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陆伟成准备招供,黄非的心跳加快,忙打开手机的录音功能。
由于疼痛,陆伟成脸上的肌肉抖动着,表情有点狰狞:“不管你们信不信,我真的没杀黄昊和叶珂,但十五年前的那场大火,是我亲手点燃的……”
黄非咬紧牙关,努力克制自己,匕首上的鲜血滴在鞋子上。
陆伟成继续说:“当时,邹楚生,也就是现在第一人民医院的邹院长,他负责在楼梯口把风,朗哥和枫哥负责杀死黄昊和叶珂,把他俩用被单裹住,最后,我泼上汽油,掏出打火机……”
听到这,黄非心如刀割,恨不得将陆伟成大卸八块!
同时,黄非迷惑不解,十五年前,陆伟成和邹楚生都已三十多岁,他们为何亲自动手,去宾馆行凶杀人呢?
黄非忙问:“朗哥和枫哥是啥人?现在哪里?”
陆伟成摇摇头:“我只知道这些,其它的事,你去问邹楚生!”
卧槽,邹楚生是个植物人,又被李磊偷偷注射了药物,再也无法苏醒!
“去死吧!”黄非哑着嗓子嘶吼,右手一扬,匕首划破陆伟成的脸!
他嗷嗷地惨叫,胸前的衣服被鲜血染红,钢炮嗅到腥气,变得异常狂躁,愤怒地吠叫!
郝猛伸手解开陆伟成的皮带,粗声威胁:“你的骨头很硬,让狗帮你开开窍!”
陆伟成拼命地挣扎:“我点火之前,黄昊和叶珂已经死了,人不是我杀的!你们去找邹楚生,他知道朗哥和枫哥的下落!
郝猛再次恐吓:“最后一次机会,朗哥和枫哥是谁?”
陆伟成带着哭腔说:“真不知道啊!我用全家人的性命保证!”
黄非拍了一下钢炮,它张开嘴巴,猛地朝陆伟成的腹下狠咬!
“嗷!”陆伟成大声惨嚎,几乎震破黄非的耳膜。
几分钟后,钢炮停止撕咬,陆伟成奄奄一息,下面血肉模糊,彻底成了废人。
随后,郝猛扛起陆伟成,下楼走出院子,塞入面包车,李荣发动引擎。
一路疾驰,抵达市区附近的路段,李荣缓缓减速,黄非一脚将陆伟成踹下车。
郝猛担心地问:“放虎归山?不怕陆伟成报仇?”tqr1
黄非冷笑着说:“冤有头债有主,先找到朗哥和枫哥,查清事情的真相!如果陆伟成杀了我父母,我一定亲手宰了他!如果只是放火烧尸,我也会狠狠惩罚他!”
郝猛点点头:“好!全力支持你!”
第二天傍晚,黄非坐在办公室内,心情郁闷,脑袋里乱糟糟的。
突然,房门敲响,李磊走了进来。
他摘下墨镜,指着黄非的鼻子,怒声训斥:“臭小子,你的胆子太肥了!差点闯出大祸!”
黄非心知肚明,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李磊坐到沙发上:“我让你对付陆伟成,不是让你折磨他!抓他之前,为啥不先通知我?”
黄非没吭声,伸手拿起手机,播放昨晚拷问陆伟成的录音。
李磊听了后,十分震惊,他点燃一根烟,语气低沉地说:“没想到,邹楚生知道凶手的下落,可惜,他已经彻底废了……”
黄非终于开口:“你调查了这么久,不知道朗哥和枫哥是谁?”
李磊长吁口气,双眼微眯:“其实,我早就怀疑他了,一直没有证据,不敢确定。”
黄非忙问:“他?是谁?”
李磊的表情肃然:“你爸的一个朋友,名叫邱朗。”
黄非腾地站起,“肯定就是朗哥!他在哪?”
李磊摇摇头:“不能告诉你。”
“为啥?”黄非不解地问。
李磊的浓眉紧锁:“昨晚绑架陆伟成,碰巧他没有戒备,否则你根本不会得手!而邱朗,比陆伟成难对付十倍,我不能让你白白送死!”
黄非颓然坐下,喃喃地说:“那……枫哥又是谁呢?”
李磊叹了口气:“唉!只有邱朗才知道……”
两人各自沉思,陷入沉默。
几分钟后,李磊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摁灭烟头:“我有一个好主意,很适合你去做。”
黄非忙问:“啥主意?”
李磊笑着说:“邱朗的外甥女,名叫凌寒,在师范大学音乐系读书,你假扮成学生,到学校追求她!”
“靠!”黄非再次站起,“不会吧?这算啥狗屁好主意?”
李磊说:“邱朗挺疼这个外甥女,你如果跟她谈恋爱,就有机会认识邱朗的女儿,继而接触到邱朗。”
黄非的眉毛一扬:“我直接去追邱朗的女儿不行吗?”
李磊断然否定:“不行,邱朗的仇家比较多,他平时派保镖跟着女儿,你根本没机会!”
重返大学校园追女生,听起来挺有趣,黄非不禁心动了。
他笑嘻嘻地问:“有凌寒的照片和相关资料吗?”
李磊两手一摊:“没有!我建议,你最好顺其自然,用穷学生的身份,打动凌寒的芳心。”
黄非顿时乐了,尼玛,这不是玩屌丝逆袭吗?
事不宜迟,说干就干。
首先,黄非与夏筱雨商议,让她全面负责神针诊所的日常工作。
随后,经过胡勃的努力,找关系花钱,黄非顺利成为师范大学美术系的学生。
由于缺少音乐才华,黄非不敢冒充音乐系的学生,近水楼台先得月,假扮一名美术系学生也挺好,还可以练习绘画。
为了掩人耳目,黄非特意换了个造型,头发凌乱,不修边幅,像个落魄的街头艺术家。
黄非没有住校,而是在师范大学附近,选择一栋老式的筒子楼,租了两个便宜的单间,一间当画室兼卧室,一件留给李荣和保镖们。
居住条件极其简陋,比较符合穷屌丝的形象。
不料,一个名叫于凯的富二代,也是花钱混进来的美术生,跟黄非聊得投机,非要一起住筒子楼。
就这样,黄非的“半社会半校园”的奇葩生活,正式拉开帷幕,准备追求凌寒。
谁知,凌寒请病假了,一直没来学校上课!
黄非无奈,只得耐心等待。
周六下午,黄非陪周晓婉练完“走铁锅”,匆匆返回画室,胡乱地翻看素描书籍。
忽然,外面响起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黄非心头一动,快速走到窗前,伸出脑袋张望。
只见一个长发妹纸,蹲在隔壁的门口,笑吟吟地逗一只小猫玩。
她年约二十岁,明眸皓齿,模样非常漂亮,有点像兰玫。
这妹纸是谁?怎么住破旧的筒子楼?