枫哥,真不好意思,我要不要报警呢?”
邵枫比较识趣,冲高帅点点头,然后振臂一挥,带混子们撤退。
从性命攸关到危险解除,不足一分钟时间,全因高帅的出现,他到底什么来头?
这时,凌寒关心地问:“黄非,你俩没事吧?”
黄非忙检查武炽的后肩,发现伤口较浅,并无大碍。
没等黄非答谢,高帅已陪凌寒走向筒子楼,仍搂着她的肩膀。
卧槽,这比砍了黄非一刀还难受,顷刻间,他对高帅的感激之情荡然无存!
凌寒为何不去ktv上班,带高帅回住处干什么?难道,要做浪漫的事?
想到这,黄非拔腿就跑,飞快地上楼,进入画室。
亮子早已等候多时,指着桌上的烧鸡和啤酒:“我请客,快点吃!”
黄非没理他,迅速打开笔记本电脑,调出监控视频。
只见高帅坐在椅子上,手端茶杯面带微笑,正和凌寒谈笑风生,聊着学校的事。
黄非不由地松了口气,悬着的心放下几分。
亮子笑得很猥琐:“嘿嘿,美女带帅哥回来了,想干好事吗?”
武炽也饶有兴趣地看着,没想到凌寒的房中装有针孔摄像头。
黄非拿起一罐啤酒,启开后喝了口:“别瞎说,干啥好事啊,聊天而已。”
亮子故意挑动眉毛:“都十点多了,孤男寡女的,聊着聊着,就聊到床上了。”
这小子讲的没错,按照男女约会的惯例,先到家中喝茶聊天,然后情到浓时难以自控,最终拥抱接吻共度良宵。
黄非浪迹花海多时,岂能不懂这个节奏?
正担忧着,高帅放下茶杯,从凌寒手里接过一本书,然后礼貌地告辞,并一再要求,不让凌寒送他下楼。
看来,两人仍属于正常的同学交往,也许互有好感,但没建立恋爱关系。
黄非欣喜不已,把之前的疑虑抛至脑后,得意地说:“瞧,他俩真的只是聊天,哈哈……”
没等到好戏,亮子失望地骂了句,伸手撕扯下一只鸡腿,递给武炽。
“武哥,饶静不理我,你帮我送礼物给她吧!”
武炽狠咬了一口鸡肉,边嚼边说:“我明天没空。”
亮子急得大叫:“哥啊,你不帮我,饶静就不再理我了!”
武炽继续啃吃,没再吭声,他明天陪郑万金出去办事,并不是不愿帮亮子。
黄非随口说:“行了,别缠武哥了,我帮你送!”
亮子这才安心,笑嘻嘻地端起酒杯,猛灌了几口。
第二天上午,黄非来到音乐班,把饶静叫出教室,将礼盒交给她。
饶静惊讶地问:“你送我东西干嘛?”
怕她知道是亮子买的而拒收,黄非直接说:“武炽托我给你的!”
饶静忙问:“武炽呢?”
黄非敷衍说:“他生病了,在家休息。”
饶静又问:“你有他的手机号码吗?”
黄非掏出手机,把武炽的号码告诉饶静,并下意识地看向她脸部的伤疤。
发现被注视,饶静的秀眉微皱,说声“谢谢”,转身返回教室。tqr1
杨柳细腰摇曳,双腿修长笔直,乌黑油亮的大辫子几乎垂到脚后跟处,饶静绝对是个爱美而又自恋的妹纸。
下午,任翔终于来学校了。
这鸟人不去体育系上课,反而坐在艺术系的公共教室里,一会儿敌视闵锐,一会儿瞅瞅杜鹃,精神有点萎靡,失去了往日的嚣张。
姚兵趁机坐到任翔的身旁,凑他耳边窃窃私语,笑得极其阴险。
任翔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连打两个哈欠,扭头看着黄非,做了个“上”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